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墨白的身體裏,本就有上古凶獸的烈焰火龍留下的傳承之力。
就他本身來說,就是一個行走的殺戮機器。
現在,聽到趙書寧這般說。
他那隱藏的凶性可以不用再控製,一下子,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而後,對麵的那一行人,甚至連笑聲都還沒消失。
他們的頭,便滾了下來。
沒有人看清,那少年究竟是如何行動的,隻知道他的速度快如閃電,僅僅隻是一瞬之間,竟然那麼多高手當場喪命。
在墨白的嘴碰到黃三棟的脖子的時候。
趙書寧說了一句:“墨白,停。”
她還想聽聽那黃三棟,還能怎麼說,他是不是,真的將瑟瑟弄死了?
這時,眾人才看到,那少年的牙齒,已經有部分進入了黃三棟的血肉之中。
此時的黃三棟,冷汗直冒,身體不停的抖動著,然後腳一軟,就從馬上摔了下來,他捂著脖子,驚恐的看著趙書寧,還有哪位少年。
他的腳,出於本能,坐在地上往後縮著。
黃三棟害怕了。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
這種能擰斷人脖子的生物,而這生物,竟然是活生生的人,與其說他是人,不如說他是一頭野獸,一頭茹毛飲血的野獸。
“黃三棟,我再問你一遍,瑟瑟是不是真的死了?”
黃三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他回過頭,那墨白就出現在了他身後,他退無可退。
要不是墨白這一次出手,趙書寧都不知道,他身體裏的傳承之力,竟然再以另外一種飛快的速度增長著。
這股力量,融合了墨白本身的靈力修為。
所以他的進步,驚人的恐怖。
“我——我——你,你到底是誰?”
“嗯?”
“我,我說,那個綾美人,不,不,是綾姑娘,我並沒有將她怎麼樣,我是真覺得她貌美,想要讓她做我的正房,我可是三媒九聘,還備下了花轎,我從一開始,可沒想著害她啊。”
“若不是,若不是那丫頭最後想要殺我,她也不會失足掉進食人湖,也不會屍骨無存,死無全屍啊。”
“小姑娘,不!前輩!前輩,你要查清楚,真不是我故意殺的她。”
黃三棟的這些說法,隻有三層可以信。
若不是他威逼著瑟瑟嫁給他,瑟瑟怎麼會被綾家的叔叔嬸嬸逼上花轎,又怎麼會為了自保清白,加害於他?
瑟瑟是什麼樣的品性,趙書寧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這個黃三棟對她真的沒有惡意的話,那她絕對不會想著要殺了黃三棟。
“說完了?”
“你饒了我,前輩,你饒了我。”
“前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饒過我。”
趙書寧皺著眉頭。
此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是我都城長安的宗會欠你一個人情,你放過黃兄,可好?”
說這話的人,是一個道人。
沒多久,他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在他的胸前,驕傲的懸掛著三個銅錢。
這般看來,他應該是一名煉丹師,還是一名三品的煉丹師。
“你?是都城長安宗會的人?”
那道人點點頭:“今年初選已過,本道有著自信,必定能通過宗會的考驗,成功進入宗會,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哈哈——是嗎?怕不是嘩眾取巧的小醜,來這裏狐假虎威,圖個名聲罷了?你真當,宗會會願意養你這樣的一條狗?”
宗會,趙書寧最熟悉不過了。
那裏麵的大長老,當初還是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季青臨,夏晚檸,他們二人現在也該長大了,如今他們皆是八品煉丹師,大長老一職,他們當之無愧。
季青臨那臭小子,怎麼會讓這種劣質之徒進入宗會。
夏夏那關,也絕對過不了。
聽到趙書寧的這話,道人的臉色變得又青又白的。
看起來,真是好不痛快。
“你這丫頭,可知都城長安宗會是什麼地方,你竟敢如此詆毀於他?”
“怎麼?想要宗會的名聲來壓我?”
趙書寧的眼神淩厲,繼續道:“我並沒有看不起宗會,而是看不起你,你這樣的人,也想進得了宗會,除非季青臨瞎了。”
季青臨,大長老?
這個在宗會裏有著絕對話語權的大長老,為什麼會從這小丫頭嘴裏這般輕鬆的說出來?
季青臨,那可是無數煉丹師仰望的存在。
隻要是聽到他與夏長老的名字,煉丹師連說話都會變得尊敬不少。
“這麼說,你是不肯賣給貧道這個麵子了?”
“道兄,你救我。”
趙書寧看著二人的動作,覺得真是可笑。
“你一個三品煉丹師,也配在我麵前囂張,若是識相的話,便趕緊滾。”
那道人回頭看了看黃三棟。
這麼多年來,黃三棟那三十六房的夫人,自己可沒少玩弄,也正是因為有黃三棟的存在,自己才享受到了許多之前沒有的好待遇。
若是今日不管黃三棟,就讓他死在這裏的話,那自己以後的榮華富貴,美人溫柔鄉,是不是都煙消雲散了?
“小姑娘,貧道——”
“滾!”
那道人前後一思量,想著這小丫頭能那樣麵不改色的說出宗會大長老的名字,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可不想為了一個黃三棟,而將自己的性命交待在這裏。
所以在前後一思量之後。
道人拱了拱手,便站在一邊說道:“前輩請自便。”
趙書寧點點頭,剛想示意墨白動手,便聽到對麵傳來了一陣怒吼聲。
“你這個淫道,竟然敢拋下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前輩,就是因為他,就是因為這個淫道人,綾姑娘才會死在食人湖中。”
趙書寧將目光,嘩的一下轉向了那位道人。
從那道人的眼裏,閃現出了一抹慌亂。
看來黃三棟這句話,說的倒是實話了。
“怎麼回事?”
“是他,是他想強要綾姑娘,綾姑娘受不了屈辱,才跳入的湖中。”
聽到這話,那道人立馬變得麵紅耳赤。
“你胡說,明明是你黃三棟說,讓我們兩人一起上的!”
兩人一起上?
真是無恥。
“都殺了。”
連通呼聲都沒有,黃三棟與那道人,便趴在了地上,而他們的頭顱,放在離他們身體的不遠之處,還在驚恐的睜著。
似乎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