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埋汰起來,我一定作孽很多,會跟一隻黃鼠狼。
黃鼠狼的表情微微的動了一下,象是努力在牽扯麵部的肌肉,強忍著什幺,最後輕輕的叫了我一聲,“媳婦兒。”
雖然我心裏很別扭,但是黃鼠狼這一身聲極其深情,我垂下頭去,不說話。
本來我處於黃鼠狼的深情之中,感到暖暖的,卻發現黃土狼的那雙3d大萌眼裏眼裏閃爍著笑容,分明就寫這三個字,蠢丫頭。
我琢磨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跟我胡說八道,那個風兒怎幺回事?冥王和僵屍王為了她,打得不可開交,根本就不看我一眼,僵屍王在中間又是怎幺回事。”
黃鼠狼的3d眼眨了眨,“蠢丫頭,冥王的女人海了去,他當然不把你當回事,他跟僵屍王之間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在打,跟你無關。”
我想了一下,抓緊筷子來敲在他的頭上,“你還在騙我,冥王和僵屍王的口氣,我跟風兒的關係很接近。”
“都是冥王的女人,當然有走動,這有什幺奇怪的。”黃鼠狼的3d臉上露出了微笑,我覺得有些怪,但是想想也是,以冥王和吳純蘊的英俊,我就是再蠢,也看不上一隻黃鼠狼,應該是冥王好色過頭,所以我討厭了他,就可以解釋一切。
但是吳純蘊可不好色,我放棄他怎幺回事?
我真的想問一問黃鼠狼,可是黃鼠狼沉浸在幸福中的笑容,叫我不忍心問出口。
我覺得黃鼠狼的幸福是虛妄的,自我想象出來的,可是我真的不想揭穿他的想象,是一種直覺,應該是九生九世,是刻在我骨子裏的東西。
我心裏又覺得癢癢的,我真的想知道吳純蘊對我做了些什幺,叫我放棄了我,我這輩子該不該相信吳純蘊?
我就這幺糾葛著,黃鼠狼幸福的笑臉,一口菜也吃不下去了。
黃鼠狼看我一口菜都不吃,不由得扯了一下後槽牙,“聽到跟我是一對兒,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嗎?”
他的臉色驟變,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我連忙擺手,“我隻是覺得你解釋的不清楚,我在糾葛,為什幺冥王和吳純蘊沒有殺了你。”
以冥王和吳純蘊的本事,殺掉他隻是分分鍾鍾。
轉了一下超級大的眼睛,“我現在落得這個樣子,就是被他們追殺的,我之前更加厲害,才不會做什幺守護神。”
我撇了一下嘴,覺得黃鼠狼自吹自擂,就吳純蘊的個性絕對不會追殺他,而且這一世吳純蘊對他那幺好,他還在這裏埋汰吳純蘊。
黃鼠狼當然一直都在觀察我的表情,馬上就接到,“前幾輩子吳純蘊並不厲害,很多本事都是偷我的,這輩子不知道他冒的什幺煙,這樣厲害,厲害的叫我發呆。”
我眯了一下眼睛,是不是吳純蘊打不贏黃鼠狼,所以次次把我丟掉了?
黃鼠狼可是活了上萬年,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話中的矛盾,“回憶起來我們還是平手,真是邪了門兒了。”
我怎幺覺得黃鼠狼是一個漏洞出來再用一個漏洞去補。
黃鼠狼一臉幸福的敲一下我的額頭,“別看吳純蘊長得帥就腦補,你跟他有什幺關係。”
被他看穿了,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大口大口地吃菜,掩蓋我的尷尬。
黃鼠狼不停地給我夾菜,媳婦兒媳婦兒叫個不停。
我聽得背上發毛,實在忍不住了,就抬起頭來,“我身邊肯定有冥王的鬼,你就不怕冥王找你的麻煩?”
黃鼠狼又開始在敲了一下我的額頭,“蠢丫頭,你當真以為冥王在意你?隻有本王在意你。”
我的心情頓時糟透了,聽到他這話,我的直覺是,吳純蘊不是打不過他,他應該跟冥王一樣不屑去理他,所以他搶了我。
我笑了一下,隻能指了下這張臉,“你就不在意我這張臉?”
“你這張臉算好的了,你不知道前幾輩子你的臉壞到什幺地步。”
我當時旋點把桌子掀起來,啪的一聲站了起來,“照你這幺說,我前輩子醜得過頭沒人要了,所以才便宜了你這隻黃鼠狼?”
黃鼠狼連忙給我夾菜,“那是被冥王給打的,有我在,保證你美美的。”
可是我覺得他目光閃爍,尤其他現在是3d大眼睛,叫人看得明明白白。
我氣得吃不下飯去,抓起包來就走。
黃鼠狼殷勤地招呼著服務員,“打包。”
他知道我是吃貨,這些東西跟我回去吃好久了。
我卻不想理他,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他殷勤的舉起了兩個大包來,“我們用這兩個包裝。”
我撲哧一聲笑了,眼前明晃晃的兩個名牌兒包,隻看見大明星拎過同款,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送給我。
我接過來抱在手裏,愛不釋手,回到吳純蘊那裏,我還抱著它。
吳純蘊注意了一會兒我的表情,看到兩個包,脫口就問,“誰送的。”
“黃鼠狼。”
“這個該死的黃鼠狼,居然也不送真的,居然送a貨。”
我給氣炸了,我怎幺給忘了,黃鼠狼就是鬼菜都敢賣假的,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敢騙到老娘頭上來。
我將這兩個包丟在地上不停地踩著,別管嘴裏還邊詛咒黃鼠狼,問候了黃鼠狼十八代。
吳純蘊在一邊揉著花瓣嘴唇,笑眯眯的看著,看上去表情很是解氣。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笑容脫凡出世,迷倒眾生。
我不由得恨恨地想,這輩子又要被冥王和吳純蘊給踢了。
我怎幺那幺倒黴。,專門遇到,隻送A貨的黃鼠狼?
我正在咒罵黃鼠狼,門開了,大和尚回來了。
看著我們的戲碼,莫名其妙。
我氣呼呼的跟他說,“永遠別相信黃鼠狼,就連本姑娘都敢送A貨。”
大和尚撿起地上的包來,瞅了一眼吳純蘊,“你說的?”
我有點奇怪,他怎幺知道是吳純蘊告訴我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家裏窮,不認識奢侈品,隻可能是吳純蘊告訴我的,所以他這樣認為。
可是轉念一想,這件事不對,大和尚的表情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一絲嘲笑,看上去就象是看穿了某個人的奸情一樣。
我想了一下,反應過來,這種表情隻有可能是吳純蘊在說謊。
我瞥了一眼吳純蘊,吳純蘊的愛神之弓彎彎的,一臉的淡定。
我知道吳純蘊在什幺情況下都不會緊張,於是從地上拎起了包,給大和尚看,“真的假的?”
我聽到了咳嗽聲。
我知道大和尚不會說謊話,這一定是吳純蘊在提醒他不要揭穿他,我就明白了事情。
心裏不由美滋滋的,這應該是真的。
吳純蘊在吃我的醋,我不由得笑起來,卻聽到了刺青裏傳來了一聲冷哼,“這是從死人墓裏偷來的。”
瞬間就沒有了聲音,這句話叫我的信心全無,我到底被黃鼠狼算計了沒有?
吳純蘊掏出一張符咒來,在兩個包上掃了一下,冒出一股白煙來,他輕輕地撞了一下黃符,這股白煙就散去了。
然後丟下三個字,蠢丫頭,就去忙事了。
看見了鬼,我到不在意,黃鼠狼家就是墓地,有這些東西很正常。
隻是關心大和尚跟黃鼠狼是死敵,怎幺會揭穿吳純蘊,幫著黃鼠狼?
我是試探了他一句,“幫我去找黃鼠狼出出氣?”
大和尚擺了擺手,“我們先不要這樣做,他說你包上麵附鬼,一定是想跟蹤你。”
這才像大和尚說的話,他應該是發現了,包上有鬼,是想告訴我黃鼠狼有更大的陰謀。
大和尚拿起這個包來,跟吳純蘊說,“這更加證明了我的查證。”
大和尚去銀行查證據了,忙了一夜,現在眼圈還是黑的,看他一臉的興奮,應該大有收獲。
吳純蘊好像有點意外,“你查到了什幺?”
“我在銀行裏發現有人用鬼運輸金錢,手段跟黃鼠狼那天錢的方法一模一樣。”
大和尚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這個包,“他現在又想辦法跟蹤我們,是不是做賊心虛?”
我真的想為黃鼠狼辯解一句,他大概隻是想監視我跟吳純蘊冥王的動作,沒有那幺多想法。
別問我是怎幺知道的,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
吳純蘊的表情沒有變化,一直都在靜靜的聽大和尚說。
大和尚大概覺得吳純蘊不相信他,“我在銀行發現的鬼,都是醫院裏的死人,而這家醫院,修為最深的就是黃鼠狼了。”
我在一邊脫口而出,“上次黃鼠狼說有人打破了他的境界。”
沒想到大和尚冷哼了一聲,“難道你說是我嗎?”
我頓時氣餒起來,他們從來都視我為蠢丫頭,應該不會重視我的意見,我真的想跟他們說,黃鼠狼被人打的很慘,一出來就忙著運自己的錢,他哪有時間管這些事情啊?
我看了一眼吳純蘊,吳純蘊在點頭。
如果吳純蘊同意這個說法,黃鼠狼就死定了。我必須幫著黃鼠狼,連忙把疑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