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默似乎早就打聽好了肖雨的所在,帶著我直奔肖雨的病房,隻是不等走近,他卻拉了我的手臂輕聲說道:不要說我在,你隻進去看看她就行了,還有,告訴她,那個東西丟掉了。
我又瞪了寒默一眼,搞什麼,都來了,竟然不進去?隻是他根本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意思,我看到的隻是他留給我的背影,想到因為肖雨給我的那個布袋子,頻頻撞鬼,我也想問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現在那個小男孩兒已經被寒默給解決掉了,而布袋子也被小男鬼拿走了,要幫助肖雨放好那東西似乎也做不到了。
肖雨可是土豪的夫人,當然會住在高級病房了,離我的病房有一段距離,此時走廊裏靜悄悄的,隻有護士台那邊幾個護士在低頭說著什麼,我走過來時,她們都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八卦了。
我敲了敲病房的門,側頭看到寒默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隻給了我一個背影。
這個寒默真的很奇怪,他到底要做什麼?獻殷勤應該留在姓名才對,不然美女怎麼會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呢?
不過想想每一次寒默看肖雨的眼神都很冰冷,根本不是溫溫柔柔,柔情似水,可能是我想多了,他或者要表達的不是殷勤,至於其它別的什麼,我還真猜測不出來。
誰啊?裏麵傳出肖雨的聲音,這聲音我還是熟悉的,此時聽聲音她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那天還躺在血泊裏了,現在中氣十足,好的很快。
莫小韻,我應了一聲,隔著門,突然就不想走進去了,想想那個男鬼就是與肖雨一起的,現在我也有些怕肖雨了,肖雨那房子就有問題,而且肖雨還讓我將一個布袋子放在大廳的沙發上,那麼隻能說明,肖雨是知道這一切的,那麼男鬼一再糾纏我,她是否也是知道?
房間裏沉默了一下,隨即肖雨才說道:進來吧。
我推門進去,就看到肖雨一身病號服坐在病床上,氣色很好,根本不像剛剛出過車禍的樣子,病床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我進來,並沒有起身,隻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眉眼間多了幾分深沉。
你來看我?肖雨有些意外,並沒有介紹那個中年男人給我認識。
我點頭說:我這幾天有些著涼,也在輸液,聽說你也在這家醫院,就順道來看看你。
想到自己兩手空空的來看病人,又有些無措,好在自己出病房的時候,將包背了出來,順手就在錢包裏抽出了五百塊錢,遞到肖雨手中並說道:我沒有買東西,這些錢你拿著,一點心意,不要嫌棄。
我的舉動讓肖雨有些意外,忙將錢又塞回我手中,更一臉無奈的說著:你也病了,我還沒有去看你。
你的房租我這幾日就給你,我又補說了一句,想著不交房租就住了這些日子,更有些過意不去了,一看到肖雨漂亮的五官,我就忘記了撞鬼一事,所以,隻記得她其實是我的房東了。
提到房租,肖雨的麵色變了變,才又細細看我,然後,給那個中年男人使了一下眼色,那男人轉身就出了病房,從始至終都沒發一言,我當然也看到了肖雨的小動作,也深深看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不過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來,隻是覺得這個人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凜冽的冷意,並不明顯。
我想著寒默還在走廊盡頭,就想出去看一看,肖雨卻拉了我的手,我愣了一下,看向她說:你怎麼能下床了?
我本來也沒事的,就是……司機慘了點,肖雨一邊說一邊拉著我,讓我坐進了椅子裏,拿起桌子上的水果遞到我手裏,然後,她又躺回了病房。
她一提到司機,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因為我一下子想到了男鬼,還有那凶神惡煞要掐死我的可怕樣子,不禁顫抖了一下,拿著水果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肖雨看我這樣子,也有些意外,直直盯著我,仿佛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沒,沒什麼,我有些結巴的回答她,一下子也沒有心思留在這裏了,手中捏著一個蘋果是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邊站起來說:一會護士長要察視病房,我先回去了。
肖雨沒有攔我,卻又說了一句:那東西放進去了嗎?
我已經抬腿走到門邊,一下子頓在那裏,才記起寒默讓我問問那是什麼東西,順便告訴肖雨東西不見了。
一時間我按在門柄上的手就用了些力氣,側過頭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東西丟了。
本來還半躺在病床上的肖雨猛的坐了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還帶了幾分懼意喊道:怎麼會弄丟了,你知不知道那東西很重要的,這下好了,誰都別想好過……
我忍不住擰眉,真想說,你們都很好過,就我一個人難過,天天撞鬼,卻還是緩了緩情情緒,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一臉疑惑的問肖雨:怎麼了?那東西很值錢嗎?現在丟了,要不要我賠給你,你說多少錢,我一定給你。
我說的很誠懇,一邊說一邊直直看著肖雨,我總覺得肖雨和寒默之間有故事,特別是寒默看肖雨時,那眼神飽含了太多太多,一般人根本無法理解。
見我這樣說,肖雨臉色更黑了,還瞪了我一眼,一甩手說道:算了,你先回去了,記住那房間裏的東西不要***,特別是廚房。
一臉的不耐煩,讓人有些懊惱,若不是因為我實在沒錢,找不到更合適的房子,才不會忍了這口氣呢,隻是窮人誌短,我也隻能受著了。
一邊扯出一抹笑意看著肖雨說,你好好養傷,我發了工資就交齊房租。
我畢業時手裏還有些父母給的錢,加上寒默給的一年房租,再湊一點工資,能將一整年的房租交給肖雨的,隻要解決了住房問題,我就能心安一些了。
關了門走出肖雨的病房,就看到剛剛肖雨病房裏那個中年男人從走走廊盡頭走了過來,臉色不怎麼好看,有些冷,經過我身邊時,停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才向肖雨的病房走去。
我聽說肖雨找了一個土豪,不過一直沒有見過長什麼樣子,如果這個人就是,我還真是無法接受了,就算再有錢,這年紀也是無法用錢拉近的,更別說這大叔的眼神那麼可怕。
走廊有些空,護士台也空了,應該是到了察房的時間,寒默突然從拐角處出現,更是直直向我走來。
我有些頭疼,肖雨一聽說東西不見了,都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我哪還敢再問那是什麼東西了,看肖雨的樣子也不會告訴我了。
你這幾天不要來看肖雨了,她身邊那個人陰氣太重,寒默說話時根本不看我,一直都看著肖雨的病房。
你也看出來了吧,那個大叔實在是太陰沉了,真不知道肖雨怎麼會找這樣一個男人,我點頭說著,很同意寒默的說法,要知道我還搭了五百塊錢進去呢,現在心還在滴血呢。
莫小韻,等一等,不等我和寒默離開,肖雨的病房就被打開了,肖雨探出頭,一臉笑意的望著我,長發飄揚,五官明媚,很美,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我更是羨慕極了,不過,她這樣的生活,我卻不感興趣,隻是被她叫住,有些疑惑。
一邊看了寒默一眼,一邊應了肖雨一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