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同學的鬼魂麵麵相覷,淒厲的慘叫,看著自己的身子,想鑽進去,可是那隻女鬼就是抓住他們,說什麼也不放手。
吳純蘊和我推開門進來,吳純蘊桃木劍對準了這隻女鬼,桃木劍穿著幾隻符咒,符咒呼呼的自然起來,這隻女鬼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她頭頂符咒化成一個金圈,她淒厲地慘叫著,“我不去,我要玩。”
驟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我們身後響起來,我回頭一看,急忙叫道,“不好,他們被抓走了。”
就在我們做法的時候,我的四個同學的魂魄,不知道被什麼鬼抓走了。
吳純蘊連忙點了一張符咒,就牆的那頭傳來了叫聲,“我不怕你的符咒,如果你敢用強的,我把你們同學的魂魄都吃了,叫他們投不了胎。”
這個聲音,一口純正的東北話,應該是美女漢子,我連忙叫,“你想幹什麼?”
“把我的女兒放了。”原來這個小女鬼是她的女兒。
現在的形勢,我們沒有辦法,隻好答應,那個美女漢子又提出,“把所有的符咒毀掉,把桃木劍也毀了。”
吳純蘊頓時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桃木劍?上古傳下來的寶貝,別說是我,就算是太上老君來了,也不會毀掉它,而且也毀不掉它。”
美女漢子放聲狂笑,“牛吹得倒挺大,你有這樣的寶貝,早就成神了,在這裏呆著幹什麼?”
吳純蘊一手揉著愛神之弓,一臉的無奈,“我喜歡幹這個,妨礙你了?”
“那你給我演示看看。”聽到他又直又恨的的東北話,我的腦海中惡補了一幅一個美女叉著腰,跳著叫喊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吳純蘊無奈,隻是將桃木劍輕輕往地上一戳,就見桃木劍的四周,地板自動掛出了一個八卦形,地板瞬間粉碎,變成了紅色的木屑。
我頓時無語,“你剛才在那邊撬了半天,怎麼不使出這招來?”
吳純蘊花瓣一樣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白癡,如果你的同學化成了鬼魂,就在地板底下,我要是用出這一招來,他們不就因為霄雲散了嗎?”
我馬上反駁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吳純蘊愛神之弓彎起來,“我隻能看到是鬼,不能分清楚是哪個才是你的同學。”
我得理不饒人,“那你就不要叫我白癡。”
“好的,懶蛋。”我氣得想打他,可是看他那張臉太帥了,原諒他算了。
美女漢子像是被驚嚇到了,一直在咒罵那個小姑娘,“該死的丫頭,到處給我惹事,看看,這會麻煩大了。”
我們忍耐了半天,他才說道,“把那桃木劍丟到房子底下,你不能掌控它。”
吳純蘊按照他說的做了,將女孩放出來,小女孩穿牆而過,到了爸爸身邊,而那四個同學回到我們身邊。
吳純蘊嘴裏念叨咒語,窗外一片金光閃過,那隻桃木劍在窗戶前懸浮著,就像是一道遊龍,氣勢萬千。
吳純蘊咬破食指,對準了桃木劍一點,桃木劍轉身離去。
而借著這段時間,吳純蘊把那四個魂魄送進了他們的身體裏,他們魂魄歸位,都嚇得跳了起來,尖叫不已。
我問他們怎麼到的這裏,果然就像我們預測的一樣,有個同學提議到這裏來玩,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答應的,一起過來玩一玩。話已說出口,不好推辭,就來了。應該是鬼控製他們答應的。
吳純蘊手裏沒有了符咒,別的同學的鬼魂,隻能來日再搞了。
陡然間,隔壁傳來鏗鏘跟鳴之聲,吳純蘊手托著嘴唇,“這隻鬼比我想象的有道行的多,竟然跑掉了。”
我很是崇拜,他能夠從聲音就能分辨出來,戰局的勝負,隻是感到很懊惱,竟然叫他們跑掉了。
回到了學校,那個同學因為受到驚嚇,都請假回家,修養去了。
第三天,吳純蘊準備了足夠多的符咒,又來到了這裏,他把同學的魂魄都找齊了,就是這些魂魄離開身體時間太久了,不能夠還魂。
吳純蘊又點燃了一張符咒,請來了黑白無常,把這些魂魄交給黑白無常,這事就算完了。
但是這些人當中,我沒有看見梁春紅,很是為她擔心。
我惦念起安通河的傷情來,不管怎麼說,安通河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冥王不是答應給我要藥嗎,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人?
我回到宿舍,小奶貓迎了上來,懶懶地叫著,我給他喂飽喝足了,抱著他躺到床上,抓了抓刺青,可是刺青半天都沒有動作。
這幾天宿舍裏頭沒有美女,冥王也不來了,我嘟囔了一句,“該死的色鬼。”
刺青冒出白煙來,“大膽,敢在背後罵為夫。”
我心裏話,好話他是一句都聽不見,壞話說他馬上就冒出來。就在我嘀咕時,一隻小小的爪子拍在了我的嘴上,聽到冥王的話,這隻爪子嗖的就不見了,我扭頭一看,那隻小奶貓像一道閃電一樣,竄出了宿舍。這隻小奶貓膽子也太小了,我不由得嗬嗬地笑了起來。
陰冷無比的一聲,“還敢笑。”
我連忙捂住嘴,跟他的那隻小奶貓的事情,他輕輕的哼了一聲,“為夫有這樣可怕?”
我點了點頭,“是的,比鬼可怕多了。”他竟然淡淡的笑了,雖然聲音不大,但我聽見了。
我連忙提起藥的事情,“安通河恢複的一點都不好,等著你的藥呢!”
刺青裏飛出一大包草藥來,我連忙接了,就聽他吩咐道,“八碗水煮成一碗水,趁著滾燙喝。”
我打開這些草藥,都是碎成一段一段的,亂七八糟的,我都不認識,說什麼我也是學醫的,也認得一些藥,不由得問冥王,“這是些什麼呀!”
冥王笑道,“這些都是古代的藥,如今已經絕種了,隻在地府內生長,都是一些好藥。”
我拿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黴味兒,還都是碎片。”
“地府裏的東西都是這樣。”冥王生氣地說,大概覺得給我就不錯了,我還挑三揀四。我不由得黑了臉,他大概看見了,輕輕的笑了一聲,說,“是底下人辦的,我沒有看。”
我馬上命令道,“給我換幾包來。”我想了一下,還是那個人辦,我得到的草藥還是這樣,“我家姑娘不是在你們底下做媳婦兒嗎?把這差事交給她們做,我才放心。”我琢磨著,這差事是個肥差,如果小姑姑得到了這差事,她們一定在夫家麵前有麵子。
冥王陰冷的一聲,“用不著你命令我,我自有分寸。”嚇得我一哆嗦,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不見了。
我正睡著覺,一包什麼東西砸到了我的頭上,我睜開眼睛一看,一大包草藥,打開一看,這都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了,而且看上去就新鮮。
就聽冥王在刺青裏說,“你小姑辦的,辦錯了別賴我。”
我頓時心花怒放,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夫君,我家誰當差了,是什麼官,賺不賺錢?”
冥王冷冷地說,“你小姑父的侄子領了這差事,在我那裏負責藥品,這錢賺得多少,得看他良心怎麼樣。”
我有點鬱悶,我還以為是我小姑當差了呢,不由得說出口,冥王冰冷的說,“地府下麵女人不當差。”
我卻不信,“你們沒有女醫生嗎?女人生了病怎麼辦?”
冥王幹幹的咳嗽了一聲,“你就是想給你小姑找個差事,她會醫術嗎?”
我陪了笑,撒嬌的說道,“你找個人教她不就行了嗎?我小姑十四歲就嫁給別人了,那麼小的年齡,好可憐,你們都有一大堆的妻妾,她在家裏沒事幹,多悶的慌……”
冥王被我嘮叨的不耐煩了,“行了,我去找個醫生教她。”
我心裏想這樣多好,如果不是遇到你這個老古董,事情哪裏會那樣麻煩,我怕冥王被我吵煩了,嘴上答應著,回頭去不去幹,說到底,我是不能去地府看小姑姑的,於是我掏出iPad來,“我給你下了一些曲子,你聽一聽。”
這個iPad是上次那個摔壞後,媽媽買給我的,媽媽知道我喜歡一個人,沒有朋友,怕我悶著,就叫爸爸買了這iPad給我解悶,花了他們兩個一個月的工資,當時我心疼壞了,可是媽媽說,隻要你不悶著就行。
我拿出耳機來,對準了刺青,iPad裏吱吱呀呀地唱起歌來,我怕冥王聽不慣現代戲人的歌曲,就下了一些傳統的曲子,都是傳世的大家唱的,冥王聽著聽著,突然脫口而出,“這個是梅蘭芳,他怎麼到地麵上去唱了,他不是這一輩子沒有投胎到伶人家嗎?”
我頓時羨慕起冥王來,看起來,曆朝曆代的名伶,都給他唱過戲,我笑著說,“是這台機子錄下了梅蘭芳過去唱曲子,叫我們這些後人能聽一聽。”
冥王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跟真鬼唱差太遠了,最多有十分之八。”
我對戲曲一竅不通,隻知道這是大家,也跟著說道,“那是,他走了以後,京劇有沒有什麼世界級別的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