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病房裏的小男孩兒

我動了一下,李夢菲倒是很關心我的扶了我的手一下:醫生不讓你***。

我怎麼了?我停止動作,看了看頭頂吊著的瓶子,從小到大我的身體都很好的,這還是第一次輸液了,竟然不知道是得的什麼病。

醫生說你是驚嚇過度,真不知道好好的辦公室,你有什麼好怕的,那間打印室裏毛都沒有,李夢菲又開始數落我了,她很難理解我現在的樣子,能被嚇得暈過去,還險些停止心跳,的確是鬧大了。

我不想理她,要是將她換成我,估計早就死了幾百次了,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的教訓我,真是沒見識,這樣想著,我自己也有些無奈了,其實這樣的見識我真的不想漲。

對了,我進到打印室裏,看到你手裏還捏著這麼個袋子,李夢菲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前拾起一個布袋子,遞到我麵前,正是肖雨交給我的那個袋子,還真是陰魂不散,扔掉了,都能被送回來。

我一時間不敢接過來了,隻是瞪著眼睛看著那個布袋子,上麵還有一點血跡,並不明顯,就那樣瞪著李夢菲說:你在打印室什麼也沒有看到?

就看到你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李夢菲再次不屑的瞪著我,一邊擺了擺手說:好了,你先休息吧,我還要回公司上班,要是讓經理知道你被嚇得躺進醫院裏,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我真心不想理李夢菲了,我怎麼會有這樣的閨蜜呢?

李夢菲又囑咐了一大堆才出了病房,留我一個人躺在那裏,看著瓶子裏的液體一點點的滴下來,困意又襲了上來。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還感覺動了一下我手上的針,痛意向我襲來,我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十分的沉重,醫院裏特殊的藥水味讓我心安了幾分,隻是隨即又想到,第一次撞鬼就是在醫院,要說鬼怪橫行之地,醫院為首。

我的意識很清楚,就是無法動彈,突然我看到一個小男孩站在我的床邊,正低頭看著我手腕上的針,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小男孩兒的臉色有些青,眼睛很大,帶了一抹笑意說道:姐姐,你在做什麼?

我想說在輸液,可是開不了口,隻能焦急的看著小男孩兒。

他點了點頭,卻不想,隨手就將我手腕上的針頭拔掉了,痛意讓我慘叫一聲,可仍然無法動彈,隻能看著手背上的血流下來,好在流的不多,隻是小男孩兒的動作太粗魯了,很痛,我隻能狠狠皺眉瞪著他。

姐姐,我有些冷,這時小男孩已經爬到了病床上,一邊說一邊坐到了我的身側,低著頭,打量著我,好像在研究一盤菜,很認真,很仔細。

我嚇得全身顫抖,就是無法動彈,心下明白,自己又撞鬼了,這個小男孩兒絕非普通的孩子,他的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意,能將人冷凍一般,青色的臉,唇瓣卻格外的紅,一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更顯陰森了。

他打量我的半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雖然樣子不怎麼好,不過這身體卻很好,邊說邊靠近我的身體,我隻感覺身體一瞬間冷了下來,仿佛掉進了冰窟窿,他的一隻手更是按上我的心口處,穿透了我的身體,冷意更甚。

我覺得自己又要死了,我不知道這個小孩子要做什麼,可是恐懼感卻越來越強烈。

更是前所未有的懷念起我的合租小夥伴寒默了。

這是什麼?小男孩兒突然看到了李夢菲放在了我床頭的布袋子,來了幾分興趣,收回了那隻穿過我身體的手,去拿布袋子。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小男孩兒拿布袋的手僵在半空,抬頭,一臉恐懼的看向門邊,仿佛遇到了天敵一般,我動彈不得,隻能轉動視線,順著小男孩兒的眼睛看過去,門邊,寒默正緩步走過來,冷著臉,一身休閑裝,仍然穿得筆挺。

他就那樣走過來,更像一個王者般,我的懼意也一瞬間消失,眨著星星眼看寒默,他來的太是時候了,不然,他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小男孩兒還在我的身邊坐著,卻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手中拿著那個布袋都忘記放下來了,臉色更青了,還夾著蒼白,上牙打著下牙,連逃跑都忘記了。

這個小男孩兒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寒默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就在我心裏品評著寒默的同時,他已經走到了床邊,抬手就拎起了小男孩兒,順手就捏扁了,很沒同情心的扔出了窗外,就像扔一袋垃圾,很隨意的樣子,嘴角還帶著一抹冷笑:這年代,什麼樣的角色都敢出來了。

小男孩兒一被扔出去,我的知覺也恢複了,一下子坐了起來,瞪著寒默說:你怎麼才來啊,你知不知道,我快瘋了,那個鬼,那個鬼竟然到我辦公室來找我,讓我將那個東西放回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手上的血已經幹了,針頭也被那小鬼拔掉了,此時更是心有餘悸,說話也是顛三倒四了。

寒默的臉色一如繼往的冷,沒有半點變化,隻是深深瞪了我一眼說:肖雨也在這家醫院。

讓我有些莫明其妙,隨即就有些生氣,我都已經這副樣子了,一直被鬼纏著,他不關心我,反而是關心肖雨,怪不得他會出現在我的病房裏,一定是想去看肖雨,又找不到理由,便想拉著我一起了。

然後呢?我沒好氣的回了寒默一句:與我有關嗎?你想去看她,盡管去看好了,她昨天剛出的車禍,一定很需要照顧和安慰,你來的正是時候。

寒默猛的抬頭看我,好看的五官沒有情緒,仿佛我說的話,他根本沒有聽到一般,半晌才擠出一抹笑,隻是那笑有些詭異,說道:你不想問問她,那個布袋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嗎?竟然讓這些鬼都纏上了你。

這倒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呢,我有些無法抗拒了。

我的確想知道那個布袋子裏是什麼,讓那個男鬼如此執著,從我家裏追到了辦公室,都把我追到醫院來了。

寒默也不急,就站在那裏,等著我的回話。

我猶豫了一下,握了握拳頭,翻身下床,英勇就義一般說:肖雨在哪個病房,我們去看看她吧,她昨天傷的不輕,再怎麼說,她也是咱們的房東呢。

我這也是在說服自己,其實心頭有些不爽,我甚至覺得這個寒默要租這間房子,也是為接近肖雨,畢竟他之前和肖雨一個小區的,再加上這兩天他一直都盯著肖雨,甚至接近肖雨的家人,就讓人不得不還疑了。

房東二字我咬的很重,寒默的臉色卻有些難看,轉身推門就出了病房,這樣的寒默更讓我琢磨不透了,他的目的就要達到了,他是高興了?高興了?還是高興了?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竟然有幾分落寞,我一時間心頭也有著說不清的滋味,這兩天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若沒有寒默,我可能早就成了鬼的食物了,這個人總是默默的出現,總能讓我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