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戰小樓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在公堂上的還有路大娘,寧語,青鈴,寧母被白布蓋著的屍體。
寧語見到戰小樓,眼眶又紅起來,定定看著她,他有好多好多話要和她說,但是他卻隻能發出幾個沒有意義的音節,說不出一個字。
戰小樓走過去,看了看寧語和路大娘,然後跪在了中間的空地上。
“草民戰小樓叩見縣長。”
“你把頭抬起來。”縣長說道。
戰小樓抬頭看向前方桌子後麵坐的人,縣長大約四五十歲,頭發有些花白,眉目開闊,一臉威嚴,板著臉看著戰小樓。
看麵相,戰小樓覺得這個縣長應該是個清官。
“你是月迷女國的人?”縣長開口問道。
“是。”
“月迷女國距離這裏上千裏,你怎麼過來的?你來滄海國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眼睛一睜開已經在這裏了。”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我前些天在鎮子上遇到了賣身求母的寧語……等我們從山上采藥回來,寧母已經死了。”戰小樓將所有的事又詳細說了一遍。
然後縣長又詢問了寧語,青鈴……
雖然戰小樓是個可疑的人,但是也確實找不到任何說明她就是凶手的證據。
“縣長,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小樓是個好孩子,她醫術精湛,心地善良,絕對是好人呐!這事肯定和她沒有關係的。”路大娘叩頭說道。
此時在衙門外已經裏三圈外三圈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大多都對著寧語指指點點。
寧語眼淚又落下來砸在地麵上,從前他任憑別人怎麼說都沒有相信過自己是個克星,是個害人精,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信。
難道自己真的如別人所說,是個克父克母的禍害?自己的母親那麼善良,從未有過任何仇人,他現在不僅克死了自己的娘,還害的戰小樓也被懷疑是凶手。
都怪他!全都怪他!
就在所有人沉默的時候,寧語突然站起來,整個人飛速用力撞向公堂的柱子上。
路大娘驚叫一聲,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戰小樓已經撲到了寧語的身前,寧語一頭撞到了戰小樓胸口處,因為用了很大的力氣,戰小樓被撞到了柱子上,寧語反應過來自己撞上了戰小樓,當下無比自責起來。
戰小樓知道寧語心裏難受,顧不得胸口的痛,抬手輕輕抱住了寧語,還用手輕拍他的後背。
“寧語,不要胡思亂想了?這不怪你,你不要自責,我們一定會找出凶手的,你要相信縣長,她一定可以還你一個公道。”
坐在高堂上的縣長聽到這話挺了挺腰板。
縣長又何曾不想找到凶手,但是現在別說沒有絲毫證據,就連點線索都沒有,寧母就像被非人害的一樣,現在整個縣城包括附近的村子裏都傳出山門村鬧鬼的謠言,一時間人心惶惶。
這案子一直審到了中午,實在無法有進展,隻好暫時退堂。
戰小樓又被帶到了牢獄裏,如果下次升堂時再沒有證據,她也就會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