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華很是奇怪,“如果被冥王發現了,他還不起疑心,以為你跟小娘娘幹了什麼事情。”
說著他很不屑的磨了磨牙,覺得吳純蘊棋輸一招。
吳純蘊卻笑著說,“不是,我手裏有那隻鏡子的把柄,他不敢告我的密。”
沈君華興奮的綠豆眼兒都瞪大了,“那你警告那麵鏡子,也不要監視我們。”
吳純蘊揉著花瓣嘴唇,對沈君華一臉的不屑,“就你,小偷。”
沈君華手裏緊緊握著小葉紫檀木佛珠,一會兒拿出來想遞給吳純蘊,一會兒又收回去藏在懷裏,說什麼也不想給吳純蘊。
我劈手把那小葉紫檀木佛珠奪過來,“我的東西,給你,吳純蘊。”
吳純蘊很是興奮的接過了小葉紫檀木佛珠。
沈君華當然不幹了,“這是冥王給我的。”
吳純蘊卻不以為然,淡淡的說,“你去跟冥王說,這是他給你的。”
他的笑容那樣的自信,就像是春天裏盛開的蘋果花,喧鬧而璀璨,白白的臉上盡是光。
沈君華不停的磨牙,“說就說。”
“萬一冥王說是他給的呢?”
“我就篤定冥王在挑撥我們,他不會承認。”
,吳純蘊的笑容絲毫沒有散去,反而更加的燦爛,像是陽光下泛白的蘋果花。
可是沈君華說什麼也不肯失去這個寶貝,伸手就去抓我的刺青。
我的刺青隻有我抓有效,我急忙幫他抓了刺青。
老王推測了那麼多,我心裏像貓抓一樣,想驗證一下是不是老張幹的。
一股白煙,嫋嫋的身體很快就把整個屋子都籠罩了,半天之後冥王才出現在我們麵前,紅色的麵具就像是鮮紅的豬肝。
沈君華撲向了冥王,一個跟頭跪下來,氣勢洶洶的嚎啕起來,“冥王,吳純蘊搶我的寶貝。”
吳純蘊笑著舉起小葉紫檀木佛珠來,衝著冥王晃了晃,“我找到這寶貝了,是沈君華偷的。”
麵具下,冥王的嘴微微的抖動了一下,很是平淡的說了兩個字,“很好。”
沈君華急了,抱住冥王的腿拚命的搖,“這寶貝您給我了。”
冥王抬起腿來,沈君華就像是一隻黃色的足球,飛出了這個墳墓。
“妖性不改,我什麼時候給過他?”
吳純蘊溫和的笑著看著我,得意的搖了一下小葉紫檀木佛珠。
遠遠的,“傳來了沈君華的嚎啕聲,“冥王……,您說話不算數,您說的這寶貝永遠歸我了……”
“欠揍。”兩個字之後,冥王不見了身影,早已衝出了墳墓外去打沈君華了。
我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撇了撇嘴,“這家夥就不是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也許是傷的太深了,所以不想當人了。”
吳純蘊語調裏帶著憂傷,叫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家夥怎麼了,居然同情起冥王來了。
吳純蘊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揉著花把嘴唇垂下頭去看地麵,掩蓋自己的尷尬。
我不由得小聲的笑起來,“不會吧?你們是好基友嗎?”
吳純蘊陡然間抬起頭來,瞪了我一眼,“蠢丫頭,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你的嘴。”
突然間一隻黃色的足球滾了進來,沈君華停在了我的腳下,他全身的毛都在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抱著我的腿瑟瑟發抖,“小娘娘,冥王不讓我當老鼠了。”
我知道沈君華有幾個膽子,絕對不敢當著冥王的麵去指責他,所以沈君華說的一定是真的。
看起來是冥王急了,要殺妖滅口。
冥王旋即就出現在我麵前,紅色的麵具像是要滴下血來,我將沈君華藏到身後,陪著笑,“他就是一隻妖精,你跟他計較什麼。”
“妖性不改,打碎了他,在叫他誣告本王。”
“既然知道他有妖性,就別去理他了。”我拽著冥王的胳膊拚命的搖著,又踢了沈君華一腳。
沈君華還是舍不得小葉紫檀木佛珠,眼睛一直盯著那寶貝不停的磨牙,嘟嘟囔囔的說,“給我了……”
被我踢了數腳,之後他才回複道,“冥王教訓的是這東西是小娘娘的,不是吳純蘊的。”
這該死的妖精果然活了上萬年,這個時候還不忘了,把這東西劃到我的手裏,不給吳純蘊。
我知道他的打算,冥王肯定不想把這寶貝給吳純蘊,隻要他一口咬死了這寶貝是我的,冥王一定把寶貝交給我,我是不會用它的,當然就歸他了。
我脫口就出,“死黃鼠狼,這東西我送給吳純蘊了。”
“嗯……”冰冷的聲音,像是泛著白光的刀子,帶著盛氣淩人的殺氣。
在看冥王那張臉,黑的就像是黑色大理石雕出來的,泛著光芒,就像冒出來的火光一樣。
他這是吃醋了,我瞅了一眼吳純蘊,示意吳純蘊給冥王,示一下軟。
吳純蘊臉色驟然冰冷下來,就像是泛著白霜的蘋果花,過來行了一個禮,“謝過冥王。”口氣卻十分的不善。
冥王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看起來他不打算把這寶貝給他。
我急忙陪著笑臉兒著他的胳膊,“你說這寶貝給我了,我們出去要它賺錢,我又用不上,讓吳純蘊用它保護我剛好。”
沈君華卻尖叫起來,“小娘娘,你忘了我了,我也可以保護你。”
這個家夥為了得到寶貝,不擇手段了,叫我又氣又恨。
冥王卻冷冷的笑了起來,“既然兩個人都想要這寶貝,那我們就打一個賭,誰先把老牛的牛角拿到手,這個寶貝就是誰的。”
他那張笑臉,就像是冰川雕出來的,看不出來一絲暖意。
我覺得你吳純蘊的本事,這個賭局他贏定了,滿口就答應下來。
卻發現吳純蘊不停的看著我,示意我不要說話。
而沈君華卻是興奮雀躍,好像他一定會贏一樣。
冥王也是一臉的平淡,就像是誰都不會贏一樣。
這三個人的反應,搞得我莫名其妙。
不應該是吳純蘊一臉的淡定,沈君華又氣又惱,冥王猶豫不決嗎?
冥王也沒有什麼好氣,說完這些話,鑽進刺青就不見了。
等他一走,我就問吳純蘊,“你沒有信心嗎?”
吳純蘊伸手揉揉我的頭,“蠢丫頭,老牛消失了。”
“去找就是了。”我不以為然,以吳純蘊找東西的本事,這還是個難題嗎?
吳純蘊卻瞅了一眼我的刺青,“如果是他抓去了呢?”
我馬上扭過頭來看沈君華,為什麼沈君華這樣高興,難道冥王會幫他嗎?
沈君華卻磨著牙,瞪著綠豆眼睛不說話,但是那表情,我覺得他就篤定了冥王會幫他。
我不由得從刺青吼了起來,“這算什麼,誰都不會贏,你打這個賭幹什麼?”
那天你傳來了冥王慵懶的聲音,“老牛不在我的手裏。”
我再看一眼沈君華,說的也是,冥王及其看不上沈君華,隻會利用他,怎麼可能幫助他得到老牛角,沈君華應該是有什麼把握,他應該知道老牛的下落。
冥王又加了一句,“別忘了塑料人,我給你們統共一個星期的時間。”
就是傻子,也知道一個星期滅了塑料人,再去抓那隻道行很深的老牛,根本就不夠用。這算是什麼,分明就是不想叫我們抓住老牛。
可是沈君華卻興奮的把我們往外推,“大家都去準備了。”
我和吳純蘊開著黑色悍馬回到了別墅,一路上吳純蘊一直都沉默著,開著車,什麼話都不說。
進了別墅,吳純蘊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裏。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小聲的跟那麵鏡子商量,“你看看吳純蘊在幹些什麼?”
精靈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娘娘,我不給你看,你還想指揮我!”
我瞥了他一眼,這家夥果然是風兒的人,根本沒把我當回事。
我悶聲不響,坐在床上想這件事。
金陵大概看出了問題,小聲問我,“吳純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家夥果然是一麵鏡子,光看容貌,吳純蘊跟風兒長得像,他就關心吳純蘊。
我跟他說了吳純蘊立的規矩。
這麵鏡子哆嗦了一下,竟然全身冒起了青色的金屬屑。
把我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跳起來直奔門口。
大門外冷風嗖嗖的刮著,沒有一隻鬼經過。
我將這個別墅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回到了這麵鏡子跟前,氣呼呼的問他,“你一驚一乍,在幹什麼。”
半天都沒有等到金玲的回答,這才發現鏡麵很是暗淡,我在裏麵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人影。
我一連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我突然間反應過來,他把我嚇走,自己跑掉了。
這個死鏡子,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看起來這麵鏡子並沒有什麼本事,他想從吳純蘊和沈君華的手裏,得到小葉紫檀木佛珠,如同天方夜譚。我覺得這場賭注應該跟他屁毛關係都沒有,也沒有在意。
我竟然忘了跟吳純蘊說一聲。
隔壁的房間裏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應該是吳純蘊在忙碌,我過去敲了敲門,吳純蘊要不要我幫忙?
吳純蘊很是溫和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你去做一些鬼菜來吧。”
他要做鬼菜幹什麼,我感到不解,但是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我端著鬼菜回到了吳純蘊這裏,吳純蘊的房門已經打開,裏麵算出了奇異的味道,陰陰的,就像是森林裏的腐臭味,連空氣都像是森林裏的黑色一般。
而吳純蘊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粉嫩的胸膛,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