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血幕就要把我包裹起來,心裏有些慌亂,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手上的戒指微微動了一下,接著耳邊就響起寒默的冷哼。
身體被人推了一下,躲開了恐怖的血幕,站穩之後,我看到寒默負手而立,而那些猩紅的血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不會是那個小女孩在搞鬼吧?”我驚魂未定的說。
寒默搖搖頭說:“不會,雖然那個小家夥身上的怨氣很重,這事情有些蹊蹺,我去問問那個小家夥。”
話還沒說完,寒默就已經消失在了車廂了,我回頭看了看站在地上的王菁陽,此時的她也是滿臉驚恐的表情。
王菁陽咽了咽口水,聲音還有些顫抖:“沒事吧,剛才把我嚇壞了,你沒見那些血液就像硫酸一樣,剛剛地麵都被腐蝕了。”
本來剛剛的一幕就把我嚇的不輕,現在聽她這樣說更讓我感覺驚魂未定,急忙朝地麵看了過去。
雖然現在的車廂裏與平常無異,但是仔細的看了看我才發現,地麵上鋪著的皮革上有很多微小的空隙,看樣子應該是被酸性腐蝕的。
我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幸虧寒默出來的及時,要不然估計我現在就隻剩下一堆骨頭架子了,會是誰要對付我們呢?”
王菁陽低下頭,手掌托在下巴上,想了一下說:“難道是齊小念?在或者是白絨惡鬼。”
“不能吧。”我有些驚訝,記得白絨惡鬼明明已經被青毛屍王拍扁了,而齊小念也被她打了兩槍,怎麼可能還活著。
王菁陽搖搖頭說:“很有可能,你昏迷的時候,寒默因為把魂元度給你,虛弱的進到你手上的戒指裏,沒辦法,我隻能背著你往出走,可是當我背起你的時候,我發現齊小念和白絨惡鬼都消失了,地下室裏麵除了一堆破碎的符籇就什麼也沒有了,因為當時我有些害怕,就沒敢停留查看,背著你就跑了出去,後來我才想起來,當時我槍裏的子彈是齊老鬼給我的,是經過特別煉製的,彈頭裏麵是符灰,用來對付鬼怪用的,根本就沒法傷人性命。”
聽她這樣說,我點點頭,這樣說來也極有可能是那個賤.人,看來今後要多加小心了。
“那個齊老鬼後來也跑掉了嗎?”我想到當時聽到了齊老鬼的慘叫聲,但是不能確定他是否還活著,此時寒默靈魂不穩,萬一他蹦出來為難我們,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齊老鬼被寒默殺了,連靈魂都沒放過,現在咱們也不用太擔心,沒有齊老鬼,齊小念那點本事玩不出什麼花樣的。”王菁陽說。
我一想也是,齊小念要道行沒道行,要身手沒身手,除了發.騷勾引男人也沒別的本事,但是這樣一來,剛剛的血幕應該就不是齊小念弄得,難道是白絨惡鬼?也不太可能啊,上次他差點被青毛屍王拍死,就算他是個怪物,也不能這麼快就出來禍害人啊。
就在我苦想到底是什麼人用邪術對付我們的時候,車窗上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嚇我一跳,急忙抬頭看過去,見到是寒默提著小女孩從車窗上穿過來,才鬆了口氣。
“姐姐,快救我,這位大哥哥好凶啊。”小女孩看到我和王菁陽之後驚喜的說。
王菁陽疑惑的看了看我,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大色鬼和我們是一起的?”
小女孩雙手抱在胸前,撅著嘴巴說:“剛才我來這裏的時候就是因為這裏的陰氣特別重,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們和我是同類的,後來聊天的時候我發現,那位姐姐帶著戒指裏麵有一個很厲害的存在。而剛剛這位大哥哥在別的車廂找到我之後,並沒有傷害我,隻是帶我到這裏,我就明白,他就是呆在戒指裏的那個厲害的家夥。”
我看著小女孩老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了看麵色陰冷的寒默,底氣不足的說:“寒默,放開她吧,別把她嚇壞了。”
寒默什麼也沒有說,輕輕的放開小女孩,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車窗上。
小女孩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有些懼怕的看著寒默說:“你不用堵在那裏,我不會跑的。”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小女孩,沒想打她的模樣不大,但是卻鬼精鬼精的,連寒默的意圖都看出來了。
“小妹妹別怕,姐姐問你,剛剛是不是你在嚇唬我和那位姐姐。”我笑眯眯的問道。
小女孩搖搖頭:“不是,我說了,我不會傷害任何人,隻想報仇。而且剛剛在車頂上我聞到了血腥味,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車廂裏出現了很多血,像硫酸一樣。”
雖然我一直在盯著她的眼睛,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不過還是有些懷疑的說:“既然不是你在搗鬼,你怎麼知道那些血和硫酸差不多?”
小女孩臉上浮現出悲痛的表情,聲音哽咽的說:“因為三年前,我和我爸爸媽媽就是這樣被害死的。”
“什麼?你是說害死你們的人會是用這種邪術?”靠在窗子上的寒默聽了小女孩的話,震驚的問道。
小女孩轉身看了看寒默,有些害怕的鑽進我的懷裏,怯怯的說:“是的,三年前他用邪術迷惑了車廂裏的另外兩個人,在他把我們殺害之後,那兩個人把們的屍骨扔出了窗外,最後還投案自首了。”
寒默思索了下,繼續問道:“我覺得你好像隱瞞了什麼,如果隻是單單為了錢,害你們的人沒有必要這樣大費周折吧,既然她精通這樣的邪術,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何必嫁禍給他人呢?”
小女孩表情痛苦的閉上眼睛,良久才慢慢的睜開,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一個銅錢模樣的東西遞給寒默,哽咽的說:“就是因為這個東西,當年爸爸從一個盜墓的人手裏高價買來的,據說是和什麼叫道尊的人有關係。”
我和王菁陽驚訝的朝小女孩的手裏看去,沒等我們看清,小女孩就急忙放回了口袋,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說:“姐姐,幫我個忙,隻要你們能把我仇人身上的徽章拿掉,我就可以吃掉他給我父母報仇,如果你們幫我,我就把這個東西送給你們,雖然我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是當年那個賣給我父親的人說這東西好像是把鑰匙。”
“你都不讓我看仔細了,我怎麼信你?”我搖搖頭說。
小女孩想了想緊緊的皺起眉頭:“不是我不讓你看,而是這個東西很邪,看了就會產生幻覺。”
“答應她吧!”沒等我開口,倚在窗子上的寒默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