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勁一聽到鳳羽煊的聲音,刷地一下就轉過了身子,留給戰小樓一個背影。
戰小樓沒想到鳳羽煊突然醒了,也不知道剛才自己親屈勁的時候他看到沒有,她其實無所謂,在原來的世界裏,就是在公共場合裏親密的情侶都多的是,但是屈勁就不一樣了,就算是被荊決看到了,他還是覺得難為情。
郊外破苗裏。
“你剛剛一直……抱著我呢?”問完荊決就後悔了,這不是一句廢話嗎,但表麵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白扇的到說實話讓他安心了不少。
“對啊,不然還有別人?或者決兒希望是別人?”
外麵更對的光照了進來,荊決的臉在晨曦的微光裏有些不真實。
荊決感受到來著白扇審視的目光,繼續道:“不是,隻是男女授受不親。”
白扇一愣,隨即苦笑一聲,“我若不抱著你,你我在昨晚已經凍死了,你放心這裏除了我們和那匹馬沒有別人,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會說出去,不會壞了你男兒的清譽。”
說到後麵,明顯帶了點怒氣和委屈。
荊決有點慌神,其實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也知道外麵此時大雪皚皚的,這種情況下再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顯得太狹隘。
但那邊白扇已經離開了原地,一瘸一拐地朝門外走去。
荊決一驚,她受傷了?因為她穿的黑衣,之前一點都沒有發現。
正愣神的時候,聽到門口的人叫她。
“荊決,過來,雪停了,我帶你回去。”
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牽了過去,荊決一過去,白扇就說:“上馬吧!”
語氣平淡,卻讓荊決有些沮喪,肯定是自己剛剛說錯話,她生氣了,但現在又問不出口了。
“你受傷了,你騎馬吧。”
白扇卻搖搖頭,“這點小傷不礙事,你身子弱,燒也剛剛才退下去,你騎著吧!”
他卻戰在原地沒有動。
在荊決的要求下,他們二人都騎上了馬背,白扇從後麵雙臂環繞著荊決,把他牢牢護在胸前,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太陽也終於慢慢出來,照在了二人的頭頂和背上,身體的輪廓被鑲上了一層金邊。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見到了京城。
“你隻是憑著兩條腿,怎麼能走那麼遠?”白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身前的人。
荊決頓了一下,“我記得我沒有走多遠,醒來就已經在那個破廟了。”
“怎麼可能呢?”
“你是說我在說謊?”荊決不樂意起來。
“當然不是,我是覺得這麵有蹊蹺。”白扇解釋道。
“那你說說有什麼蹊蹺?”
白扇剛要說,馬突然停了下來。
白扇定睛一看,見麵三四米遠的地方居然蹲著一隻狐狸,全身雪白,幾乎和雪地融為一體。
隻有兩隻濕漉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馬背上的人。
它不怕人,而且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讓白扇一下子覺得這狐狸有點靈性。
二人從馬背下來,繞在一側打量著狐狸,尖臉細嘴,眼梢高挑,兩條支起來的前腿筆直,他們看它,它卻在看遠方,半眯著眼睛,安之若素,如入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