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幾眼戰小樓,然後讓人把背簍提過來,在裏麵翻了翻,果然發現全是新鮮采的,還帶著濕潤的泥土。
“你是什麼人,從哪兒來的?家住何處?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戰小樓短暫地猶豫一下,然後說道:“我叫戰小樓,是一個大夫,從外鄉來的,是來給寧母看病的。”
劉翠花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就拿出紙筆記錄了下來。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從哪來的,家住哪裏?和死者什麼關係?”劉翠花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戰小樓,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戰小樓知道她被懷疑了。
但是要她怎麼說,自己是從月迷女國來的?家住哪兒?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和死者是大夫和患者的關係。”戰小樓直視劉翠花的眼睛不卑不亢。
“嗬。”劉翠花輕聲笑了一聲,看向戰小樓的眼神裏似乎寫著,果然如此,不出所料。戰小樓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劉翠花手一揮,兩個女衙役已經過來一人一條胳膊把戰小樓抓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戰小樓質問。
劉翠花眯著眼打量著戰小樓,她一身的棉綢新衣,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村子裏的人,再說這寧家一窮二白 的,寧語前幾天還在街上賣身救母,哪裏有錢請大夫,所以劉翠花當即判斷,這戰小樓絕對有最大嫌疑。
“你有什麼話,去縣衙裏說,把她押走!”劉翠花一聲令下,戰小樓就被扭送出了門。
戰小樓也沒慌,因為她早在去縣衙的路上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凶手不是自己,她也沒什麼怕的,大不了把事情如實相告,再說人證還是有的。
寧語見戰小樓要被帶走,撲過去攔在前麵,用手打兩個女衙役,啊啊地叫著,不讓她們帶走她。
戰小樓從衙役的手裏掙脫,然後抓住寧語的肩膀, 認真說道:“寧語,你別怕,我沒事的,她們隻是帶我過去調查問話,發現不是我做的自然會放了我,你要堅強些。”
說著她從懷裏拿出一個錢袋子放在寧語手上,“我可能暫時回不來,這些錢你拿著,給你娘做後事用。”
寧語急得眼淚又掉落下來,戰小樓知道他想問什麼,於是說道:“最多我明天下午就回來了,你好好的等著我。”
一旁的劉翠花將著一切看在眼裏,心裏有些驚訝,戰小樓居然還給寧語錢?難道她是看上了寧語,為了得到他而殺了阻礙她的寧母?
但很快這個想法打消了,因為在劉翠花看來,這寧語是真的醜啊!而且克父克母的名聲也是人人知道的,戰小樓一表人才,氣質不俗,怎麼可能看上他呢?
那還能為什麼?劉翠花想不通。
總之一切都去衙門裏說,不管是因為什麼,戰小樓的身份都十分可疑,實在不行,那些刑法一上就是死人也會開口說話。
押著戰小樓,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還用擔子抬著寧母的屍體,仵作說還要回去開膛破肚地查看,寧語一聽又是臉色慘白,幾乎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