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兒真的很難想象皇上玩狼人殺的畫麵,就好像很難想象世界首富坐在中國的路邊攤吃著燒烤的樣子。
那是同一個畫風裏的畫麵嗎?那必須不是啊,皇上不應該日理萬機,每天埋在奏折裏嗎?怎麼他們這個皇帝如此與眾不同,居然還把那兩個專門教導他玩遊戲的人留下天天陪著他玩狼人殺之類的遊戲。
“這......要不還是讓他們回來吧,天天陪著皇上我怕那些忠心的朝臣們發飆。”江漁兒其實更想說,到時候要是朝臣們發飆參奏他們,他們怕是要變成紅顏禍水了,用遊戲讓皇帝墮落。
蒙淵徹底折服於自家娘子的腦洞,這腦洞它是連接著黑洞吧,不然怎麼能胡思亂想成這樣?
“娘子,先不說你有沒有權利讓他們回來,皇上乃是天下之主,無論他想要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不過是區區的幾個遊戲而已,不會有人說什麼的,你就安心吧。”蒙淵滿頭黑線的安撫江漁兒,生怕她再說些語出驚人的話來。
江漁兒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挺離譜的,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
下朝,殷行滿麵春風的從金鑾殿走了出來,看到在他麵前的蒙淵和殷朔,笑眯眯地快走了兩步趕上兩人。
“二位何必走得如此匆忙,咱們也有大半年沒聚一聚了,趁著今日這個好機會,咱們找個茶館,一起喝喝茶聊一聊唄。”殷行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得瑟,他是真的很想看看蒙淵和殷朔在看到他被父皇重用之後,露出憋屈的一麵。
以為之前的事情就可以把他徹底踩在腳下了嗎?父皇英明,知道我是他能力的兒子,不過才大半年,我不就起來了?
不過讓我在府裏禁足大半年,這份“恩情”我殷行絕不會忘,隻要有機會,必定千倍百倍的奉還。
殷行一邊露出微笑,一邊心裏盤算著如何搞死眼鏡這兩個人。
蒙淵不動聲色的拒絕:“本不應該拒絕殿下的提議,但是平安前些日子受了驚嚇,實在是離不得我身邊,算算時辰,待會兒他就該醒了,若是看到我不在,怕是要哭鬧起來。”
殷行頓時就露出鄙視的眼神,大男兒誌在四方,怎麼能被家裏的事情牽絆住呢?蒙淵如此舍不下他那個小家,未來的成就怕是有限。
蒙淵把殷行的眼神盡收眼底,心裏輕笑了一下。既然他心裏想歪了,那就讓他這麼想吧,反正就算打上兒女情長的標簽,他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甚至還能因為這個標簽撇下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殷朔就慘了,兩個人是血脈上的兄弟,不管私底下鬥的多麼火熱,至少明麵上總要裝出兄弟情深的模樣,再加上他如今也沒有娶妻,不能像蒙淵那樣找個兒女情長的借口,隻能無奈的接受了殷行的邀請,被他熱情的拉走了。
蒙淵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無情的無視了殷朔求救的眼神,自顧自的回家了。
另一邊,殷朔被殷行拉著來到了百味茶館,這個茶館是京城最好的茶館,算是京城中除了皇宮之外最高的建築,一共有五層,下麵兩層是用來招待普通百姓的,上麵三層非權貴不得進入。
因此,來百味茶館喝茶,也算是身份的一種體現,在那麼多百姓的目光中走上第三層,足可以表現他們不同尋常的身份和地位。
殷行在沒有禁足之前,也很喜歡來這個茶館,如今終於可以出門了,自然也會來光顧一下。
“皇兄,來日方長,以後咱們見麵的機會還很多,也不一定非要在這個時候來茶館喝茶吧?父皇把接待南平使臣的差事交給您,您此刻應該忙著這些事情才對。”殷朔並不是很想跟殷行一起去茶館,可惜他年紀小,力氣也小,根本就掙不脫。
殷行挑眉:“話雖如此,可是咱們兄弟大半年都沒有坐下來好好喝一杯茶了,陪陪兄長不行嗎?”
陪陪兄長?說的那麼溫情,可是誰不知道他們兩個算是死敵,殷朔的母妃還是死在殷行母妃手裏的,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勾肩搭背好好喝茶的親兄弟關係吧。
殷朔不知道殷行非要拉著他喝茶是為了什麼,但他卻不打算奉陪。
“皇兄說笑了,父皇說我愚笨,兄長們馬上就能夠學會的東西,我需要反複琢磨才能吃透,所以父皇讓我多讀書,我不好違背父皇的意思。”殷朔不著痕跡的退後了兩步,離開了殷行勾肩搭背的範圍。
殷行看了看空落落的手臂,無所謂的笑了笑:“什麼時候都能夠讀書,皇兄這裏有事情想要找弟弟幫忙,難道弟弟忍心看兄長為難嗎?”
說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露出非常為難的表情:“實不相瞞,為兄也是第一次接待外邦的使臣,實在是沒有經驗,為兄希望你能夠幫襯幫襯我,好不墮了我們殷朝的威名。”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殷朔頓時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這就走了吧,他怕殷行穿小鞋,明天直接告到皇上那裏去,說他沒有兄弟愛,連家國大事都不願意幫忙。
可要是留下來給他出謀劃策,殷朔心裏又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這件事情做的好沒有他的功勞,做的不好要有他的一份,簡直是吃力不討好。
殷朔笑容牽強:“皇兄的差事,做弟弟的哪有資格粘手,父皇把那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兄長,那是相信兄長的能力,不像我如今還未成年,並不得父皇看重。”
可惜,他到底年紀還小,臉皮沒有對方那麼厚,殷行就像是完全看不懂他拒絕的意思一樣,挽著他的肩膀:“咱們兄弟誰跟誰呀,等到南平使團對咱們的招待滿意了,兄長我一定會向父皇請功,讓他好好的獎賞獎賞你。”
這話說的,殷朔感覺好像屁股下麵長滿了釘子一樣,坐的特別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