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小樓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草席上,劉翠花進來了,蹲在了戰小樓麵前,看著她。
“你看我做什麼?今天又要問我些什麼?還是……”戰小樓眼神落到對麵牆上的一些刑具上。
“說不出什麼原因,我信你不是凶手。”劉翠花忽然開口。
戰小樓微微有些驚訝,隨即笑道:“你信我什麼?你分明昨日還說我是個殺人犯,要別人離我遠些,還怕我陷害你的三郎,不是嗎?”
劉翠花舔了一下嘴唇,輕咳一聲,眼光瞥到一邊去,“經過這兩天的接觸,加之今天你在公堂上的行為,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好人,隻是你的身份仍然有可疑之處,我想你應該是有苦衷吧?”
戰小樓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衙役長啊,你猜錯了,我並沒有苦衷,我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我現在最後的記憶是和我爹在山崖上菜藥,然後我摔了一跤,醒來就到了這裏,我的裝束變了,看著又大了幾歲,你說……”
她看向劉翠花,“你說我該怎麼辦?”
劉翠花一時啞然,半晌,吞吐道:“那就……與其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不如就……回去,回你們月迷女國,搞個清楚唄。”
“你也這麼想?”戰小樓一個激靈翻身站起來,“那就這麼辦!”
“啊?”劉翠花沒想到自己就是隨口一說,她真的就這麼決定了。
“可是……”劉翠花打量了戰小樓一番,撇撇嘴,“你如今就是個階下囚……”
戰小樓眼珠子轉轉,說道:“不如這樣,我幫你心愛的三郎治好舌頭,你幫我……離開這裏。”
劉翠花一聽,猛地看向戰小樓,內心複雜,難道戰小樓真的醫術強大到能治好三郎的病?還是她隻是為了離開這裏而信口胡謅?
“你剛剛說信我,那我也信你一次,我先給三郎治病,治好了你再幫我,可行?”戰小樓看出劉翠花的顧慮。
劉翠花端詳著戰小樓,最近吐出兩個字,“可行。”
沒過多久,劉翠花帶著三郎就回來了,還帶著戰小樓交待她要買的一些東西。
這次, 劉翠花沒有再阻礙戰小樓給三郎施針,戰小樓手速很快,不到一瞬,三根銀針已經紮到了三郎的舌頭上的三個地方。
在頭顱前後又紮了幾針,然後點上了一炷香。
“一炷香後我拔針。”戰小樓說完就躺回草席上閉上了眼睛。
她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讓劉翠花有些心慌,三郎的病時日不短了,找的大夫也多是上了年紀德高望重的,戰小樓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真的就隨便幾針下去就能有用?
劉翠花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她又後悔了,那麼輕易就答應了戰小樓,她看戰小樓閉著眼似乎睡著了,躡手躡腳走到三郎身邊,對三郎做出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就抬手要拔針。
“你現在拔了他會立刻暈厥過去,再也醒不過來。”戰小樓翻了個身淡淡說道。
劉翠花手一僵,生生頓在了原地,半分不敢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