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煙花下的告白

溫晗的心沉下去,準備好好看一場煙花,卻是身側的人猛然開口:“是呀,本王曾經愛過一個人。”

秦澈伸手,兩隻手一起握著溫晗的手掌。

他的身子側過來,看著眼前的溫晗。

眼眸動了一下,緩緩開口:“本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上她,或許是因為她的靈巧,或許是因為她的笑,或許是因為她不服輸的那股勁,隻是每次本王看見她,都忍不住和她說笑,忍不住捉弄她,忍不住看她有點炸毛的樣子。”

溫晗的眸抬起,詫異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眼眸很溫柔,溫柔的讓溫晗的心跳都要漏了半拍。

“本王總是怕她,本王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怕她受傷,怕她受了一點的委屈,誰若是敢欺負她,本王必定是受不了的。”

他頓了一下,手掌攥的更緊,低頭看著眼前的姑娘。

“她不在時,本王百爪撓心,除了用政事來麻痹自己別無他法,她在時,本王總是忍不住離她近一點。”

秦澈說著,頭垂下,身子離溫晗緊了一點。

睫毛輕顫:“再近一點……”

他的頭垂下,眼眸看著溫晗的眸。

唇落下,似是要印在溫晗的唇上。

溫晗的眸子垂下,心跳的離開,卻還是平靜開口道:“王爺說的那個人,就是您說的那個和奴婢很像的人嗎?”

秦澈的動作頓住,事已至此,她還是不願意說嗎?

秦澈的手掌還停在溫晗的臉頰上,身子卻已經退回了原來的位子上。

聲音一瞬變得有些冷:“是呀。”

秦澈起身,沒有拽著溫晗的手。

溫晗的嘴角抿了一下,大概是自己剛才的話讓秦澈一下子從夢裏醒了過來吧。

秦澈向前走了兩步,似是準備上前麵去看煙花。

溫晗也連忙起身,跟在秦澈的後麵:“誒,王爺……啊……”

前麵太擠了,怕是有危險……

溫晗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眼前的人流有些擠,溫晗的手掌搭在秦澈的手臂上,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

溫晗的喚了一聲,卻是秦澈的手臂抬起,直接將溫晗擁入懷中。

秦澈的手臂用力,溫晗的身子向上抬了一點,秦澈的臉低了一點。

隔著麵紗,兩人的唇再一次按在了一起,溫晗一怔,呆呆看著眼前的人,連說話都不會了。

偏是秦澈已經閉上了眼睛,唇角隔著麵紗一點點感觸著溫晗的存在,她不認又如何,她就是他的晗晗,一直是他的晗晗。

遠處的煙花咻地一聲躥到了天空上。

“啪!”煙花炸開,在天空中灑下絢爛的煙火。

秦澈將溫晗抱在懷中,他們的唇印在一起。

今年的煙火,秦澈不再是一個人聽了。

……

政事是永遠都忙不完的,新年剛過,溫晗又變成了一個人在霜鶴齋裏呆著。

桌上的書和奏折已經翻了幾遍,陳止墨找了她兩次,她都沒有再應。

就像是心裏有個疙瘩,怎麼也解不開。

這些年,陳止墨幫著她守住了鑫爺的屍首,幫著她把太子的骨灰帶了回去。

這些年,他們一起籌謀複仇。

可直到最近溫晗才發現,他從來都沒有真的了解過陳止墨。

他在她麵前總是笑著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那日他露出獠牙,說話的語氣那麼重。

溫晗才越發察覺,越不會叫的狗,是越危險的。

李大人也來找了溫晗三次,手中的棋子很多,棋局卻越發的亂了。

筆在紙上畫著,溫晗卻不知下一步該下在哪裏。

楚淩帶了酒進門。

自從上次霜鶴齋醉酒,楚淩倒是接受了溫晗許多。

他一直覺得溫晗算是自己的酒友,也不再向之前那般排斥了。

楚淩將酒壺往桌子上一放:“來,喝酒!”

說話的口氣倒是幹脆利落。

溫晗挑了挑眉毛:“不喝。”

上次楚淩直接走掉,害她醉酒和秦澈獨處一室,鬧出了許多尷尬的事情來,這樣的酒友,實在信不過。

楚淩撇了撇嘴,嫌棄道:“誒,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你想要喝酒的時候大爺一直陪你到深夜,現在大爺想要喝酒了,你拒絕的倒是幹脆。”

溫晗的眸子垂下,繼續看著手中的書,沒有要理會楚淩的意思。

楚淩鼻孔裏出了氣,剛想再說什麼,卻是霜鶴齋的門被敲響了。

小婢女進了屋門,瞧著溫晗的眼神帶了幾分嫌棄,看到楚淩的時候卻又垂了下來,一臉畢恭畢敬的樣子。

這樣的神情楚淩不是看不出來,隻是自然而然地把這個當做婢女沉迷他的美貌順便嫉妒了坐在他身邊的溫晗。

心裏這麼想著,楚淩的頭也揚得高了一點:“你來霜鶴齋做什麼?”

小婢女乖巧地低下了頭,怯聲開口道:“回楚郎中的話,我家姑娘病了,讓奴婢來告知王爺一聲,若是楚郎中剛好也在,可否去幫忙瞧瞧我家姑娘。”

在親王府中能被稱為“我家姑娘”的,酒隻有一個溫瑤。

聞言,楚淩立馬從座位上做了起來,焦急道:“什麼病,病的重不重?!”

“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家姑娘的身子本來就弱,這幾日過年,我家姑娘又忙著為王爺做一件新的袍子出來,才累壞了身子。”

到了話的末尾,小婢女的語氣裏甚至到了一絲哽咽。

楚淩聽著,心裏更是難過的很,拍案而道:“她的身子她自己還不知道嗎,真是胡鬧,我去瞧瞧。”

“是。”

小婢女開口應了一聲。

楚淩連酒壺也顧不得,起身就準備走。

“誒。”

卻是楚淩還沒有走出去,溫晗就一把拽住了楚淩的衣擺。

楚淩焦急,回頭看著溫晗:“別鬧。”

溫晗挑了眉目:“我可沒鬧,我是有話要對你說。”

“怎麼了?”

楚淩狐疑。

溫晗又開口道:“聽聞溫二小姐一直體弱多病,和我的體質有些相似,我進來出門看郎中的時候,郎中給我開了一個房子,說是治療這樣虛寒的體質特別有效,你來幫我看看,若是我們直接帶一點我的藥過去讓溫二小姐服下了,或許她的身子也會快點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