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寧隻聽不語了。
大概。
她也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隻不過,她對此事,還是心存疑點。
謝家如今的地位也不算低,趙家如今聲勢更是浩大,那這雲夢澤之人,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那謝靖是謝俞與趙香香的孩子,為什麼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撒野呢?
話雖是這樣說。
趙書寧卻對那叫謝靖的二公子印象不怎麼好,這謝靖,好歹也有她著她趙家的血統,怎麼為人處世,這麼沒輕沒重。
若是到時候事實真的如同大家所說的那般,謝家二子,她定然是要救的,可這個時候,長輩的威儀,那也得拿出來,對於那謝靖,趙香香不好好管教,謝俞也沒時間教訓他,那麼自己作為那謝靖的小姨,容不得別人欺負他,也容不得那謝靖仗勢欺人,紈絝不堪。
此時的萬花樓。
已經是一片狼藉。
萬花樓的那些姑娘們,因為方才的打鬥,發髻都散開了大半,衣裳也有些不整。
那為首的老鴇,此時正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我的個老天爺啊,大俠,你這樣砸了我萬花樓的招牌,以後我們這萬花樓的姑娘,可怎麼活啊?”
“大俠,你就高抬貴手吧,這兩位爺可是謝家的兩位公子啊,我們得罪不起的啊。”
“楚楚啊,不是媽媽說你,你都進了這萬花樓了,還裝什麼清高啊,你就從了這爺,不挺好的嗎?我們萬花樓的姑娘,就是靠這個年輕的身子吃飯的啊。”
“大公子啊,你要看清楚了,不是我們萬花樓與你謝家作對啊,我們與這大俠,當真是素不相識啊。”
“李媽媽,你嘮嘮叨叨的,是不是沒完了?”
那謝靖雖然被踩在腳下,雙腳此時也動彈不得,可是他那張嘴,還是沒有屈服。
正眼望去,一個粗壯的漢子,現在一腳踩著那謝靖,而那謝不言,則被綁在了萬花樓的柱子之上。
那粗壯的漢子,說自己叫做侯林,是那千機殺的弟子。
可眾所皆知。
這麼多年過去了,千機殺早就隱匿與江湖之中了,按理說,早就已經解散了。
侯林這人,隻是借著千機殺的名頭在行事罷了。
他膽子大,色心重,並不是東澤大荒的人,而是從那東洲而來,所以對於謝家與趙家的勢力,他並沒有多懼怕。
再看侯林。
他此時坐在板凳之上,一隻手喝著酒,另一隻,摟著那不停落淚的楚楚。
侯林懷裏的女子,生得倒真是好相貌,一眼看去,便很容易激起男子的保護欲望。
她手中拿著一把琵琶,眼邊還有淚痕。
因為受此屈辱,此時她的表情,含羞之中,大部分都是憤怒害怕。
“讓你廢話!”
因為謝靖的插嘴,那侯林的腳,又狠狠的踩了下去。
立馬。
那萬花樓裏,就傳出了豬叫一般的慘叫之聲。
“侯林!”
“怎麼了?”
侯林看向那柱子之上的謝不言。
想到謝不言,侯林的肋骨,此時都還暗暗作痛。
他侯林是東洲的勇士,勇士這頭銜,可不是人人都能獲得的,有了這頭銜,在那東洲,基本就可以橫著走。
侯林蠻橫慣了,也沒有人敢製裁他,直到最後,他惹到了東方家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在東方一族的示意之下,他被逐出了東洲。
如今好不容易逛到了這東澤大荒,一路走來,他哪裏有什麼對手。
本來心中就不順,好不容易在這萬花樓發現了一個姿色才情都不錯的小娘子,剛想著今晚可以溫香軟玉,睡個好覺,可是那從天而降的龜兒子謝靖,卻是擾了他本來的興致。
不得不說,那謝靖,還算是有三腳貓的功夫,在這雲夢澤,應該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可不巧的很,誰讓那謝靖遇上了他侯林,他就得給這小子上一課。
好不容易。
將這小子雙腿打折踩在腳下。
還未等他高興,不一會兒,萬花樓門口,又來了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就是謝不言。
對付這個謝不言,侯林倒是沒少吃力,足足打鬥了百餘回合,才將他製服,雖是如此,他的肋骨,好像也被那謝不言蠻力踢斷了幾根。
“侯林,你若是再敢動我弟弟,我父親與母親知道了,你在這東澤大荒,將再也沒有容身之地。”
“喲,你以為大爺我會怕你們?你們謝家和趙家是什麼玩意兒?喂——聽說過東方一族嗎?老子連他們都不怕,還怕你們這兩個光腚的玩意兒?”
侯林手使勁一攬。
那楚楚姑娘便一下子跌在了他懷裏。
因為恐懼。
楚楚不敢言語,那眼淚,卻一直往下流,看得人好不心疼。
“你這娘們,爺看上了你,是你的福分,你在這裝什麼清純玉女,為了你這麼一個小美人,爺的肋骨都跟著遭了罪,今天晚上,你可得好好補償補償爺,知道嗎?”
侯林想親楚楚。
楚楚卻是不停的往後退。
“啪!”
侯林一巴掌打過去。
楚楚的臉立馬腫了起來。
“賤-人,你躲什麼!”
“侯林,小爺我要殺了你,你敢打楚楚,我謝家不會放過你,你個王八蛋,啊!”
謝靖都這副慘樣了。
還是見不得楚楚被欺淩。
他用盡力氣掙紮著,最後,卻隻是被那侯林踩得更重。
雖是疼得哇哇叫,可他的嘴,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
“小爺我要殺了你,侯林,你有本事,你衝著小爺來,你隻知道欺辱姑娘家,你算什麼勇士,你就是一懦夫!呸!”
那謝靖怕是不想活了。
如今謝家遠在天邊,趙家在這雲夢澤也沒有人手,哪裏有人來支援他們,這謝靖竟然還敢如此放肆,當真是逍遙日子過慣了,沒有真正的吃過什麼苦頭。
“謝靖,你閉嘴!”
“大哥!”
謝靖委屈。
他雖是紈絝,卻從來沒有做過仗勢欺人的事,隻是他這張嘴不饒人了一些。
今日之事,他覺得真不怪自己,是那侯林欺人太甚。
可將大哥牽連進來,他也覺得十分抱歉。
楚楚被那侯林使勁往懷裏一抱,她手中的琵琶砰的一聲落了地,滿臉的驚恐。
“小美人,走吧,讓爺好好舒服舒服。”
正當那侯林想要一把抱起那楚楚進屋的時候,一隻筷子迎麵飛來,竟然將那侯林的手,硬生生的釘在了那房屋的柱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