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的希望吳純蘊能夠支持我,倒不是黃鼠狼那一番說辭打動了我。
我也看的出來,他說的是真話,跟一隻黃鼠狼在一起,我還是接受不了。
我之所以幫著黃鼠狼,是因為黃鼠狼對我太好了。
我可不希望三個對我好的人打了起來。
大和尚聽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直都很冷峻,雖然沒有什麼劇烈的表情,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十分生氣。
我舉起了這兩個名牌包包,“黃鼠狼為人大方,根本把錢當回事,我覺得他不會這樣幹。”
說起來這兩個包包加起來都有上百萬了,黃鼠狼就這麼給了我,我覺得這應該有一些說服力。
我發現吳純蘊的表情有些變化,我還以為吳純蘊被我說服了,沒有想到,吳純蘊對大和尚說,“我們去銀行看看。”
聽他的口氣,他應該相信大和尚不相信黃鼠狼。
我一下急了,拽住了吳純蘊的胳膊,“你是不是故意收拾他?”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頭,“你不覺得黃鼠狼太過有錢了嗎?”
我才知道我這個動作反而給黃鼠狼惹了麻煩。
我急匆匆地叫出了聲,“那是賣鬼菜賺的。”
吳純蘊無奈了,“蠢丫頭,鬼菜是貴,但是能吃鬼菜修為的鬼並不多。”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是吃鬼菜的,而我肚子裏懷著冥王的鬼胎,像是我這樣條件的能有幾個?
我說冥王聽到黃鼠狼賺了一個億,那個表情的古怪。
我連忙抓起包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拿的是我自己的包,大和尚吩咐我,“帶上黃鼠狼的包。”
我不由得嘴角哆嗦了一下,覺得裏麵有問題,可是麵對這兩個人,我又沒有辦法不做。
我背著黃鼠狼送的名牌包包,跟著他們來到了銀行。
這是一家中央銀行,門麵比普通的小儲蓄所大的許多,是一棟樓。
口兩個氣勢恢宏的石獅子,我剛走到石獅子旁邊,就發現附著在包中的一股白煙冒了出來,石獅子叼在了嘴裏。
怎麼包上還附著有鬼,我感到有點意外。
如果黃鼠狼知道我們來到了銀行,黃鼠狼一定有所行動,就會被大和尚抓個正著。我說他怎麼叫我帶上包。
當然,我們來的時候吳純蘊已經給了我符咒,用香點燃,化成灰,貼在了眼睛上,所以我能看到這些動作。
我鬆了一口氣,用身體擋住這一幕,試圖不叫那兩個發現。
就聽大和尚說,“又一隻鬼被抓住了,黃鼠狼會不會來。”我頓時尷尬起來,好在兩個人都沒有管我,忙著商量事情,不然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
吳純蘊看了一眼石獅子,大和尚接著說,“要不然你做法,把那鬼要回來?”
話音剛落,石頭做的石獅子的身上,飄出一頭凶猛的獅子,一巴掌就拍到了吳純蘊的臉上。
我感到詫異,大和尚跟我解釋,銀行門口的石獅子都是靈物,經過高人開光的,有自主意識,像精靈一樣。
他說這話時,表情十分平淡,隻是注意把我藏在了身後,不要石獅子來對付我。
當然這一巴掌也打不著吳純蘊,吳純蘊隻是挪了一步,就躲開了石獅子
他念動咒語,石獅子聽到咒語後軟軟的趴在了他的腳下,他跟石獅子商量了一會兒,轉過頭來跟大和尚說,“他跟我說,裏麵還有別的辟邪物,鬼遇到了,直接就煙消灰滅了,放進去也沒有用。”
我看大和尚的表情不太好看,知道吳純蘊偏向了黃鼠狼。
我們三個走進了銀行,這裏管的森嚴,想在這裏做法根本不可能,我們隻能看看情況。
大和尚拽著吳純蘊來到了垃圾桶邊,一隻手伸進去翻了翻,又抓出一大把灰兮兮的東西。
我好奇地湊了上去,聞到了腥味兒,還有發騷的味道。捂著鼻子問他們這是什麼。
吳純蘊告訴我,這是用女人的月經血和童子尿調和起來的,可能還加了一些黑狗血,不知道塗在什麼小動物身上,用來調動鬼。
我這才看出來,這隱隱的是一個被燒毀的小獸。
可是隻有巴掌大小,我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就他有那本事?
那和尚卻笑了一下,“他怕惡心到你,這是沒有出生的老鼠,偷東西是一流的。”
我瞪了大和尚一眼,這麼惡心的東西,你就不要告訴我了。
我們又在牆角,銀行外麵的拐角處找到了許多這樣的東西,雜七雜八,加起來得有幾十個。
吳純蘊告訴我,隻是啟動陣法的一些步驟,真正偷東西的是鬼和這些老鼠。
我很是不相信的看了一下那隻小老鼠,“這麼小的東西能夠偷東西?”
“越小的東西越是怨氣,越大,本事越大,偷的東西越多,再加上他準備了這麼多隻,能量不可小覷,算上他控製的那些鬼,加起來,就像一隻運輸大軍一樣,浩浩蕩蕩。。”
我更關心那些醫院裏出來的鬼,畢竟我們是被請來抓醫院出鬼的事情。
吳純蘊咬破中指,在銀行外麵拐角處,老鼠胎兒的頭頂上點了一下,嘴裏念動了咒語。
大和尚連忙配合他,做了一個結界,把我護在裏頭,小聲的吩咐我,“這個陣法過分凶險,有的時候也會把人的鬼魂運走,你自己一定要待在這個結界裏,千萬不要出來。”
我老老實實地待在結界裏,看著他們動作。
吳純蘊手裏的老鼠越來越顫抖,突然間豎了起來,我看到一隻小小的沒有成型的老鼠,竄下了吳純蘊的手心,不顧一切奪命狂奔。
吳純蘊做了一個手印,將他困在結界裏,這是老鼠就像是困在了籠子裏,沒頭沒腦的到處亂竄。
我有點奇怪,“吳純蘊,你為什麼不收了他?”
“他太小了,除了怨氣,沒有任何意識,無法收拾他。”吳純蘊輕鬆地用陣法困住這隻老鼠,接著通過解釋道,“也是這個陣法的高明之處,既可以用老鼠偷錢,卻又問不出來是什麼人擺的,根本追究不到幕後人。”
我卻在那裏胡思亂想,“我把他帶回去,是不是可以發財了?”
吳純蘊和大和尚頓時無語起來,吳純蘊告訴我,“這是黑法術,用多了會傷身,你肚子裏懷著鬼胎,身體已經偏陰,如果再加上黑法術,會叫你連鬼都做不成。”
我馬上追問道,“那現在那個使用這個法術的人會怎麼樣?”
吳純蘊冷哼了一聲,“隻怕他是有命偷錢,沒命花錢,擺下這麼大的陣法,他的鬼魂都會被偷走。”
這個陣法逃脫了鬼魂,會放在什麼地方?有什麼用處?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丫頭,你是不是真的動心了,別以為我說的是假的。”
其實我真的沒有對偷錢動心,我是在擔心黃鼠狼,他弄到了那麼一大筆錢,剛剛又被人打傷才恢複,這個陣法會給他帶來什麼後果?
吳純蘊聽到我的話,瞅了一眼大和尚,隻是揉揉花瓣兒嘴唇,並沒有回答我。
而大和尚不屑地告訴我,“他是妖,又活了上萬年,應該有底氣抵禦這個陣法,頂多叫他化形的時候化不出來。”
我覺得這個結果很好,我麵對著3d的黃鼠狼,總想笑。還是黃鼠狼的原型更可愛,一些毛絨絨的可以抱著當抱枕。
而且我帶著他出去當寵物,一定很拉風。
最主要的是,他如果變成了黃鼠狼,花錢的事情,一定落在我身上,我就有可以順手撈點小便宜了。
還是吳純蘊了解我,“別想花那些錢,來得不正當。”
我連忙擦擦口水,我隻是想一想,當然知道這一點。
說來說去,我不明白黃鼠狼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大筆錢?我把問題拋向了吳純蘊,吳純蘊卻看向了我。
我想了一下,頓時被一個悶棍打蒙了,難道黃鼠狼偷錢是為了討好我?
想起黃鼠狼在我身上大手大腳的花錢,我頓時後悔起來,早知道我一點錢都不接受,不叫黃鼠狼冒這個險。
我再也不好意思背黃鼠狼送的包了,連忙拿下來,捏在手裏。
吳純蘊點了一支煙,大和尚索性盤起腿來,坐在原地,背誦起經文來,兩個人變得悠閑無比。
我很是不解,“你們在幹什麼?”
“等這隻小老鼠控製的鬼,沒有了陣主,那些鬼就會失去控製,一定會飄回來,或是它們的主人來查看是怎麼回事。”吳純蘊跟我解釋道。
我頭一次看見吳純蘊抽煙,當然是在地上撿的煙頭,感到有點兒擔心,“是不是很危險?”
我自從跟吳純蘊遇到以來,他從來都是淡定從容,頭一次看到他這樣緊張。
反觀大和尚那一頭,誦經聲倒是平穩祥和,小葉紫檀佛珠轉得不緊不慢,倒是不是緊張。
這下我有點看不明白了,明明吳純蘊的道行比大和尚高,為什麼緊張的反而是吳純蘊。
而大和尚也聞到了煙味,睜開眼睛吃驚地望向吳純蘊。
原來他也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