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路大娘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戰小樓想,她現在自身難保,也管不得別人的事了。
在往鎮子裏走的路上,戰小樓看到了路大娘,路大娘一臉的驚訝,用眼神問戰小樓發生什麼了,戰小樓微微一笑點點頭,讓她安心,又看到路大娘手裏牽著路乙的大孩子,旁邊站著抱著小孩子的路乙,她換了一件幹淨的男裝,還有路甲,路甲提著一個布包,裏麵應該是路乙的東西。
戰小樓知道,路乙和孫秀才和離的事,十有八九是成了,也不枉她來來回回地跑了好幾趟。
所有人離開後,房子裏留下了寧語一個人,村子裏的人都離他家遠遠的,但還是舍不得離開,圍在一起七嘴八舌討論著。
“死的人是寧大娘呀?”
“寧家現在就兩個人,寧語好著當然是寧大娘了,不過好像寧語啞巴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你們說是不是那個女大夫殺的?”
“據說是寧語跟著那個什麼樓的女大夫出門去了,回來他娘就已經被……哎呀呀,太慘了 太慘了。”
“這事也太可怕了,這男子什麼命怎麼這麼硬,克父克母的,難不成是什麼鬼轉世來索命的……”
流言就像長了翅膀,不到半天時間,就成了方圓十幾裏的人茶餘飯後唏噓討論的事了,一個個的都說著寧家可憐,寧語可憐,然後一陣歎氣後四散而去,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寧語半跪著癱在院子裏的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天黑了,一陣冷風吹來,他忍不住一陣顫抖,終於抬眼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第一次覺得小小的院子竟然格外空曠。
不知道從地上站起來用了多久,他扶著院牆慢慢挪動到門口,全身像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靠著院門歪坐在了門檻上,眼神看向戰小樓離開的方向,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衙門裏。
“戰小樓,你究竟是什麼人!”劉翠花咬著牙問道,她已經沒有耐心了。
戰小樓吸口氣,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我說過了我是月迷女國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這裏,包括後麵發生的一切我都已經實話實說了,你不信我我又什麼辦法。”
劉翠花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嘴唇,她有些看不透戰小樓,也摸不透她的話是真是假,和戰小樓接觸的這段時間裏,她覺得戰小樓應該不是一個惡人,但是她的話裏卻讓人聽來漏洞百出,她實在無法相信。
“你要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送我回月迷去,一切自然明白了。”戰小樓淡淡說道。
劉翠花一下子氣笑了,“你真是說胡說,月迷距離這裏上千裏,穿山越嶺的,我怎麼送你,你真是異想天開!”
“那你們現在在這裏和我瞎扯就是浪費時間,應該立即封鎖山門村和附近幾裏,凶手一定沒有走遠。”戰小樓的眼睛在燭光下泛著亮光,堅定的眼神讓劉翠花開始懷疑自己。
雖然她隻是一個小小的衙役長,但是內心也是正義的,不願意冤枉任何人,這也是她能服眾的最大原因。
這時,門外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翠花?翠花?我來給你送飯啦。”
劉翠花陰霾的臉色聽到這聲音一下子明亮起來,咧嘴一笑,對著外麵大喊一聲來了,然後不再理會戰小樓,拍拍衣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