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州城,薑夜白一行人來這兒幾日都沒有找到金姑姑,星竹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這天,翊城的百姓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晚上的廟會。竹月泡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送去給劉靖逸,星竹則正在幫劉靖逸束發。
星竹剛給劉靖逸束好發,竹月便進來了。
竹月把茶放在茶幾上,並說:“公子,請用茶!”
他們到了翊州後,都稱劉靖逸為“公子”。
劉靖逸喝了口茶,然後說:“竹月泡茶的功夫怕是比本宮還好了!”
“公子過譽了,竹月哪能跟公子比。”竹月低著頭說道。
星竹見劉靖逸誇了竹月,心裏不服,便說:“公子,你不能隻誇姐姐啊!我束發的手藝是不是也有長進?”
劉靖逸卻隻是笑笑,竹月也跟著他笑了。
星竹便急了,她說:“公子,你倒是說說啊!”
竹月拉著星竹說:“妹妹,我們還是去看看薑公子和流火回來了沒有吧。”
薑夜白昨夜算到金姑姑在翊州城外的一個小鎮上,於是一早他便和流火一起去那個小鎮上一探究竟。那個小鎮叫沐陽鎮,薑夜白和流火進了鎮子後便發現鎮子裏很少人。
正巧有一個打柴的少女路過,流火便叫住了她。
少女看見薑夜白後,她的臉就紅了,她心想:這公子長得比神仙還好看。
“姑娘,鎮上可有在宮裏當過差的姑姑?”薑夜白問她道。
少女麵露難色,她想了想才說:“鎮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大戶人家當過差的,你們要找哪個?”
流火一聽便覺得頭大了,他問:“姓金的,有沒有?”
少女卻說她不清楚,薑夜白覺得她不說倒也正常,畢竟原本金姑姑好好住在翊城內,如今卻莫名其妙的搬到了城外的小鎮上。雖然小鎮的建築也算是挺好的,但終究比不上翊城。
那個少女離開後,流火便問:“薑公子,你這鎮子說小也不小,我們應如何去找?”
薑夜白和流火剛走進客棧便看見了竹月姐妹倆。
星竹一見到流火便拉著他往外走,並說:“流火哥哥,走,我們去買糖葫蘆去吧!”
流火嚐試著拒絕了她幾次,但是星竹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似的,薑夜白和竹月則在一旁看戲,最後流火隻好無奈地陪她去買糖葫蘆了。
薑夜白則去告訴劉靖逸說他們在沐陽鎮的所見所聞。
“金姑姑跟了夫人大半輩子,若知道公子來了,她定會出來相見的。”竹月道。
薑夜白沒答話,劉靖逸也沒吱聲,他們心裏都清楚,此事定不簡單。
因為晚上是翊城一年一度的廟會,所以白天街上也比平時熱鬧。星竹拉著流火在街上,這看那看的,流火心裏很無奈,卻又拿星竹沒辦法。他們從小便一起長大,功夫都是一個師父教的。
星竹在一個賣首飾的小攤上,拿了一支發簪便要往流火頭發上插,還好流火武功比她高,躲過去了。
“流火哥哥,別那麼小氣嘛!你戴給我看看我才知道好不好看嘛!”星竹說罷,便又笑嘻嘻地要給流火戴上。
流火一手抓著她的兩隻手,然後趕緊付了賬,並說:“好了,別鬧了,買了糖葫蘆就回客棧吧!公子該找我們了。”
流火知道隻有提劉靖逸,她才會聽話。
京城,沈夫人正在廚房催著丫鬟婆子們給郭涵煎安胎藥。沈夫人突然那麼好,丫鬟婆子們心裏都發毛,她們都擔心她會給郭涵下毒。
沈夫人看她們滿頭大汗的,便說:“怎麼?大冬天的,還嫌熱不成?”
丫鬟婆子們心裏直打鼓,卻不敢吱聲。沈夫人原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自從郭涵來了沈家後,她就變成了喜怒無常的潑婦,下人們在她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郭涵在她住的別院裏逗鳥,她見她的貼身丫鬟春兒兩手空空回來,便問:“我不是叫你去廚房找點酸梅回來嗎?怎麼不去?”
“小姐,夫人在廚房熬藥,所以……”春兒回道。
“熬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郭涵想了想,又說:“老爺回來了嗎?”
鳳華宮,皇帝少有的來看皇後,雪珊扶著皇後去迎接他。
皇帝一進門便說:“皇後,聽說你最近閑的很啊!”
“姐妹們相處和諧,宜妃妹妹把後宮的事物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妾身自然過的安逸些。”皇後悠悠道。
“過陣子是宜妃的生辰,這事你就操辦操辦吧!”皇帝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白茶雖然覺得手奇癢難忍,但心裏還是挺為皇後感到難過的。劉靖恩都二十歲了,那皇後跟皇帝成親肯定不止二十年了,但皇帝對她這態度就挺讓人心寒的。
葉子心一把酒館門打開,劉靖恩帶著阿群準時準點的就進去了。
劉靖恩一進門便問:“阿茶回來了嗎?”
“回殿下的話,掌櫃的還沒回來。”莫遠嬉皮笑臉地說。
莫遠是個明白人,他知道劉靖恩喜歡白茶。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到。他們剛說著白茶,白茶便急匆匆地跑進了酒館。
白茶一進門便坐在離門最近的凳子上,並說:“葉子,快去我房裏把那薈雪膏拿來。”
白茶的左手上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劉靖恩看著便覺得心疼。葉子心把薈雪膏拿來後,劉靖恩便要幫白茶塗。
“還是讓葉子幫我吧!”白茶道。
劉靖恩隻好把薈雪膏遞給了葉子心,葉子心邊給白茶塗藥邊說:“怎能勞煩六殿下,這種事讓我們做就行了。”
葉子心把那盒薈雪膏都給白茶敷了後,白茶才覺得手沒有那麼癢了。
“阿茶,你這手怎麼抓成……”劉靖恩話還說完,白茶的手又癢了。
白茶想伸手去撓,就被劉靖恩製止了。
白茶讓劉靖恩把手放開,他卻抓得更緊了,他說:“你再抓,你的手就要廢了!”
“我不想要這手了!”白茶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劉靖恩見白茶情緒激動,就一掌把白茶打暈了,然後他又吩咐阿群去請太醫。
劉靖恩看著自己懷裏的白茶,心疼得不得了。她臉色蒼白,還極其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