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意識漸漸有些清醒的時候,他猛然發覺自己正被人從後麵抱著!
除了和抱自己的人挨著的地方暖和一點,其他地方還是冷嗖嗖的,不自覺地朝溫暖的那麼縮了縮身子後,荊決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是誰?
嗖地一下子彈了起來,往後退了好幾遍步直到碰到了牆。
“你是誰?”荊決顫抖的聲音能聽出他的驚恐。
“是我,白扇。”
一聽到熟悉人的聲音,荊決突然鼻子一酸,幸虧有夜色掩蓋著,沒人看見他紅了的眼眶。
“你終於醒來了,你已經昏迷很久了,我都怕死了。”白扇也站起身,在地上摸到剛剛荊決弄下去的她的襖子,重新給荊決裹上。
順便摸了一下荊決的額頭和手,發現退燒了不少,輕輕呼出一口氣,沒事了就好。
“怎麼……怎麼找到我的?”荊決的聲音很低,能聽出他很愧疚和難為情來。
白扇無聲一笑,伸出手向荊決後腦勺摸去,“沒事了,我也是胡亂到處找,心中一直在祈求老天爺,隻要能找到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或者讓我失去什麼都行,這樣一直想著,就來了這裏,就看見了你。”
白扇聲音裏帶著笑意和說不出的寵溺,荊決心底滑過些黯然,要是是戰小樓找到了自己該多好啊,這些話如果是戰小樓對他說的,那就太好了。
從殘破的窗戶裏投進來一些微光,白扇哈哈一笑,“天終於要亮了,我們再等一會兒,天一亮我就帶你回去。”
荊決這時,才隱約看到白扇的臉。
戰小樓一夜未睡,一直坐在醫館大廳裏等消息,直到天亮。
鳳羽煊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屈勁依然很精神。
打了個哈欠,戰小樓說道:“勁兒,你去休息一會兒吧,還有羽煊,我再等一會兒。”
屈勁卻擺擺手,“小樓,我不困,你們去歇歇,你也一夜未睡了。”
戰小樓拉著椅子往屈勁那邊移了移,直到兩人膝蓋挨到了膝蓋。
“勁兒,還有三天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這幾天也一直在準備著,從明天開始我們暫時就見不了麵了。”
按照月迷的風俗,男兒出嫁前三天是不能和妻主見麵的,屈勁自然也知道,聽戰小樓直接說出大婚什麼的話,還是有些小害羞。
“我知道的,今日找到荊決我就回去好好準備,我們……三天後見。”
戰小樓左右一看無人,鳳羽煊也睡的舒服,伸手托起屈勁底下的頭,在嘴邊輕輕印下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
屈勁騰的一些就覺得臉滾燙,看戰小樓還帶著“壞笑”看著自己,一時間呆住了。
戰小樓看他沒有反應,以為自己剛剛太快了他沒感覺到什麼,又扶起他的下巴,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還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鳳羽煊呢喃一句,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看到屈勁一臉嬌羞地不敢去看戰小樓,戰小樓用有趣寵愛的眼神望著屈勁。
自知不應該打破他們的二人世界,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你們在我做什麼?我不小心睡著了,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