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也回過了神,拽了拽衣服在床上坐好,昨夜沒有更衣,睡得一點也不踏實。
菖蒲進了門,眉頭還皺著:“程將軍的夫人來了。”
溫晗很少看見菖蒲如此驚慌的樣子。
“程雅的母親?”
菖蒲點了點頭:“太子殿下進宮和聖上去商議地震的相關事宜,程夫人一早又鬧上了太子府,罵著要見溫小姐,這……”
溫晗挑眉:“來了便來了,這裏是太子府,不是她的丞相府,我倒要看看她能如何猖狂。”
菖蒲垂首:“可程夫人她……”
秦澈向著菖蒲擺了擺手,溫晗勉強坐直了身子:“登徒子,把拐杖給我。”
秦澈瞧著溫晗,眼神中又帶了幾絲笑意,看的溫晗心裏有點慌。
他這個眼神的時候,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晗晗,不摘玉佩親我一下。”
自從有了上次的教訓,如今耍流氓都開始要條件了。
溫晗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鑫爺睡得正香,溫晗看著腳下的地,開始考慮爬出去的可能性。
捏了下巴微微沉思,卻察覺到眼前的人動了動。
溫晗抬眸,看著秦澈慢條斯理地解領邊地袖子。
溫晗一怔,不禁開口問道:“登徒子,你做什麼?”
秦澈挑眉,毫不在意的模樣:“要出門自然要更衣。”
……
話音落,秦澈看著溫晗的表情,身子向著前麵傾了一下,又笑道:“晗晗想看?還是親我一下?”
溫晗翻了白眼:“又不是沒看過,毫無美感。”
線條雖說是不錯,溫晗卻一點也不想誇眼前的登徒子。
秦澈笑,手指又解開了一個扣子:“嗯,我喜歡連下裳也換一下。”
……
溫晗咬牙,瞪著眼前的秦澈。
秦澈卻笑得更曖昧:“晗晗還想看?”
丫的!
溫晗心中暗自咒罵了一句,耳尖已經紅了,偏是個不甘示弱的主兒。
秦澈的上衣扣子已經基本解開,內裏的線條若隱若現。
溫晗眉心挑起,冷冷看著眼前這廝。
“看就看,還不知王爺吹噓了許久的東西……”
話音未落,秦澈的身子卻猛然向著前麵一傾,溫晗本在說話。
不過一瞬,秦澈的鼻尖抵著溫晗的鼻尖,很近,很輕。
他的呼吸輕輕灑在溫晗的臉頰,將溫晗的後半句話都吹散了。
溫晗的眸子眨了眨,眼前的男人彎了嘴角,眉眼還是如畫的模樣:“我吹噓了很久的東西,晗晗想不想試試?”
曖昧至極的聲音,一聲聲撓著溫晗的耳尖。
本不過有些微紅的耳尖,此刻卻全紅了。
本是段子信手捏來的人,此刻腦袋卻一片空白。
溫晗自詡可以和街上的地痞流氓開盡了玩笑,偏是掉在這個坑裏怎麼也出不來。
眼前的人又近了一點,溫晗感受著他鼻尖的溫度,咽了唾沫,越發的慫。
“我……你不要亂來,我……我是……”
話都不知如何開口。
秦澈笑,笑聲好聽,身子已經上了床榻:“太子不在。”
末了又加了一句:“這不正是太子想的?”
……
溫晗無言,又咽了咽唾沫,秦澈的上衣敞著,溫晗看的清楚,眼眸撇開:“程夫人還在外麵等著呢。”
“來了便來了,她能猖狂到幾時。”
……
溫晗語塞,少有的被自己的話懟的厲害。
說起來也是自作孽。
溫晗咬牙,偏偏現在自己是個“殘疾人”,做事情都不方便的很。
就這麼落入一個色狼的圈套,溫晗已經為楚淩想好了一百種的死法。
溫晗閉了眼眸,秦澈的手卻覆上了她的,溫熱的觸感很是舒服,卻也將她的手掌禁錮在掌中。
溫晗知道,秦澈是害怕自己摘下玉佩。
眸子合得更緊了一些,溫晗咬了咬牙,罷了,就當是親了一塊豬皮,這廝不就是希望有妹子親他,他長的這麼好看,溫晗也不吃虧不是。
唇角抬起,向著前麵一碰,好生柔軟的觸感。
溫晗狐疑,好奇怪的豬皮?
唇邊的豬皮動了動。
一股電流攢過溫晗的身體,奇妙的感覺在心底醞釀開來。
溫晗整個身子似是都失去了知覺,眼眸抬起,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一下,不偏不倚,吻到了秦澈的唇!
這!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
她開口,想要說話,眼前的人卻勾了嘴角,伸手將她的腰肢攬入懷中,將她的身子箍得更緊了些。
秦澈的唇角動了,反客為主,反守為攻。
不錯的吻技,懵住的溫晗。
溫晗的身子僵硬,似是連動都不會動了。
這……
這種感覺!
熟悉的讓她不知該想些什麼。
她的眸子緩緩合上,似是要溺在這個吻裏。
秦澈的手掌已經鬆開了,她卻依舊在秦澈的懷裏。
直到秦澈的唇離開,溫晗整個人還是懵的。
轉頭,溫晗的眸撞上鑫爺的眸,神智醒了大半。
鑫爺兩隻小爪子趴在床頭,目不轉睛地看過來,一句多餘的叫喚都沒有。
看了他倆這麼多戲,鑫爺算是徹底明白了,要想看甜戲,就得把嘴先閉上。
秦澈笑,起身帶了一件衣裳穿上:“晗晗的起床氣還真奇怪。”
鑫爺搖了搖頭。
“嗷嗚”原來女人起床喜歡接吻……
……
溫晗覺得自己需要隨手帶一把刀,隨時砍了這兩個畜生。
溫晗看著秦澈將衣服穿上,又把拐杖拿了進來,剛才的一切根本就是個借口,這廝就會嚇人!
溫晗柱了拐杖,嫌棄道:“吻技不錯,看來蕭王親過的姑娘還真不少。”
秦澈笑:“晗晗沒吻過?”
這話……
溫晗的臉有點燙,說起來,自己天天在市井裏和人五魁首,戀愛這碼子事還是真的沒興趣,除了溫晗腦子裏迷迷糊糊的那次和秦澈接吻的“幻想”,還真的是沒了。
秦澈看著溫晗垂首的模樣,笑聲又大了些。
笑聲清脆,傳入溫晗耳中。
溫晗抬眸,焦急道:“我親過的漢子,是要排隊的!”
秦澈笑:“嗯,好。”
伸手,將溫晗抵在床榻的邊上:“不過,從今日起,晗晗的吻是我一個人的。”
像是孩子一樣的語調。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