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顧傾之再嘔的想吐血,也不得不答應上官清影的條件。
“你確定隻有這兩件事?”她死死盯著上官清影問道。
“你要覺得的少,我們還可以再加一加。”
上官清影話剛落,顧傾之趕緊伸出小指,自顧自的拉著上官清影的手,拉了拉勾,蓋了蓋章,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臉色:“君子一諾,駟馬難追,說好兩件事就兩件事。”
上官清影饒有興致的瞧著她,一直覺得她是個有趣的人,未想真的很能取悅他……
外麵的鞭炮響了許久才慢慢停下來。
冥殿的好多人都出來瞧熱鬧,剛剛有人說冥王今日要帶回一個姑娘,趕緊準備一下,準備辦喜事,這事誰會信啊?冥王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帶一個姑娘回來,這不是說笑麼?
大家心裏不信,但是八卦的心理促使著他們還是配合著放了幾掛鞭炮,站在門口看著轎子裏是不是真的藏了一位姑娘?
轎子慢慢的放在了地上,許久裏麵沒走出來人。
外麵的人等著著急,要不是對象是冥王,他們恨不能上前親自掀開看看。
“到底有沒有女人啊?”有人不耐煩的說道。
莫不是耍他們的吧?
轎子簾晃動了一下,裏麵的人終於要出來了。
眾人的脖子一伸,目光爍爍。
上官清影從裏麵走了出來,環視了一圈的人,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懷裏,一身紅衣的女子被他抱在懷裏,臉埋在他的胸前,唯有一頭秀發垂在外麵……
“都散了吧。”上官清影不鹹不淡的說道。
眾人仿佛沒聽見般,反而有些人圍了過來,反問道:“冥王,剛有人回來說你今天辦喜事,讓我們準備準備,婚禮都還沒辦了,你怎麼讓我們散了呢?”
“之之,身體不好,剛剛支持不住,暈了過去,成親的事,你可以等她醒來再問。”
顧傾之聽著他的話,心裏不斷的誹腹,這隻狐狸,原來這就是給她解決的方法嗎?
虧她答應那麼不平等條約,實屬太虧了。
“冥王,我還從來沒聽你這麼叫過其他女子的名字,嘿嘿。”有人嘿嘿兩聲,打趣道。
“我也可以這樣叫你。”上官清影也不急著走,含笑的看著打趣他的男子。
男子聽著他的話,打了一個寒顫,他叫姚金虎,要是冥王親熱的叫他虎虎,想想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趕緊閃到一邊。
這邊有人走,那邊就有人來,眾人哪能輕易讓上官清影抱一個姑娘進冥殿,還不得好好盤問盤問。
說是盤問,其實就是想揶揄冥王兩句。
誰讓這多年一直被冥王欺負,現如今有件事能打趣冥王,怎麼肯放過。
上官清影氣定神閑,想看他的熱鬧,隻怕是沒可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是四兩撥千斤,把所有話都給堵了回去。
顧傾之開始還能聽上兩句,後來聽的乏了,竟然心大的在別人懷裏睡著了。
上官清影把人抱到他的寢殿時,就著床一扔,她竟然咕嚕咕嚕滾了兩圈,手腳胡亂的撈了撈,把床上的被子扯到了自己身上,睡的香甜。
跟著進來的人,瞠目結舌了良久,乖乖耶,這可是冥王大人的床,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都不敢在上麵睡,結果這位好,剛來第一天就霸占了冥王的床。
“你下去吧,有事我叫你。”上官清影發了話,進來的人趕緊退了出去。
這女人還真是對他放心,他在外麵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睡著了。
她是真的沒把他當男人看啊,這麼不提防他。
俯下身子,看著顧傾之的臉,單手在離她臉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順著脖子,流連在她盤扣的地方,在轎子的時候,他都注意到,她脖子處的幾個盤扣被她自己解開了,興許是她感覺到熱,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現在躺在床上,衣服更加散開,能看見精致的鎖骨……
一個不防備的女子如此躺在床上,換做其他男人不做點什麼都難。
上官清影眼中閃現出涼意,收回手,緩緩站起身,既然所有人都希望顧傾之出現在花祭,那麼他就推一把,不知道某人見到顧傾之當如何?
想想就很有意思。
黑縣往西大約三十多裏的地方。
三個人走的磕磕絆絆的,走在最頭的男子不停的念叨著:“之之,我要趕緊找到之之,不然之之就不要我了。”
田寶寶也是一臉鬱悶之色。
任誰醒來,自己躺在荒郊野外,如果旁邊躺著是顧傾之,他也不會在意。
偏偏左邊躺著陶小花,右邊躺著顧三。
越看越來氣。
特別是剛剛陶小花做了一件讓他難以理解的事,一個大塊頭的女人掐著一條蛇的七寸,那蛇有手臂粗,看著就很不好對付,結果軟綿綿的垂著身子,眼看沒命。
結果陶小花一瞧見他過來,立馬把蛇丟掉,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寶哥,那蛇太可怕了,我好怕怕。”
田寶寶瞬間無語,看著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的蛇,這話應該是蛇來說吧,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寶哥,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他們也走了許久的路,怎麼越走越荒涼,陶小花問著他。
田寶寶囧,堅持不承認自己指錯路了,嘴硬道:“沒錯,就是朝著這條路,一直走到底就成了。”
陶小花是在山裏長大的,她對方向比普通人敏銳,可是她明知道方向是錯的,但是看著一臉呆萌的田寶寶,依舊願意陪著他一起走錯路。
顧傾之是在天微黑的時候醒來的。
陪著葉家的那個傻子每晚玩躲迷藏的遊戲,她實在熬不住,才睡的這麼沉。
“夫人,醒了。”
門口進來一個圓臉的姑娘特討喜的朝著她笑道。
多久沒聽見別人叫她夫人了,她一時還有點懷念,在丞相府的時候,下麵的人總喜歡私下叫她新夫人,就是為了區分她跟以前的那位。
“冥王讓我給夫人準備了一點吃的,夫人要嚐嚐嗎?”圓臉的姑娘好奇的瞧著她。
都說冥王抱回來一個女子,可惜沒瞧見長相,大夥私下說,這女子可漂亮了,她還想著再美能美過甘南的那位花娘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甘南的那位花娘是妖嬈的,嫵媚的。
燈火下的女子卻是清麗的,動人的。
各有各的美,都讓人感到驚豔。
難怪冥王肯把她帶到自己的寢殿,讓她睡在他的床上。
顧傾之一聽有吃的,立馬笑的眉眼彎彎,瞬間覺得小姑娘更加可愛。
吃著東西,顧傾之這才順口問了一句:“上官清影呢?”
小姑娘掩唇而笑,竟然直呼冥王的名字,看來兩人關係真的不簡單:“冥王大人說,等姑娘吃好飯,再沐浴更衣,然後……”
然後?
還有然後?
顧傾之吃著東西,誹腹道,就上官清影事多。
“然後侍寢。”小姑娘紅著臉把最後的話說完。
“咳咳~!”
嘴裏的一口東西嗆住嗓子,“然後什麼?”
“侍寢啊。”小姑娘又天真的說了一遍,她剛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傻愣愣的瞧著冥王,也是重問了一遍:“侍寢是那個侍寢嗎?”
“還有第二個侍寢嗎?”上官清影把書一合,勾嘴一笑。
圓臉小姑娘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遁了,艾瑪,冥王大王耍流氓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上官清影真的這麼說的?”顧傾之實在想象不出來上官清影會說出此話的人。
“恩。”小姑娘狠狠的點頭。
“行,趕緊準備熱水吧。”顧傾之回過神,無所謂道。
“哈?”小姑娘沒想到這位姑娘這麼爽快,一時又沒反應過來。
“不是沐浴更衣嗎?快去啊。”她才不怕上官清影侍寢的事。
小姑娘渾渾噩噩的就去準備熱水去了,果然隻有眼前那位姑娘最配她家冥王大人,兩人說話都這麼默契。
吃過飯,洗過澡,換過衣服,額?就是衣服薄了點,透了點,還性感了點。
裏麵穿著的肚兜上的花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衣服也是上官清影準備的?”顧傾之古怪的問道,他這味道偏重啊。
“額?嗯。”小姑娘支支吾吾的答道,冥王讓人家姑娘侍寢的事,被她不小心說漏了嘴,然後個個神出鬼沒的現出真身,出謀劃策,有人悄悄給冥王大人送去小黃本,上麵有三十六式,任供挑選。
還有人把自己珍藏的壓箱底拿出來,房內點上一點,給孤男寡女添點情趣。
更甚者,去老相好那裏拿來顧傾之身上穿的這套衣服。
聽說男人見著女人這麼穿,都會瞬間變成狼的。
男人怎麼想的,她不懂,但是作為一個女子,穿著薄薄的衣服也掩蓋不住的胴體,鼻子有點熱,有點害羞是怎麼回事?
“我……我先出去下。”小姑娘沒眼再看,趕緊出去。
等著人出去,顧傾之脫了身上的這套衣服,還是穿著她那件紅嫁衣,雖說她比較相信上官清影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作為女人還是不要挑戰男人的底限。
聞著房間裏熏香,味道幽香,她就著茶水潑在裏麵,這味道她不喜歡。
上官清影是子夜才過來。
等著門打開,又再次合上,顧傾之趴在窗台上的身子才轉過身,眉眼藏不住的挪揄:“親,良宵苦短,你來遲了。”
她就是報複上官清影侍寢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