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婆帶著人把東西一收,就走了。
李嬸子待不住,離開了。
王老頭立刻過去,把她們母女倆扶起來,然後送進了屋子裏。
張嬸子扶著顧柔起來:“顧柔,你真的沒事嗎?”
顧柔搖搖頭,“沒事,嬸子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了。”
“那你慢點。”張嬸子道。
顧柔為了讓人相信自己是真的被太上真君附身過,還假裝虛弱,亦步亦趨的回到家裏。
回到家裏,顧柔就進了房間,不讓任何人打擾。
午飯就是孫媽做的,招待著工人吃了晌午放,下午繼續幹活。
一天的時間,這門就弄好了,順便把屋頂和牆麵都整理了一下,還在院子裏挖了地窖。
到了晚上,孫媽他們都睡了。
顧柔才悄悄的從屋子裏出來,她用布袋子裝了不少的綠豆,又用罐子盛了一罐子水,偷偷的從屋子裏出來。
才走出院門,就看到一個影子站在柔和的月光下,一雙清冷深邃的眸子看著自己。
“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顧柔走過去,壓低了聲音。
“你一個人去辦壞事,我不放心。”青墨回答。
“我才不是去辦壞事,我是懲惡揚善。”顧柔振振有詞。
青墨眉梢滿是戲謔:“太上真君,你怎麼讓觀音菩薩顯靈?”
上午在王家發生的事情全村都傳遍了。
青墨想不到都難,下午工人們還在討論。
顧柔哼了哼,“此事事關天機,我不告訴你。”
“那好,我陪你去,一睹天機的真容。”青墨笑嗬嗬的說。
“那你可好看了。”說著,顧柔就朝土地廟走去。
這座土地廟已經破敗很久了,都沒有人來修。
平日裏連參拜的都沒有。
快到的時候,青墨拉著顧柔上了偏露,來到土地廟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朝著土地廟扔去。
忽然,不遠處的草叢動了動。
青墨對顧柔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果然有人。
顧柔點點頭。
這時,從那邊的草叢裏站起來一個人,他朝著這邊走來。
青墨已經做好了準備,卻聽那人沉聲道:“青墨,顧柔?”
“陳雄?”顧柔和青墨異口同聲,怎麼是他?
“你們出來吧。”陳雄到。
顧柔和青墨從大樹後麵出來,他走過來,“剛才有人在這裏,被我發現趕走了。”
顧柔擺擺手,蹲下來,他們跟著蹲下。
“一定是那個米婆的人。”顧柔沉沉道:“今天我揭穿了她,她一定懷恨在心,說不定七天之後,她還要鬧事。”
“我也擔心,七天以後要是這裏沒有菩薩顯靈怎麼辦?”陳雄蹙著眉。
“事在人為。”顧柔想了想,“你倆先幫我找個地方,挖個坑。”
青墨額陳雄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土地廟中間挖了一個坑。
不過顧柔嫌棄不夠深,讓他們繼續挖。
他們倆又挖了一會兒,挖了一個很大的坑。
“我記得喬家村村頭也有一個廢棄的觀音廟,陳雄你去,幫我挑一個你小手臂那麼大的觀音像來。”顧柔道。
“行。”陳雄答應,他腳程快,一個時辰就能回來,那個時候天還沒有亮,一定來得及。
陳雄走後。
顧柔把綠豆撒進去,把那罐水也倒進去,然後坐在旁邊休息,時刻警惕著周圍。
青墨不解的看著她。
顧柔也不解釋,很耐心的等著。
一個時辰後,陳雄滿頭大汗的回來。
他身後背著一個小手臂大小的觀音像。
顧柔讓他把觀音像放進去,然後招呼青墨用土把觀音像埋上。
然後在上麵又掃了一層細土,踩了幾個腳印,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這裏被人動過了。
“沒事了,回去吧。”顧柔嘿嘿的一笑。
青墨和陳雄皺眉,這樣就可以了?
她在玩兒什麼把戲?
——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星期,那天早上,有一個很早下地幹活的村民,他路過土地廟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觀音頭從地裏鑽出來。
他嚇得真的以為菩薩顯靈,就在村頭大呼大叫的,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村民們都去看熱鬧,看到地裏真的出了觀音頭,都相信那天顧柔是真的被附身,那個米婆是假的!
米婆得到了消息,很快就帶著人來了。
看到土地廟裏出現了觀音像,她臉色慘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觀音像周圍的土不像是有人埋進去的樣子,倒像是真的從土裏鑽出來。
顧柔也來看熱鬧,看到米婆那驚嚇過度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這不可能!”米婆大叫起來,“這是陰謀!”
“你說陰謀就是陰謀,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青墨站在人群中質問她。
米婆見青墨高大冷峻是一個不好惹的,這心裏也發怵。
可是她不甘心被一個小丫頭給涮了。
“這裏麵一定有古怪,來人把這觀音像給挖出來!”米婆不管不顧,她一定要查出真相。
“萬一你把觀音像給挖斷了,我們村裏的人豈不是都跟著倒黴?”顧柔笑眯眯的走過來說:“你觸犯天機,別拉著我們全村人一起陪葬啊。”
顧柔說的言之有理。
村民們都相信這是菩薩顯靈,都站出來不讓米婆挖。
米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以前自己可是一呼百應,如今卻好像變了。
她用鬼神欺壓這些村民,現在卻被鬼神束縛,真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米婆氣得臉色發青,兩隻眼睛像蛇一樣盯著顧柔。
顧柔微微一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誰讓她幫著李嬸子坑人的。
“咱們走!”米婆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村民們都歡呼著,可是看著這觀音也有些為難。
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趙有才來了,他看著觀音像一臉的納悶,嘖嘖稱奇。
顧柔道:“村長,不如咱們把廟修一修,這菩薩顯靈說不定這裏就是一塊風水寶地。”
“對對。”趙有才點點頭,“那我上報。”
說著,他就轉身,準備去報告縣大老爺去。
顧柔和青墨從人群裏退出來,青墨問:“你怎麼做到的?”
顧柔狡詐的一笑,她從是一部電視劇裏學來的,可總不能告訴他這些。
他一定不懂。
那就什麼都不說,讓他自己去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