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依舊愁眉不展,少卿,秦澈忽然抬頭,開口道:“我當初給你的玉佩呢?”
溫晗一拍腦門,也想起了這件事,說起來,之前她和鑫爺的靈魂互換,靠的就是這枚玉佩。
溫晗將玉佩放在了枕邊的小盒子裏,秦澈將玉佩拿出來係在身上,眼睛閉上了,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晗將玉佩接過來也別在了腰間。
玉佩依舊好好的呆著,沒有動靜。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來玉佩對於這次的靈魂互換沒什麼作用。
秦澈的眉頭皺了一點,又開口道:“巫族的人應該對靈魂互換的事情有所研究。”
秦澈數了數現在皇宮之中和法術巫族有關的人。
溫晗聽著,驟然想起一事,開口道:“說起來,之前我去刑部大牢看陳止墨的時候,陳止墨曾經說過我的靈魂有問題。”
一言,秦澈的眸子也動了動。
溫晗開口:“走,我們去找陳止墨問個明白。”
秦澈沉思片刻,雖說陳止墨信不過,卻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這麼想著,秦澈終是也點了點頭。
點了頭,秦澈索性直接邁著步子準備出門,卻是溫晗瞧著秦澈的裝扮,又將他拽了回來:“你準備穿著中衣出去?”
經了溫晗這麼一提醒,秦澈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隻穿了一件中衣。
秦澈坐下,溫晗到衣櫃裏去給秦澈找衣裳。
溫晗瞧著衣櫃之中林林總總的衣裳,一瞬竟來了興趣,伸手拿了一件鵝黃的衣裳出來準備遞給秦澈。
怎知秦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溫晗的身後。
溫晗的鵝黃裙子還沒有拿出來,秦澈便把旁邊的一件男裝拿了出來:“好,我就穿這件了。”
溫晗的嘴角動了動,嫌棄道:“我拿這件衣裳是準備給自己穿的。”
秦澈看了她一眼,溫晗已經將裙子拿了出來。
秦澈開口:“你若是不怕以後出去被人嘲笑夫君是異裝癖的話,也可以嚐試一下,畢竟我的臉長得不錯,怎麼穿都很是好看。”
溫晗的嘴角抽了抽,嫌棄地看著眼前的秦澈。
差點忘了,這廝自戀,什麼話到了他的耳朵裏都會變成好話。
溫晗看了看手中的鵝黃衣裙,又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身材,終是吐了口氣認輸,將一群放在了一邊。
秦澈將男裝拿過來,伸手準備將身上的中衣整理好。
“等一下!”
溫晗的眼眸剛好掃到了這裏。
焦急開口製止了秦澈的動作,飛快的向著這邊跑了過來。
秦澈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抬眸,狐疑地看著眼前的溫晗。
溫晗跑到秦澈的對麵,咳嗽了一聲,嫌棄道:“把眼睛閉上。”
秦澈的眸子動了動,又瞧著溫晗。
溫晗現在比秦澈高了一個頭,凶巴巴的表情卻帶了幾分小媳婦的模樣。
溫晗又咳嗽了一聲,臉頰被漲得有些紅,尷尬開口道:“把眼睛閉上,我給你換衣裳。”
聞言,秦澈的嘴角翹起,身子向著前麵傾了一點,曖昧地開口道:“晗晗,你的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
話雖然這麼說著,秦澈還是很乖地閉上了雙眸。
溫晗的鼓了鼓嘴巴,秦澈已經將雙手張開,做好了更衣的準備。
溫晗給自己換過無數次的衣裳,這樣換衣服還是第一回。
再看看自己現在的這雙手。
溫晗咳嗽了一聲,爭取化解一些自己的尷尬。
手掌抬起,溫晗將秦澈的中衣先整理了一下,又伸手幫秦澈把那件男裝套了進去。
溫晗崗位秦澈換了一會兒,公公突然開門進來,開口道:“太子殿下,聖上他……”
話音未落,公公看著眼前的景象,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中說不出來。
太子在為如玉姑娘更衣?!
公公的嘴角動了動,眼眸瞪得滾圓,這等不成規矩的事情,公公也算是頭回見。
秦澈的眸子眯起,厲聲道:“退下。”
聲音嚴肅,公公的腦袋垂下,利落應聲道:“是。”
說完了之後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如玉一個普通的姑娘,也沒有被皇家承認身份,按理說是不能這般命令他的。
他的頭垂下,又道:“殿下,陛下說……”
“咳,退下!”
這一次溫晗也沒讓公公說完,直接厲聲命令道。
公公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太情願:“殿下,實在是……”
“劉公公想要在這裏看本宮為太子妃更衣嗎?”
溫晗的眸子眯起,劉公公的身子一顫,又道:“不敢不敢。”
“那還不快點退下!”
公公無奈,隻能應聲退下,明明心裏有個特別重要的消息,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劉公公的心裏落下了坎,既然太子這般對他,若是日後太子被聖上咒罵,便沒有他的事情了。
劉公公心裏盤算著,已經走到了門口。
卻是溫晗又開口:“等等。”
劉公公的步子停下,頭轉過來,依舊是和剛才一樣謙遜的模樣:“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溫晗開口:“去找一輛馬車來,本宮和太子要去刑部看一眼。”
“諾。”
劉公公應聲,終是出去又關上了門。
溫晗將秦澈的後麵半個袖子穿上,嘴角勾起,帶了一抹笑意開口道:“這個位子坐起來還是挺有趣的。”
秦澈看著她搖了搖頭,再沒多說什麼。
兩人坐著馬車,一齊向著刑部而去。
溫晗拽了拽自己的衣裳,再看著對麵的秦澈,忍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澈咳嗽了一聲,多少有些尷尬。
兩人總算到了刑部門前,秦澈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抬手準備將溫晗扶下來,看起來卻有些不對,嘴角抽了抽,末了又站直了身子,等著溫晗從馬車上走下來。
監牢門前看守的侍衛站的筆直,裝作沒有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侍衛們見到了溫晗都是齊刷刷地問安,秦澈在身後站著,雖說秦澈之前沒有什麼歧視女子的地方,隻是這般換了位子,秦澈才發覺晗晗往日的尷尬。
倒是溫晗性子不錯,向著前麵走著。
監牢裏的風依舊是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