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路過藥房想起莫遠在拉肚子,便放下那一車子的菜。
她還沒走進藥房就聽見裏麵有個女人說:“我要開一方墮胎藥。”
白茶隻好停下了腳步,她知道閑事是知道最少越好。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那個買藥的女人才出來。
“這是沈家書院的夫人吧,她買這藥是要給誰吃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沈院長跟沈夫人成親了20年了,一個小妾都沒有。”
“莫非傳言是真的?沈院長老來風流,要娶一個黃毛丫頭為平妻?”
“可不是!聽說那丫頭還懷上了。”
藥房的夥計看到白茶進去來後,便噤了聲。
白茶心想:唉……人啊!就是容易變心,說有多專一,隻要遇到年輕貌美的,有幾個會不動心。
沈府,一個四十多歲、溫文爾雅的男人在後院陪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蕩秋千。那個女人坐在秋千上笑靨如花,那個男人也在後麵推著秋千,畫麵十分美好。
不過很快,這份美好就被打破了,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走進了後院。
秋千上的女人看見她便馬上跟那個男人說:“世平,讓我下去吧。”
那個男人便是藥房夥計說的書院院長,秋千上的女人就是他們口中的黃毛丫頭——“郭涵”,剛進後院的那女人便是沈夫人。
沈世平剛把郭涵從秋千上扶下來,沈夫人就走到了他們跟前。
郭涵福了福身子並說:“郭涵見過夫人。”
沈夫人白了她一眼,然後說:“莫在世平麵前裝!賤人永遠都是賤人!”
“夫人!怎麼跟涵兒說話的!一點大家風範都沒有!”沈世平帶著怒氣道。
郭涵扯了扯沈世平的衣袖,並說:“老爺,莫生氣,姐姐沒有惡意,你不是說今日有學生進學嗎?你趕緊去忙吧!”
沈夫人見不得他倆郎情妾意的,便充滿怨氣地離開了。
沈世平心裏覺得郭涵很懂事,怒氣便消了一點,他擔心沈夫人會來找她麻煩,於是他說:“涵兒,和我一起去書院吧!讓我們的孩子也沾沾書香。”
郭涵卻說:“不可,莫說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他日我們成親了,我也不能跟你去書院啊!”
沈世平想了想,覺得郭涵說得有道理,於是便自己離開了。他離開前還囑咐郭涵,讓她好好待在房裏。
又過了幾日,丫鬟去給劉靖恩送午膳,卻發現劉靖恩不在臥房裏。
她們問院子門口的侍衛:“大哥,殿下去了何處?方才阿群大哥才說讓我們把午膳送來的。”
侍衛還未說話,阿群就進了院子,並說:“把午膳端進去吧!待會兒殿下就來了。”
阿群安排好午膳後,就去庫房找劉靖恩了。劉靖恩已經在庫房待了一上午了,因為白茶的左手幾天前莫名其妙的發癢。用白茶的話來說就是,她恨不得撕了自己一層皮。
劉靖恩記得他從霜城帶回了一盒薈雪膏,可是六皇子府的下人們找遍了庫房都沒有見到,所以他便親自去找劉靖恩把庫房翻了個底朝天都不見薈雪膏的身影,老管家才跟他說:“殿下啊!老奴糊塗了,先前皇後娘娘被蟲咬了,雪珊姑姑便讓人把薈雪膏都送進了宮。”
劉靖恩隻好作罷,他吃著飯,又吩咐阿群:“阿群,用過飯你便進宮去跟雪珊姑姑討點薈雪膏。”
他想了想,又說:“悄悄討,若母後問起,你便說,你隻是你尋雪珊姑姑,想讓她給你做鞋。”
阿群本想拒絕,奈何是自己的主子的命令,他心想:我尋雪珊姑姑做什麼,這不是平白讓別人誤會了嗎!
白茶的手癢得不得了,即使白天五感都快失去了,她還是覺得入骨的癢。
白茶心想:我的天呐!什麼時候天黑!我的手已經快廢了!
“娘娘,阿群來了。”雪珊進來通報道。
阿群給皇後行了禮,便說:“娘娘,阿群進宮是想尋雪珊姑姑幫我做一雙鞋子,殿下總說我的鞋子不耐穿,他還說雪珊姑姑做的鞋子是頂好的。”
雪珊一聽,臉唰的一下就全紅了。
“阿群,瞧你把你雪珊姑姑嚇得。”皇後笑道。
阿群看著滿臉通紅的雪珊,他的臉也紅了。
他心想:都怪殿下!
“娘娘說笑了,雪珊隻是羞愧難當,雪珊做鞋並沒有殿下說的那般好。”雪珊道。
在宮裏長大的雪珊,應變能力自然是很好的。雖然剛才臉紅,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雪珊帶阿群出了鳳華宮正廳後,阿群便說:“雪珊姑姑,殿下讓我來找你取些薈雪膏。”
“我就知道,殿下怎會讓你來找我做鞋。”雪珊笑了笑,又說:“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白茶的手太癢了,以至於她一回到酒館就衝出了自己房間。她跑到廚房去找能止癢的蔬果,但她卻想不到什麼可以止癢。
葉子心見此便拉著白茶往酒館正廳走,她邊走邊說:“表姐,六殿下帶了藥來,皇家之物,理應是極好的。”
“太好了!”白茶說完後就往正廳跑了。
她跑到劉靖恩跟前,就把手伸出來,並說:“殿下,藥呢?”
劉靖恩心想:這樣挺好,不生疏。
他笑著拿出薈雪膏,遞給後麵趕來的葉子心,並說:“葉姑娘,趕緊給阿茶上藥吧。”
葉子心給白茶上了藥後,白茶就覺得手涼涼的,癢的感覺減了不少。
她心想:還是有錢人的東西好使,我看了幾天大夫都沒看好,人家的東西一下子就有效果了。
“多謝殿下賜藥,白茶感激不盡。”白茶道。
劉靖恩見白茶那麼客氣,心裏倒有些不開心了,他說:“阿茶那麼客氣做什麼,你我是好友,互相幫助乃是應該的。”
白茶笑嗬嗬地說:“那好吧,不過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我差點兒就想把手剁了。”
劉靖恩聽她這麼說,就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頭,並說:“把手剁了,那你豈不成了獨手掌櫃!”
在一旁的葉子心和阿群都被他倆逗笑了。
夜深時,白茶的手又開始癢了,癢的她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