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的口中一口一個太子,更加勾起了秦澈的怒火。
秦澈的嘴角勾了一下,冷笑道:“嗬,這麼說來,我倒是要看看,太子能拿我怎麼樣?”
倒黑水的時候還要倒在自己的身上。
秦澈雖說經曆過算計和隱忍,可這樣的鬥爭,就算提起來了,也是秦澈人生之中的汙點。
手掌緊了一點,秦澈又開口道:“說,到底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太子殿下。”
吳嬤嬤的脖頸被勒著,嘴上倒是不饒人的。
秦澈又笑了一聲,手掌用力,吳嬤嬤的臉色都變了。
對麵的兩個嬤嬤看著,連連擺手,卻辦法都沒有,對於宮中的女子,她們仗著身材在宮中一向是橫行霸道,卻沒想到會在眼前這個瘦弱的“姑娘”麵前翻了船。
秦澈的眸子眯起,目光掃過眼前的兩個嬤嬤。
兩個嬤嬤本就是個慫的,見此局麵,紛紛向後退了兩步。
特別是紫衣的嬤嬤,恨不得直接退到了最後麵。
吳嬤嬤因為被勒著,臉色已經開始發紫,秦澈的眸子抬起,看著紫衣嬤嬤開口道:“我自小習武,還算是懂得人什麼時候會死掉,我之前最喜歡殺完人的樣子,後來想清楚了一些事情,開始喜歡把人折磨致死,這樣勒著,得過一會兒才會死掉,隻是在這個過程中,你會一直很希望你已經死掉了,你們放心,隻要吳嬤嬤死了,我就繼續殺下一個。”
秦澈開口,嘴角還笑著,隻是這樣的笑,最是讓人覺得害怕。
紫衣嬤嬤的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秦澈又開口道:“等到下一個也死了,我就再殺下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等太子回來了,我再帶著太子和我一起去見閻王爺就好。”
晗晗曾經說過,對付女人,嚇唬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招數。
秦澈開口,一字一頓地說著。
吳嬤嬤被勒得說不出話來,紫衣嬤嬤也變了臉色,倒是另外的一個嬤嬤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聽了秦澈的話之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顫抖著開口道:“姑娘饒命,老奴也是被逼無奈,這件事,奴婢隻是來走個過場,本來就沒準備加入進來的,還請姑娘擾了老奴的性命!”
聲音中盡是顫抖的聲音,這一次,是真的被秦澈說的有些怕了。
秦澈的眸子動了動,晗晗說的方法,原來是真的有用的。
頭揚起,秦澈冷聲開口:“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們?”
嬤嬤還跪著,開口道:“是容妃娘娘,是容妃娘娘說,太子殿下房裏的姑娘也住了很久了,該用宮中的規矩檢查檢查了,老奴們不知道姑娘是這等尊貴的人,一時眼瞎,隻以為可以用平日裏檢查嬪妃和宮女的方式來檢查姑娘,所以才……”
“嗬。”
秦澈又冷笑了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的手鬆開,吳嬤嬤的身子沒了支撐,兩眼一翻,直接摔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響,秦澈嫌棄地向著後麵退了一步,又開始心疼東宮的地了。
紫衣嬤嬤也嚇得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秦澈上前一步,又問道:“平日在宮裏,你們就是這樣檢查宮女和嬪妃的?”
“回姑娘,是的,凡是入宮的女人,都要脫光被我們檢查身體的每個部位。”
“每個部位?”
“對,特別是一些特殊的地方,都要認真的檢查過,然後我們會進行篩選,最後才會讓他們入宮伺候主子們。”
秦澈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平日從來不知道皇宮之中的宮女和嬪妃哈藥經曆這樣的事情。
嬤嬤們的頭都垂下,秦澈冷聲開口:“你們都下去,順便把這坨肉也抬下去。”
“是。”
嬤嬤們不敢多言,不管吳嬤嬤有多麼難抬,她們也趕忙上前將吳嬤嬤抬了起來。
秦澈看著她們費力遠去的樣子,又開口道:“對了,去和皇宮中的人,我不是什麼如玉姑娘,我是太子妃,如果明日之後再有人叫我如玉姑娘,太子得知,必定斬首示眾。”
“是,姑……太子妃……”
嬤嬤說完,不管手中的東西到底又多沉,趕忙向著外麵跑了去,連門都忘記了關上。
秦澈看著她們的背影,喉中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
袖子剛才已經被她們拽壞了,秦澈嫌棄,又去衣櫃裏找衣裳。
本是準備拿著男裝,隻是想了想,秦澈還是從衣櫃的旁邊拿了一件大紅色的衣裳,這件衣裳,晗晗應該很喜歡吧。
秦澈的喉間動了動,沒有喉結的感覺真的有點奇怪。
開口,秦澈向著門前喚道:“莫玲!”
莫玲聽了聲響,趕忙進門來,莫玲也是被選進皇宮的宮女,剛才三個嬤嬤進來的時候,莫玲就一直站在門外替姑娘擔憂,隻是裏麵沒發出什麼動靜,倒是三哥嬤嬤灰溜溜的出來了,莫玲剛放心了,屋內就傳來了秦澈呼喚的聲音。
莫玲一進門,就看見了秦澈衣冠不整的樣子,嘴角動了動,狐疑道:“姑娘,你這是……”
秦澈的眸子掃過來,莫玲一怔,身子不自覺站直了,記憶之中,姑娘從來沒有這麼凶的眼神。
秦澈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從今日起,要叫我太子妃,整個皇宮,都要叫我太子妃。”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皇宮之中的人都明白晗晗的身份。
莫玲咽了咽唾沫,沉默良久,開口道:“好……太……太子妃……”
剛剛換了稱呼,莫玲說起來,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秦澈的臉色依舊有些黑,又開口道:“過來為我梳妝。”
“嗯。”
莫玲的腦袋點了點,將身後的門關上了,從進來的那一刻起,莫玲就知道秦澈要幹嘛。
眼前的人頂著一頭蜂窩一樣的頭發,身上的衣裳也都記錯了扣子。
莫玲上前,幫秦澈整理著衣裳。
秦澈的臉色有些差,他就不明白了,女人的衣裳怎麼就這麼難穿……
還有梳妝台上的這些瓶瓶罐罐……
秦澈隻要一看這,隻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