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玲的聲音響在耳畔：“姑娘，她們……”
秦澈擺了擺手，先讓莫玲退下了。
莫玲剛到門前，為首的一個女人厲聲開口道：“把門關上！”
莫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想了半晌，還是將門關上了。
秦澈也見過不少的女人，眼前的這三個女人單是瞧著便覺得有些惡心……
三個女人應該是上了年紀的，身材也都甚是強壯，每個人都是晗晗身子的三倍有餘。
看著女人的裝束和打扮，應該是宮中的嬤嬤一類。
秦澈的眉頭皺起，尚不知眼前的局麵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開口問道：“你們是？”
為首的嬤嬤輕蔑地看著眼前的秦澈，嫌棄道：“這麼瘦，能不能生出個兒子來。”
聞言，秦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眼眸中帶了反感，看著眼前的人。
倒是嬤嬤絲毫不在意，為首的嬤嬤向前走了一步，開口道：“我是吳嬤嬤，我們三個今日過來，是專門教授姑娘宮中的規矩的，姑娘在宮中住了幾日，於情於理都不符合規矩，太子殿下想了想，想讓姑娘從此以後都做太子殿下的貼身丫鬟，所以特讓我們來教導姑娘。”
說話的時候嬤嬤的頭是仰著的，仿佛她才是秦澈的主子。
秦澈的眸子眯起，心裏暗暗覺得好笑，又看著吳嬤嬤開口道：“嬤嬤，真的是太子殿下派你們過來的？”
“當然。”
吳嬤嬤說話的時候，隻有鼻孔是對著秦澈的。
秦澈的嘴角勾起，冷冷看著眼前的人，笑道：“可這道命令若是太子下的，我應該是太子妃，而不是什麼貼身丫鬟吧。”
“大膽！”
吳嬤嬤厲喝一聲，打斷了秦澈的話：“你是什麼身份，還敢自稱是太子妃，如今住在東宮裏已經萬福，還敢在此胡說八道，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吳嬤嬤的眸子瞪著，她身後的一個嬤嬤也向前走了一步，插嘴道：“是呀，還真把自己當個角兒了，不過是比我們下賤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女子，吳嬤嬤，我看也不用和她廢話，直接檢查吧 ，這樣的姑娘，怕是連守宮砂都沒有吧。”
輕蔑的語調，秦澈的眸子眯起，隻看著眼前的人。
吳嬤嬤咳嗽了一聲，身子站直，頭揚得更高了一些，厲喝一聲：“動手！”
話音剛落，吳嬤嬤身後的兩個嬤嬤躥了出來，直接向著秦澈而來。
兩個嬤嬤走了兩步路，秦澈隻覺得東宮的地都在顫抖……
秦澈瞧了瞧自己的腳下，莫名的有些心疼東宮。
依照秦澈的武功，眼前的三個肥婆娘根本就不在話下，隻是秦澈沒有動，他心裏好奇，很想看看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這些宮中的女人到底是怎樣互相欺騙的。
他也曾經聽鑫爺說過晗晗不喜歡在溫府之中的生活，隻是秦澈沒有親身經曆過，也一直不知道晗晗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日子。
這一次，倒是一個機會。
秦澈沒有躲，嬤嬤們以為秦澈是害怕了，嬤嬤們上前，直接將秦澈的雙手架了起來，吳嬤嬤上前，從秦澈的臉頰一直打量到腳趾頭。
秦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就連他都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晗晗的身子，偏是被她看見了，心裏怎麼想怎麼覺得膈應。
吳嬤嬤厚厚的唇瓣張開，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來：“脫！”
話音落，秦澈的表情一變，身側的嬤嬤已經上前，準備撕開秦澈剛剛穿好的衣服。
秦澈怒道：“你們做什麼？”
隻是這樣的話完全沒有作用，身邊的紫衣嬤嬤冷哼道：“穿的這樣不成體統，脫了也好，脫了仔細的檢查一下，留在宮裏也算是方便。”
說著，嬤嬤伸手，已經拽掉了秦澈的袖子。
雪白的手臂露了出來，紫衣嬤嬤驚歎道：“吳嬤嬤，果然是個婊子！”
話音落，吳嬤嬤的目光掃過來，看著秦澈幹幹淨淨的手臂，冷笑一聲，伸手就要打在秦澈的臉頰上。
卻是秦澈的動作更快，手腕靈活，不知怎的便掙脫了紫衣嬤嬤的束縛，手掌抬起，直接捏住了吳嬤嬤的手腕。
他的頭也跟著抬起來，直直對上了吳嬤嬤的目光，這一次的眼眸中是濃濃的怒火。
吳嬤嬤大抵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反抗，咬牙切齒，冷聲開口：“你做什麼？”
秦澈笑，嘴角彎彎，眼眸中卻帶著修羅的血腥：“我還沒有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話音落，伴隨著紫衣嬤嬤的尖叫，秦澈的身子竟是全都掙脫出來，直接轉了一個個，手臂勒緊了吳嬤嬤的脖頸，嫌棄道：“說，你們是什麼意思？”
剩下的兩個嬤嬤嚇了一跳，看著秦澈的動作不敢上前。
這樣的眼神，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每次教導的姑娘都是準備踏進皇城的，從一開始，姑娘便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不管其中經曆了什麼，姑娘們都會忍過去，這樣的情況，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吳嬤嬤的脖頸還被秦澈勒著，表情倒是比另外的兩個嬤嬤淡定了許多，冷聲道：“連守宮砂都沒有的女人，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婊子？這是進宮之前必備的檢查環節，姑娘隨便在宮中拉一個人出來詢問，便知道所有的娘娘宮女都是這麼過來的，隻有脫光了衣服仔細檢查過的女子，才有資格進入皇宮。”
秦澈的喉結一動，隻覺自己聽到了一個荒謬至極的消息。
嘴角勾起，冷笑道：“我的守宮砂因為太子而沒，我和太子是拜過堂，入過洞房的，若是要檢查，也是讓太子親自來檢查，你們毫無資格。”
剩下的兩個嬤嬤臉色變得有些差，吳嬤嬤又冷聲道：“這件事，確實是太子殿下吩咐的，我們也是按照慣例行事，還請姑娘見諒，舞娘說自己是太子妃，隻是這皇宮之中的人好像還不是很承認，我們三個在皇宮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嬤嬤，姑娘若是真的傷了我們，怕是回頭太子那邊都會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