劉靖恩見他倆這般便沒上前了,竹月拿著一件披風走來了,星竹則一臉不爽地跟在她身後。
她倆見了劉靖恩便行了禮,竹月說:“六殿下,你可感覺好些?”
“好些了,”劉靖恩看了一眼劉靖逸他們,又說,“幫我轉告三哥,我回府了。”
竹月應“是”,星竹則急了,她說:“六殿下,天寒地凍的,你不如到亭子裏去取取暖吧!”
劉靖逸正聽著曲子,就聽到星竹的聲音,於是他便看向了他們,看到劉靖恩後,他便揮手讓他過去。
劉靖恩知道劉靖逸並未告訴葉子心他的身份,白茶也曾說過劉靖逸不說自有他的道理,他也覺得是,於是他便稱劉靖逸為“尹兄”。
葉子心見到劉靖恩便想行禮,劉靖恩卻說:“免禮,葉姑娘,你專心撫琴便好。”
鳳華宮,去六皇子府回來的宮女悄悄地找了雪珊。
她說:“姑姑,奴婢並未見著六殿下,聽府上的侍衛大哥說,殿下一夜未歸。”
白茶心想:估計還在尹府吧!
白茶能聽見,皇後自然也聽見了,她說:“雪珊,把她帶進來。”
雪珊和那婢女進來後,皇後便問:“殿下去了何處?”
那婢女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娘娘問你,你便說,你支支吾吾的是為何?”雪珊說道。
白茶聽她們這麼說也有些好奇了,她心想:難不成劉靖恩昨晚去風花雪月去了?
“趕緊如實道來!”皇後斥道。
那婢女這才慢吞吞地把她在六皇子府聽的話,說了出來。原來六皇子府的下人說,劉靖恩近來常去一間名為“永夜酒館”的妓院,他還跟妓院裏的老鴇、妓女走得很近。
末了,那婢女說:“他們都說,殿下昨夜是歇在永夜酒館了。”
白茶怒了,她好好的酒館怎麼就成妓院了,她怎麼就是老鴇了,難不成葉子心他們都是妓不成!
皇後怒拍桌子,她給了那婢女一巴掌,並說:“放肆!六殿下豈是你們能詆毀的!是本宮平日裏對你們太好了,來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那婢女嚇得立馬跪下,直磕頭求饒,沒磕幾下,她的頭就鮮血直流了。
皇後氣得倚靠在椅子上,雪珊見狀便說:“娘娘別動怒,淑棠,帶她出去吧!”
淑棠跟了皇後不久,她第一次見皇後動怒,有些慌了,雪珊點了她的名,她便拉著那婢女出去了。
白茶聽著都心驚肉跳的,五十大板,不死也沒了半條命吧!她心想:看不出來啊,這皇後也挺狠的,母愛的力量確實偉大。
雪珊幫皇後順了順氣,又說:“下人們閑來無事就喜歡嚼舌根,殿下的為人,娘娘還不清楚嗎?到時候您差奴婢去六皇子府,把事情告訴殿下,讓殿下嚴懲他們,娘娘您可別氣壞了身子,殿下會心疼的。”
雪珊簡直就是皇後肚子裏的蛔蟲,知道一提劉靖恩準管用,所以她便這樣說了。
皇後就吃她這套,雪珊見皇後心情平複了些,便問她那婢女打還是不打!
皇後想了想才說:“打,不過打10大板便好了,若打死了,別人又該說我這個皇後心腸歹毒了。”
白茶心想:氣頭上的女人果然惹不起,太可怕了!
皇後冷靜過後便讓雪珊去禦膳房拿著點心送去六皇子府,會意的雪珊馬上便去了。
六皇子府,劉靖恩前腳進,雪珊後腳就來了。
阿群一見雪珊便說:“雪珊姑姑,你怎麼那麼有空來了?”
“母後好些了嗎?”劉靖恩問道。
雪珊把手上的食盒遞給阿群後才說:“娘娘好些了,她讓我來給殿下送些點心,這天又冷了些,娘娘讓我順道來看看殿下。”
雪珊這麼說,劉靖恩和阿群也就信了。
他們進了屋裏,雪珊見屋裏沒有燒炭,便說:“殿下,你平日裏待下人太親厚了,大冷天的,你剛從外麵回來,也沒人燒燒炭暖屋子。”
劉靖恩倒不在意這些,但是他怕皇後擔心,便讓阿群去找些碳來燒。
雪珊掩嘴一笑,然後說:“怪不得娘娘急著給六皇子府找女主人,也難為阿群了,事事都親力親為,若是個姑娘,娘娘定讓殿下納了你。”
劉靖恩正喝著茶,聽了雪珊的話,他便一口噴了出來。
被雪珊比做姑娘,阿群立馬義正言辭地對她說:“雪珊姑姑,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殿下差遣我不是應該的嗎!”
劉靖恩卻說:“姑姑似乎話裏有話啊。”
雪珊笑了笑,然後說:“殿下果然聰明,娘娘聽聞殿下昨夜流連花巷,娘娘自然是不信的,所以她便讓我來告訴殿下,這府上的下人閑了就愛胡謅主子的事,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怕是不妥。”
聽了雪珊的話,阿群馬上說,他們昨夜隻是去了尹府,並沒有去花街柳巷。
“依姑姑看,應當如何處置?”劉靖恩問道。
雪珊說:“殿下是主子,怎麼處置當然是殿下說了算。”
永夜酒館,文茵閑著沒事便去廚房幫衛三娘洗菜,她說:“阿茶姐姐天天都去玩也不帶上我,葉子姐姐和阿遠哥哥也出去了,真是無趣!三娘姐姐,要不明日你帶我去玩吧!”
“天冷,我最怕冬天了,你要閑著無事,明日你便跟你葉子姐姐去賣圓子吧!”衛三娘笑道。
入夜後,白茶回了酒館,卻不見葉子心和莫遠。
她心想:今天生意那麼好?怎麼還不回來,也不知道葉子和劉靖逸遇著了沒有,他們有沒有擦出火花。
這時,莫遠回來了。白茶一直往他身後看,卻沒有見到葉子心。
“葉子哪去了?”白茶問道。
莫遠說:“還在尹府,尹大人和葉子誌同道合,便讓我先回酒館了。”
白茶一聽,便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讓她有種三十多歲的女兒終於有人要了的感覺。
莫遠見白茶這樣便也勉強的笑了笑,他心想: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確應該替她開心才是。
白茶拍了拍莫遠,並說:“阿遠,這幾天辛苦你們了,越來越冷了,你們就不要去擺攤了。”
過了幾日,劉靖恩突然差人送了一套新衣裙過來給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