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沒有人說黃鼠狼的好話,但是我就是相信黃鼠狼,這好像是在冥冥中注定的一樣,刻入我的骨髓一般,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查查新藥的事情。
我知道有大和尚和吳純蘊在,這種事情應該不困難。
大和尚和吳純蘊卻皺著眉頭,他們在這裏時間不短了,捉了不少鬼問情況,從來沒有聽到哪個鬼提起過此事,此人的法術應該很高超,做的極其隱秘,所以沒有被鬼發覺過。
對此我卻是一臉的開心,他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蠢丫頭,你有什麼辦法?”吳純蘊的愛神之弓微微的抿起,一臉的不解。
我微笑著,“這裏是醫院,絕大多數是小護士,都是女性。”
這兩個大男人還是莫名其妙,我索性把他們推著向前,“對待女性最好的辦法就是色誘,有這麼兩個絕色的男人在這裏不用,實在是浪費了。”
大和尚口中的佛經高高的揚起,聽起來很是懊惱,吳純蘊卻淡淡地笑了一聲,大步向前。
我用兩隻手推著大和尚,把他逼進了護士站。
既然來了,大和尚還是很敬業的,轉動著小葉紫檀木佛珠,不停的念誦著佛經,眼觀鼻,鼻觀口,看著地麵,開始問小護士。
別說他這個羞羞答答的樣子,挺受小護士歡迎的,他念了幾聲佛經之後,就被一大群小護士包圍了。
一個開朗的小護士笑眯眯的問,“大和尚有什麼事嗎?”
大和尚遲疑了片刻,挺敬業的開了口,“我來調查你們醫院的事,請你們把這幾個死人生前用過的藥給我開一下。
他說出了那幾個名字,小護士馬上轉身就幫他去辦了。
我連忙跟了上去,趴在電腦前看她們打單子。
“姐姐啊,這個單子不對,我看有一種藥劑,你沒有打進去。”
我指著電腦屏幕跟那個打字的小護士說。
小護士白了一眼,沒有理我,大和尚走了過來,一手執在胸前,很是和氣地說,“小僧也搞一些醫術,請小護士打全了,給小僧一個指導。”
小護士笑著對大和尚說,“不是我不給你打,這種藥是我們醫院的機密。”
大和尚捶了捶胸口,裝出了極其痛心的樣子。
我連忙接過來,“你就忍心讓這個大和尚心痛?”
小護士遲疑著,我隻好說,“大和尚請你吃茶。”
小護士不為所動,我接著利誘,“叫大和尚給你媽念一段經,他可是有法力的大和尚,他念誦的經文,能叫你媽增壽增福,你媽一定高興。”
小護士用手在下麵掐了掐我的腿,對著大和尚搖搖頭,“我真的不能這樣做。”
我一臉的失望,把目標轉向了下一個小護士。就聽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短信,“什麼地方吃早茶,我帶我媽去。”
我連忙我用短信報了地點。
這邊搞定了,我衝著大和尚暗暗地伸了下大拇指,轉身就去找吳純蘊。
大半天功夫,吳純蘊躲在哪裏去了,我不相信吳純蘊會躲掉自己的任務。
我折了一張紙鶴,丟了出去,很快的,這張紙鶴就停在了一個醫生辦公室門口。
吳純蘊到底比我和大和尚聰明,直接就去找醫生。
我私下裏暗以為,是吳純蘊比大和尚對自己的姿容有信心。
我站在醫生門口,想著要不要進去,而那門已經開了,一個漂亮的女醫生笑著送吳純蘊出來。
等女醫生回去後,吳純蘊伸出一隻手來衝我晃晃,手心中赫然是一個藥瓶子。
他已經拿到這種藥。
我覺得這種絕色不能浪費,推著他往另外一個醫生門口走。
等我們停下,吳純蘊一臉無語的看著我,我們在這裏已經幾天了,哪個醫生在哪個辦公室已經很熟了,“這可是一個男醫生。”
“人的性命和菊花哪個比較重要?”
我不由分說,敲響了門。
門開了,出現一個清瘦的男醫生,看了一眼吳純蘊,我把吳純蘊推了進去。
馬上傳來了小護士熱情的聲音,那個男醫生冷著臉瞅著我們,吳純蘊掛著微笑,向著男醫生提出了問題,“你們醫院的新藥能不能給我說說效果?”
男醫生看了一眼那些花癡的小護士,丟給吳純蘊一個字,“滾。”
我的臉馬上就黑了,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絕色?
吳純蘊一點都不生氣,對著男醫生侃侃說起了他們所使用藥物的後果,最後說,“我發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現象,我隻是想知道一下是不是這些新藥造成的。”
我還真的不知道,吳純蘊對醫學這樣了解。不由得佩服到五體投地。小護士們更是眼冒星星,讚歎聲不絕於耳。
男醫生皺著眉頭,冷漠的看著吳純蘊,“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的事。”
吳純蘊還是平淡的說了一句,“我眼裏,人命就不是閑事。”
這句話直接叫小護士推開了男醫生,在抽屜裏開始翻找文件。嘴裏一邊埋怨男醫生,沒有人性。
男醫生隻好在文件裏找出一兩張文件遞給了吳純蘊。
大功告成,我和吳純蘊表達了感謝出來。
而大和尚手裏已經多了幾份護士報表。
我們回到了病房,吳純蘊和大和尚開始翻看那些文件。
看了一會兒,吳純蘊皺了皺眉頭,我還以為吳純蘊懂得這些東西呢,有些失望地問,“,你們看不出問題所在?”
“它裏麵加了許多西藥,這個就不是我們擅長的了。”
吳純蘊用手指給我指出這些西藥單子來,這些西藥的名字又長又拗口,我看的眼直發花。
好在我是醫學院的學生,經常接觸這些,倒也有些了解,其中有許多名字,我們教科書中從來沒有提到。
我用一支筆劃出這些名字來,“這些東西是不是鬼菜的成分?”
吳純蘊妖嬈花瓣嘴唇微微的翹起,“蠢丫頭變聰明了,但是鬼菜的成分誰也沒有分析過,我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所以才要找專家來。”
可是我們能找誰?我提議道,“我去找小姑姑,她現在管著女醫,手下肯定有這方麵的專家。”
現在看起來沒有別的方法,兩個人都同意了。
兩個人很快就擺起了供桌,香爐上的馨香嫋嫋上升,請出了小姑姑。
小姑姑看見我很高興,跟我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家常,最後說崔判官,最近發了大財,說是那顆續命金子帶來的。
我沒有想到那個寶貝金子這麼值錢,心裏盤算著,用它賺點錢。
吳純蘊在一邊咳嗽了,這是提醒我快點提正事,我連忙提出這事來。
這件事對小姑過姑來講,實是一件小事,她念了幾句咒語,一個西服革履的專家就出現在我們麵前。
他連忙向著小姑姑打招呼,態度極其恭敬。
看樣子小姑姑在地下混的不錯。
小姑姑笑著跟我說,“冥王最近又生了我的官兒,我現在是地府衛生廳裏的第五把手。”
我感到意外,冥王口口聲聲的說要懲罰我,卻在背地裏升了小姑姑的官。
他這是什麼打算,對我是什麼態度,我有點看不明白了。
但是現在不是管這事的時候,我拿著那張單子給這個醫生看了看。
這個醫生接過來,仔細看過之後,用筆劃出來,“我用黑筆劃出來的,是最新出現的西藥,用紅筆劃出來的是未知藥物,應該是他們特別研製的。”
我連忙表示了感謝,給他燒了許多冥錢,送她們回去了。
大和尚在一邊很是懷疑,“這個醫生看起來比我們都年輕,他的話可信嗎?”
我連忙跟他們解釋,“別看這個醫生年輕,他可是我們國家心髒方麵的第三把刀,是過勞死的。”
吳純蘊和大和尚不由唏噓起來,如果這個醫生多活幾年,恐怕大有作為。
我們分頭行動,大和尚去跟小護士喝早茶,我和吳純蘊直奔西藥配製藥房,希望能夠在那裏找到這些成分。
西藥藥房的門口守著兩個人,看到我們之後,將我們攔在門外,我們怎麼說也不讓我們進去。
吳純蘊掏出黃符來,念動著咒語,招來幾個鬼,吩咐這幾隻鬼上了這兩個人的身,打開了藥房的門口,把我們放了進去。
這個西藥藥房跟我們平常看的藥房沒有什麼兩樣,到處是藥味兒,到處是各種顏色的藥片,整整齊齊。
吳純蘊不由得揉起花瓣嘴唇來,“那些跟鬼菜有關的藥材在什麼地方?”
我們應該是提煉的鬼菜的成分,鬼菜經過了提煉,就變成了不知道顏色的粉末,和普通的藥片沒有什麼兩樣,混雜在各式各樣的藥品當中,真的很難尋找。
吳純蘊掏出一張符咒來,念動著咒語,掃過了這些藥片。
他的頭頂上密布了汗水,一次次的走過這些藥架子,有時候腳步快,有時候腳步停滯,但是臉上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就是隻有凝固住的陰沉。
我有些擔心,“怎麼了?”
“這個人用法術把這些藥片處理過了,叫它們變成了普通的東西,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