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麵具
有人選擇用酒精麻/痹大腦、有人選擇逃避、也有人追尋半天解答最終隻好作罷。
此事經過半月也隨著刑罰堂拍板就此作罷。
天玄宗往常是如何運轉現在照舊。
激起浪花的石子遲遲不露麵,大家也就回到了本該有的生活之中。
能進入內門者無一不是天賦上佳,都想拚個高位好換取日後年老歲曾時地位穩定。
不過還在夜裏摸著黑去推演的餘淮,暫時還沒為此而感到困惑。
此刻,他站在床前熟練地念出口訣:“乾三連,斷六坤。”
這一次在眼前出現的仍是細若遊絲的微光,不過不起之前還有多上兩道。
“看來鍾祥說得果然有點道理,我比起旁人總歸是多了點天賦。”天機術將神魂帶往另一個世界,在此處也可以放聲說話。
在不斷琢磨著此道的日子,餘淮反複翻閱那本破爛書籍,也從中看到了往日忽略的部分。
之前鍾祥說要多試多練,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就是因為天機術建立在神魂強大的基礎之上,沒有隻能穩紮穩打慢慢來。
先前不明白情況執意去判斷身世,神魂沒法負荷也就導致陷入漫長的昏迷之中。
當神魂隨著時間慢慢恢複,意識也才逐漸清醒過來。
所以現在吸取教訓之後便從頭慢慢來,反正目前來講時間還長,除了他自己和搞不清楚是否得知身世的鍾祥之外,無人知道身上的秘密。
等等……
短暫愣神過後,餘淮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這張臉是假的是由顧冶所畫,假臉帶多了都被當成真的了,那時對方便明確說明十年過後才會消散。
若是在十年之內顧冶還未曾醒來,他又該何去何從?
頂著在對外人而言是陌生的麵孔出現在天玄宗內,不被抓起來審問一番才怪。
想著,餘淮腳步遲遲未往前邁去,也沒用像往日激動得四處亂晃。
雖說現在時間還長用不著去著急,但在秘境之內就有問果這件事,連顧冶自己都不清楚何時才會蘇醒。
大好心情被憑空插一腳的思緒攪得一團糟,心心念念的天機術竟被放在旁邊不搭理。
步伐缺不受控製地往前方邁進,寂靜空曠的虛無空間內,腳步聲時不時響起。
直到撞上再熟悉不過的牆,整個人被彈到現實世界之後,餘淮才猛然驚醒,“看來我也不能太過於懈怠。”
說完才意識到這是在殷悅房間,連忙看了眼床上之人是否被驚醒,見還在熟睡才放心離開。
哪知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娃娃就從枕/邊跳入地麵,爬到窗台上透著縫隙看著他的背影呢喃:“你能有這種想法再好不過。”
“本座向來是對你寄予厚望,可不要讓我等老家夥等太久啊……”
不管是什麼原因,餘淮都不可能做一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修天機術。
三年五載或許能行,但這已是極限,再往上漲絕無可能。
常年不見人影天玄宗是會強行去發配任務,在沒有進行閉關申請的前提之下。
人人都想清閑些好衝擊境界瓶頸,這項申請在曾經的天玄宗可謂是爆滿,沒點本事都無法從萬人爭奪的狀況下搶下來。
哪怕過去那麼多年,殷悅還是現在情況比起之前非但沒有好轉,還愈發惡劣。
何況餘淮最根本的問題就在於他修為不足,壽命也有限,絕不能拋棄煉體專研此道。
娃娃看了幾眼就重回枕/邊,嘴巴裏卻還在吐槽著:“鍾祥可真是害人精,拉著別人完成自己的執念還誤了老娘的計劃。”
建立在另一種語言體係基礎上的話語,餘淮即使出現在麵前也聽不明白,更別說他此時正在為顧冶昏迷的事情而煩惱。
本來以為不過是空間法器內多個人,慢慢等著他醒來就是,哪想到事情遠不止於此。
而夏爾就像是有心靈感應般,冷不丁說道:“你可以找人幫你弄副麵具戴在臉上,這比等著主人醒來要更加實際。”
“目前百餘年之間,他清醒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十分渺茫。”
兩句話就將餘淮本來打算實施的計劃打翻,也不得不選擇這件建議,“多謝你告知。”
其實他也有想過,然而這種行為卻是治標不治本,所以就沒考慮。
哪知壓根就沒選擇的餘地,百年間都不會醒,那他也好在剛入內門不久就帶上麵具,好讓他人也養成個習慣。
於是也就不在屋裏耗著,也不管天亮沒亮,當即奔著後山地界而去。
目前能在天玄宗拜托的就隻有鍾祥,起碼他們是明麵上的師徒,何況要副麵具倒也不是大事。
就這麼跑了一圈傳送陣,廢了將近兩個時辰終於抵達茅屋門前,禮貌地敲了兩下:“在嗎?”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麻煩開下門,這對我很重要。”
吱嘎一聲,竹門緩緩打開。
映入眼簾則是昏黃的光,燭火點然後的火苗不過指節大小,根本不足以照亮整座屋子。
也讓不少空間隱藏在黑暗中。
餘淮也明白自己不該多心,但清楚眼前之人是何等地位,在結合小屋情況卻很難不多想。
但還是將冒出的猜測拋之腦後,進門後立刻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能不能給我弄副麵具,我這張臉燒傷不能見人。”
實際上餘淮是不在意的,哪怕聽到旁人關於麵部傷疤過於駭人的討論也無所謂。
但這個理由卻是再好不過的借口,無論鍾祥是否知道事情都可以用。
他心裏活動都準備一遍,現實世界內鍾祥才不緊不慢地拿出副麵具:“就這個,要是想要別的我也沒有。”
言外之意就是愛要不要,若是想挑那就滾。
餘淮自然也是聽不出,立馬接過麵具說道:“哪會不要,我野不是挑剔的人有就行了。”
說著就在對方目光都注視下,將手中黑白/麵具戴上,不知名器材打造的黑白/麵具接觸到臉部的一瞬間完美貼合,好像生來就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