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些離開太虛中央傳承祖地的強族，結局大都淒慘，族中強者，幾乎於曆次黑暗血禍之中折損殆盡，後裔與傳承也日漸衰落。”
“就如同如今的巨靈神族一般，這後世的生靈，如何能夠想象到，這一族的始祖，曾在太虛中央，滅了三千龍伯。”
“朕得到三十三尊龍伯之軀，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從虛空亂流中撿來的，全憑運氣。”
“而今龍伯一族，早已隕滅於曆史塵埃，巨靈神族的九大始祖將這等太虛第一秘法傳到你的手中，意義可想而知。”
“朕雖不知你的天妖傳承在太古的鴻蒙天界屬於怎樣的高度，但朕可以清楚地告訴你，這九秘背後的九種太虛第一秘法，是這方太虛間，最為高深的傳承，沒有之一！”
長生大帝將他所知曉關於龍伯，關於九大始祖，關於太虛第一秘法之事，悉數告知牧龍。
而這一刻，牧龍才真正恍然大悟。
盡管巨靈神族九大始祖的形象，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傲岸與偉大，但牧龍發現，自己依舊低估了九大始祖的高度。
九字秘背後的九種太虛第一秘法，可是這方太虛間的第一傳承啊。
曾經的三千龍伯，皆為先天神祇，掌控大道的存在，還是被九祖滅了。
邪族的始祖，超越帝境的存在，還是被九祖封印了，盡管他們是以自身為代價。
“萬古之後，還能聽到九祖的故事，我何其榮幸？”牧龍感慨。
長生大帝也感慨：“朕也幸運，想不到壽元枯竭之後，反倒是揭開一樁萬古懸案。”
“話雖不假，但是線索，是我提供的。”
牧龍說了這一句，便去閉關，參悟那“太虛第一攻伐之法”了，長生大帝則是笑著，繼續勾畫太虛禁製。
與朝天大陸的“鬥字秘”能夠衍化世間萬法不同，這太虛第一攻伐之道，似乎更專注於提升自身的戰力，威力更是有些駭人聽聞，施展此秘法之後，能夠在瞬間提升百倍戰力！
像這等太虛間生靈的紛爭，有時候一門大道秘法，一件強大寶物，都能決定勝負，提升百倍的戰力，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隻怕也唯如此高深恐怖的大道秘法，才配得上“太虛第一攻伐”的稱號。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太虛第一攻伐之法威力極其強橫，若要修行，也極其困難。
光是所涉及的大道種類，就足足有三十九種之多，以殺戮大道為主，速之大道為輔，外有二十七種大道，倒也算不得太過高深罕見，從牧龍的五十二種大道之中，大都能尋見，唯有那無量大道，牧龍還未參悟。
除了涉及三十九種大道之外，對於大道之力的掌控，除非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否則根本無法修成這等秘法。
其他大道倒是好說，牧龍見此，便立即開始根據大道寶獄，參悟無量大道。
妖神塔中三十載，一晃而過，牧龍將無量大道修至大千域主之境，對於其餘二十八種大道的掌控，亦是出神入化。
於是萬事俱備，他便開始修煉太虛第一攻伐之法。
在大道之力的相互交織之中，任何微妙的差錯，都會使得太虛第一攻伐之法無法施展。
牧龍參悟苦修無數次之後，終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第一次嚐到提升百倍戰力的感覺，而這，距離他剛開始修煉太虛第一攻伐之法，已然過去兩百年。
以牧龍的天資與悟性，修煉一種大道秘術，要耗費兩百年光陰，這太虛第一攻伐之法的高深，可見一斑。
但修行從來都是先苦後甜，耗費大量心力，修成此法之後，其威力也是超乎想象的。
在暴漲百倍戰力的加持下，牧龍足以在一個大境界無敵。
也就是說，他此刻雖然隻是處於大千域主第一境‘碎虛’，但憑借他一身渾厚底蘊與戰力，在戰力暴漲百倍之後，足以轟殺大千域主巔峰的宙光強者。
這聽起來似乎極為不可思議。
雖然宙光與碎虛都屬於大千域主之境，但倘若真正交手，碎虛強者隻怕連宙光境的毛都摸不到一根，而宙光境出手，能讓碎虛強者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可在太虛第一攻伐之法的加持之下，牧龍憑借自身底蘊與積累，提升百倍戰力之後，硬是能夠穩壓宙光強者，這便是太虛第一攻伐之法的恐怖！
“兩百年，才修成一種太虛第一秘法，不過倒也值得。”
“擁有太虛第一攻伐之法，我距離無敵之道，便又近了一步。”
長生大道正在勾畫太虛禁製，察覺到遠方牧龍的變化之後，也不免麵色震撼。
他感慨道：“太虛第一攻伐之法，何其高深啊，便是帝境參悟，沒有個千年，隻怕也難以觸及皮毛……”
“兩百年修成太虛第一攻伐之法，這等天資悟性，還真是……”
他有些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而牧龍修成太虛第一攻伐之法後，卻也不沾沾自喜。
兩百年的光陰，就這般過去了，剩下的八百年，想要修成剩下的八種太虛第一秘法，顯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他當真擁有那等悟性與速度，但每一種太虛第一秘法之後，都需要數十種不同的大道來支撐。
牧龍並不認為自己如今所參悟的五十三種大道，能夠滿足修行剩下八種太虛第一秘法所需。
事實上，莫說是在後世九種太虛第一秘法失傳的情況下，即便是在曾經，身為太虛第一強族的龍伯一族中，也無人能夠同時掌控九種太虛第一秘法。
牧龍如今雖有九種太虛第一秘法的傳承，但想要將九種秘法悉數修成，隻怕也是困難至極。
因此，在修成太虛第一攻伐之法後，牧龍隻是嚐試去尋找第二種秘法。
雖然九種太虛第一秘法的傳承，都在他身上，但卻也不是他想修哪一種便修哪一種，目前的情況是，他能修哪一種。
在將九秘背後的各種太虛秘法衡量一番之後，牧龍最終選擇了“臨”字秘背後的大道秘法，拋開其他條件不說，這種大道秘法，也最為適合他。
鬥字秘背後的大道秘法，乃是太虛第一攻伐之法，而臨字秘背後的大道秘法，則是太虛第一防禦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