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好心的安通河

冥王冰冷的笑了一下,“誰叫他不聽話,叫他下一世投胎做個啞巴,唱不了曲子。”

我明白了,梅蘭芳是個有骨氣的大師,大概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地府的人,被人陰損了,“他這麼好的人,怎麼能夠這樣?你說善惡有報嗎?”

冥王淡淡地笑了,“當然是大福大貴之家,一生平安,隻是不能說話罷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起來,地府的鬼的確不能得罪,不然你死了怎麼被整都不知道!我可得對冥王加上小心,被他的手下也得客客氣氣的,不然被陰死了,我也沒處說理去。

冥王也是淡淡的歎了一口氣,“說起來是個極品人物,可惜,可惜了……”看來冥王也有不隨意的事,想來這是他的手下幹的,他也不好對手下說些什麼。

一會兒工夫,刺青裏就沒有聲音了,他可能睡過去了。

我連忙煮好了草藥,給安通河端去。

安通河是個重病號,嘴都張不開了,我隻好找了一根吸管,把這些草藥給他灌進肚子裏去,大概是冥王覺得上次辦事不力,又多給了幾服藥,是外敷的,我給安通河全身敷上了。

第二天,安通河就親自給我打了電話,向我表示感謝,他語氣誇張地叫了起來,“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神醫,我們老師都沒有把我喚醒,你一副湯劑就把我叫醒了。”

我享受著安通河誇張的讚美,心裏美滋滋的,“我這裏還有藥,等你敷完之後,你的傷絕對不會留下傷疤。”

安通河不相信地叫了起來,“真的嗎?那我還是個美男子嗎?”

我一時無語,說句實話,安通河長得就是中等偏上,跟冥王、吳純蘊沒法比,可是麵對受重傷的安通河,隻好說,“世界第一,貌賽潘安。”

安通河突然間沉默了,半晌才問我,“在你眼裏,我真的這麼帥嗎?”

我就順勢答應著,“沒有比你更帥的了。”

突然刺青裏傳出一聲冷哼,“你在說誰?”那個醋罐子偏偏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我連忙捂住手機,小聲的說,“安慰病號呢!”

“花癡?”他脫口而出,“就是一縷魂魄丟在了你身上,那我得給他治治。”

我哭笑不得,“就是自大了而已,別那麼緊張。”可是一隻拜拜,冰涼的手已經伸了出來,在我的身上,上下摸索著,突然之間多了一縷魂魄,竟然真的是安通河的。

我愣住了,才明白安通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安通河一直都在單戀我,沒有說出口來。可我卻把安通河傷得那樣厲害,頓時感覺到不安,那頭冥王抓著這一縷魂魄消失了,我猜他是去找安通河算賬了,心裏更覺得不安。

我找到了吳純蘊的辦公室,吳純蘊正在那裏畫符,我小聲地央求他,“你把我小姑姑請上來,我有點事情求她。”

吳純蘊愛神之弓彎了起來,伸手想揉揉我的頭,我額頭躲開了,我無緣無故給安通河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就別給吳純蘊帶來麻煩了。

吳純蘊兩根手指夾起一張符咒來,輕輕的抖了抖,符咒就燃了起來,他念念叨叨了一會兒,小姑姑就出現在我麵前,一看是我,高興壞了,“冥王說,你叫我學醫,讓我在地府女醫生,他給我找了最著名的地府冥醫,我這幾天忙壞了,都是托你的福,謝謝你了。”

我扯著嘴角問她,“你那位名醫是不是醫術很高,冥王打的時候能不能治?”

小姑姑看我苦著臉,安慰我道,“當然能治,我去給你找他。”

我連忙說了安通河的事情,交代小姑姑,“等冥王走了再動手,別叫冥王發現。”

小姑姑哭笑不得,“那個男孩子也是膽大,誰的女人都敢惦記,但願他下次不要這樣幹了。”

小姑姑下去了,我扭過頭來,望著吳純蘊,吳純蘊笑著說,“發花癡的是你,你自己小心。”原來他明白我的意思,但願他能收斂點,如果他傷著了,我覺得我的內心更過不去。

下午放學後,我去安通河那裏看了看,安通河看著我神神秘秘地說,“下次你別來了,今天來了一個特別帥的鬼,把我打了一頓,就是上次那隻鬼,又來了一個特別醜的鬼,給我灌了一大堆湯藥,我就好啦,他們說這些事都跟你有關,我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明白,我怕這些鬼找上你,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太容易招鬼了,會害了你的。”

我望著安通河眼圈紅了,也許事情不跟他說清楚,他更安心一點,我點了點頭,將眼淚咽了回去。

第二天安通河就出院了,這下整個學校都轟動了,再加上上次的事情,那幾個同學都對我恭敬有加,我的人脈網幾乎就在一夜之間擴大了,這個同學給我買飯,那個同學給我洗衣服,還有送我禮物的,叫我一時適應不過來。

我是一個孤僻的人,因為配陰婚的緣故,我從小都不交朋友,不知道怎麼跟朋友相處,這麼多的人包圍了我,叫我手足無措,我想起來冥王的建議,看樣子我還真得找一間房子搬出去住。

安通河對我並不殷勤,生怕給我惹禍上身,但是他的小兄弟就成了我的跟班,我心裏明白,這是安通河要求他們這麼做的。

安通河雖然比不了冥王那樣帥,但我這所女生居多的學校裏,也妥妥的校草一枚,也是被女生包圍著的。

沒過幾天,我就迎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紙條,“你給我小心。”字跡娟秀,應該是一個女生寫的。

我哭笑不得,有冥王這個醋罐子在身邊,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再說安通河怎麼可能比得上冥王帥?這個自作多情的姑娘,會是誰呢!我對四周留意起來,希望跟她解釋清楚,不要自找麻煩。

中午做操的時間,前麵幾個女生嘻嘻笑笑的走了,我聽她們說到了安通河,就留了幾分心,跟在了後麵,這幾個女生並沒有去操場做操,而是向後麵的假山走去。

我小心的跟在後麵,希望能夠找出安通河的暗戀者來,她們越走越快,我趕緊加緊腳步走上去,遠遠的,到了假山前麵的一片小樹林,以前沒有同學了,幾個同學停下來,圍住了當中的一個女生。

驟然間,那幾個女生對著當中的那個女生又揪頭發又剔打,像是起了衝突。

我離的比較遠,聽到他們在爭執什麼,但是幾個人合夥打一個女生,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我掏出了手機,給我們的教導官打去了電話。

我們的教官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剛從大學畢業,很是陽光,所以我對他的印象很好,出了事,第一時間想到他。

他很快出現在我身後,大概問了我情況,就走了過去。

我對女生的衝突並無興趣,想著這件事完了,我就可以走了,突然間聽到教官叫我。

教官叫住我,“是你給安通河的草藥?”我點頭稱是,教官接著說,“她們說安通河了草藥之後,出了一點問題,跟平常大不一樣,你確定你的草藥沒有問題。”

我心裏不太好受,是不是冥王下手太狠,傷了安通河的魂魄了。

那幾個女生擠過來,為首的一拳頭砸在我的胸上,“安通河自從傷好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神神叨叨的了,他的主治醫生是我們的副校長,一定沒有問題,一定是你的草藥出了問題,給我們個解釋。”

我好幾天沒有看到安通河了,不知道他的情況,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塗著大紅嘴唇的女生推了我一下,“別裝模作樣,安通河成天的念叨給你找什麼東西,說是你被帥鬼上身了,要幫你解除。”

我覺得氣惱,教官就在一邊,他們就這樣對我推推搡搡,教官伸出手來,把我們隔成兩邊,叫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指著剛才被她們打的那個女生,這個女孩穿著超短裙,運動背心,活力四射,“難道她也有事嗎?”

“他沒安好心,幫安通河找鬼上身,如果鬼要了安通河的命,你父母怎麼辦?”為首的女孩大波浪,很是風情,尤其胸口結結實實,叫教官時不時的瞄兩眼。

我對同學的八卦所知不多,聽她這口氣,她很是關心安通河,大概是那個暗戀的女生了,而那個被打的女孩頓時紅了臉,“安通河不解開這個心結,總是神神叨叨,魂不守舍,我是在幫他,我隻是對他好。”

“我才是對他好,你這樣做是害了他。”

說著說著兩邊又打了起來,教官連忙拉開他們,我在一邊勸導,“這鬼啊神的事情,去問一問吳純蘊不就行了。”

我們一起去找吳純蘊,半路上,我搞清楚了他們跟安通河的關係,那個很有風情的女孩叫安通徐,是安通河的堂姐,那被打的女孩叫白小蘭,是安通河的暗戀者。

在吳純蘊的辦公室裏,吳純蘊一臉嚴肅的坐在辦公桌後,聽她們講完,“這些事交給我就行了,你們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