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吳純蘊的胸膛粉嫩,就像是蘋果花一樣嬌豔,帶著陽光的燦爛一點兒都不過分,我覺得他更像一個女人,不由得嗬嗬笑起來,他絕對跟冥王有基情。
他看我笑得極其古怪,有些納悶兒,我笑嘻嘻的問,“冥王的味道如何?”
他嚇得臉色蒼白,哆嗦的嘴唇,“你發現了什麼?”
這一下子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發現,“你跟冥王有一腿。”
我發現吳純蘊的身體都在顫抖,愛情之弓哆嗦得拉不起弓行來,“千萬不要告訴冥王。”
我愣了一下,什麼事情把他嚇成這樣,還不能告訴冥王?
“你跟冥王搞基情,我管不著,我不會去說你到處宣揚的。”
吳純蘊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忽然間輕聲切了一聲,“我當什麼事,我跟冥王沒有任何關係,蠢丫頭,你個腦袋瓜子裏想些什麼?”
我嗬嗬的笑了起來,他剛才的反應,分明就是跟冥王有一腿兒,騙不過我的。
“冥王的女人那麼多,多你一個男人,應該是半個女人,我也不在意。”
我接著嬉皮笑臉的調戲著吳純蘊,吳純蘊卻黑了臉,“誰是半個女人?”
他的語氣變得緊緊的,像是就要崩斷了弦,而愛神之弓繃得哆哆嗦嗦,我覺得有些詭異,也沒有多想。
我隻是覺得,他大概有什麼事情,真的不可以告訴冥王,不由得好奇心大盛,打聽到,“什麼事情不能告訴冥王?”
吳純蘊驟然間笑起來,“蠢丫頭,知道了太多會送命的。”就像是璀璨的蘋果花,一夜之間盛開了,看著我片刻失神。
我暗暗的想,他隻有風兒的幾分容貌,就有這樣的姿容,風兒要是在我麵前,我恐怕連小蟲子都當不成。
我就知道他不會告訴我,就跟他莫名其妙跟冥王對抗,也不告訴我,是一回事。
但是他脫掉上衣,想幹什麼啊?
在他麵前點了四根,又高又大的白蠟燭,火苗突突地跳著,就像是不安穩的小孩子,分別放在東南西北角成一個距形。
而他腳下已經用黃符擺成一個八卦陣,空氣中散發著香灰的味道,巨大的青銅香爐上線香,嫋嫋的向上燃著。
“你做法打算幹什麼?”
“先把那些塑料人壓一壓,我先去搶老牛的牛角。”
“在這裏做法就行?”
“應該行,畢竟我手裏有小葉紫檀木佛珠,而那個陣法是大和尚擺下的。”
閑聊間,吳純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將我的鬼菜通通吃下肚。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我的感覺十分不好。
我聽冥王說過吃鬼菜的修煉者,都是修煉黑法術的,而吳純蘊很抗拒黑法術。
他現在卻吃了這麼多鬼菜,難道他已經開始修煉黑法術,走上大和尚的路了嗎?
我不希望他落得跟大和尚一樣的下場,修煉不成,反而毀了幾世的修行。
我小聲的問他,“幹嘛吃鬼菜?”
吳純蘊沒有從鬼菜上抬頭,隻是溫和的說了一聲,“權宜之計,沈君華修煉的是黑法術,又有鬼魔戒指幫助,一定暴漲功夫,我吃一些鬼菜,利用身體裏的黑法術跟他鬥一鬥,放心好了,我不會多用。”
看起來他對這場賭注很是在意。
如果贏了就能得到至上法寶小葉紫檀木佛珠,而且還能得到那個高僧的牛角,兩件寶貝在手,一定橫行天下。
同樣的沈君華也一定是盡全力,奪取這兩件寶物。
我的直覺告訴我,黑法術一定會將吳純蘊毀的一塌糊塗
我一直都在糾結,我不希望吳純蘊用黑法術毀了自己,又希望吳純蘊贏得這次賭注。
我掏出鬼魔戒指,攥在手心裏半天,手心裏都有汗了,也沒有想給吳純蘊。
而吳純蘊已經伸出了手,“鬼魔戒指。”
語氣十分的堅定。
我將鬼魔戒指放在他的手心裏,半天都沒有鬆開,還在擔心。
“你不會被反噬吧,就像和尚一樣。”
“不會。”
多一個字,他都沒有跟我解釋,我覺得他不是有信心,而是下定了死心。
說起來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我,桃木劍就不會被抵押出去,他也不用這樣拚命,我一定要幫助他得到這兩件寶貝。
我走過來,坐在陣法當中,盤腿坐下,“也許鬼胎能幫幫你。”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蠢丫頭,你總是這樣蠢。”
他也盤腿坐在我的對麵,雙手打開,緩緩的向上舉起,鬼魔戒指在雙手之間不停的翻騰著。
一層層的光芒,從鬼魔戒指裏緩緩的伸出,向著遠方射去。
他學著大和尚的樣子,開始轉動小葉紫檀木佛珠,嘴裏念動著佛經。
空氣中隻有朗朗的佛經聲撞擊著牆壁,小葉紫檀木金屬般的撞擊聲,像是給他伴奏,兩者合起來鏗鏘有力,就像是悠揚清朗的長笛中加入了,金鳴瑟瑟的銅鼓。
淡淡的雲霧升了起來,就像是森林裏的早晨,繚繞在清泉一樣的吳純蘊身邊,那一瞬間,吳純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地藏菩薩。
我沒有想到吳純蘊還會念佛經,覺得他太出人意料了。
那鬼魔戒指緩緩的移到了我的肚子上,像是一把利劍一樣被我的肚子裏的鬼胎握住了。
這把利劍東西南北各轉了一圈,散發出光芒,像是無邊的月光,將大地抖動,我們的屋子像是被籠上了一層光暈。
吳純蘊的汗,一滴滴落下來,打濕了他腳邊的黃符。
他的花瓣嘴唇緊緊的抿著,雙手青筋暴起,身體微微的顫抖,粉嫩的胸膛上青筋像是青色的鐵絲環繞著他。
看起來他吃力極了。
我漸漸的覺察到不好,那些青筋漸漸的變成了黑色,就像是黑色的森林一樣,把他困住了。
我雖然是個半吊子,但是也得冥王一些調教,我知道,這應該是黑法術開始反噬吳純蘊了。
我不由得急躁起來,想打斷吳純蘊,可是吳純蘊拚命的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動作。
漸漸的,他粉嫩的皮膚也開始變黑了,大滴大滴的汗滲了出來,就像是黑色的血,空氣中蔓延著血腥味,就像是剛塗過的油漆一樣,味道難聞極了。
此時的吳純蘊就如同是如同青銅打造一般,變得猙獰無比。
我看不下去了,掏出手機來就想打給沈君華,我想叫沈君華來幫幫吳純蘊,不要叫吳純蘊被黑法術反噬了。
可是吳純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是一隻妖,為了寶貝什麼都肯幹。”
說的也是,就算是我再蠢,我也不可能向沈君華求救,我知道沈君華隻會借此時向吳純蘊下手,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那向冥王求救呢?
吳純蘊搖了搖頭,“太多的事情不能叫冥王知道,他知道了,我同樣不得超生。”
可是吳純蘊全身已經開始掉皮屑,這樣下去吳純蘊一定出事。
吳純蘊閉著眼睛,“叫我想想是怎麼回事。”
聽他的口氣,這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我突然想起來,“冥王曾經在那個工廠裏拿走一尊佛像,那個佛像跟大和尚長得一模一樣。”
吳純蘊啊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旋即倒在了地上。
這口血黑黑的,黏黏的,就像是油漆一樣,散發著惡臭。
我不由得跳了起來,撲向了吳純蘊,拚命的呼喊著,“吳純蘊,醒一醒。”
吳純蘊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快把那尊佛像弄出來,那才是大和尚本尊。”
我想起來了,大和尚說過他和僵屍王合二為一,也就是借了僵屍王的身體,又弄了那麼多身體給自己換魂。
說了半天都是別人的身體,他自己的身體在什麼地方,我們一直都沒有去追究。
看起來那尊佛像就是大和尚的本尊,他用了無數個塑料人給他守肉身。
而冥王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一切,隻是利用了我們,準確的講是在試探我們。
想起來我的背上都是汗。
難不成冥王是探出些什麼東西,想利用大和尚的肉身殺掉吳純蘊嗎?
我拚命的靜下心來,回想著事情的經過。
冥王先是下了一個賭注,叫他們去搶牛角,而又吩咐他們一定要把塑料人滅掉。
以冥王的心機,一定知道吳純蘊先把塑料人擺平,不鬧出事情來,先搶牛角。
而要把塑料人擺平,就要通過大和尚的肉身。
而今天吳純蘊的反應分明,說明冥王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另一頭在暗算吳純蘊。
我不知道沈君華那頭怎麼準備的,是否能夠利用上。
而吳純蘊變成了這種情況,現在隻剩了我一個半吊子,要我怎麼樣,從冥王的手裏把那個肉身換出來?
我不由得急得抓耳撓腮,我一定要想到辦法把吳純蘊救出來。
突然間,我眼前一亮,我還有一招棋可用。
大和尚不是去投胎了嗎?他現在又有了一個肉身,也許我們能夠在那個肉身做點文章。
我急忙問吳純蘊,“你現在還能換符咒嗎?快來幫幫我。”
吳純蘊強撐著坐起來,嘴角油漆一樣的鮮血,就像是一條小河一樣滴下來,都斷不開,看起來猙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