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無腦水妖

忽然,我發現,在被封印的這個人的右肩上側,緊貼著棺材放著一個穿著古裝的瘦小的小泥人,在泥人的胸口上,寫著一個土字。

我剛想轉頭去喊薛東旭,那個泥人陡然轉頭看向我。

我被嚇的哦的叫了一聲,退了幾步。

“怎麼了?”薛東旭走過來說。

“裏麵有個泥人,他的頭動了!”我急忙把看到的說給薛東旭聽。

我看見,薛東旭幹咽了口口水,接著聽他說:“走吧這裏沒有什麼線索了。”

我有點不死心的問:“那個泥人是什麼,它身上有個土字。”

薛東旭說:“出去再說,這裏不安全了。”

他說的話嚇人,但是他的行動卻不緊不慢,這讓我對他的話有所懷疑。他是我男人,按說不會害我,所以,如果他在對我撒謊,一定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我泄氣的嗯了一聲,隨著他走出這間石室,穿過寫著封字的,那扇牆壁,來到外間的石室裏。

剛一出現,我手裏的燈光,無意中照射到水邊,我發現地上有兩個小人,“那是什麼?”我急忙走過去,仔細一看,是兩個小人,一個是泥人,一個是草人。

隻不過,兩個都已經不完整,不是丟胳膊斷腿就是開膛破肚,但是大體形態沒有改變。

“拿著出去看!”薛東旭說。

他站在水邊,望著水麵,緩慢的一抖手,他那把金屬長劍驟然出現在手裏。

那動作刷呆了。

“走!”他盯著水麵吐出一個字來。

我急忙把那兩個草人房間防水的袋子裏,向水裏走麵走。

“站住!”他木然說道。

我停了腳步,想不通他為什麼變化這麼快。可是我看見他正盯著的水麵裏,多了一個白胖的大概十三四歲的沒有穿衣服的小男孩。

我見了嚇的啊的大叫,第一個反應是鬧鬼,因為在我身邊的水麵下,也有許多,他們無聲的對著我笑。

可要命的是,我還站在水裏。嚇的我退都軟了。

“東旭!”我下意識的喊他,一邊拚命向岸上跑。

僅僅是眨眼間,我看到,那些小孩開始動了,他們抱著我的腿,但是抱住之後便冒了一陣白煙,隨即便鬆了手。

時間緊迫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急忙連爬帶滾的上了岸。

薛東旭走過來,扶我站起來,接著對著水裏的小男孩說:“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此處水妖聽吾令,速速退去!”

薛東旭念完後,水裏的那些小孩並沒有退去,反而從水麵下浮出水麵,站在水麵上,向我們慢慢圍過來。

我忽然想到,薛東旭的體質變了,以前是人,是個有道行的道士,現在是僵屍,本身就似妖非人,念咒做法的時候,也是時不靈時不靈的。

“能對付嗎?”我稍稍冷靜了些,問他說。

“無礙!”他把手裏的劍抖了抖,寒芒四射。

可是那些小孩並不害怕,一個一個赤條條的白花花的身體圍攏過來。

“我剛剛說的咒你記住了嗎?”薛東旭揮劍斬了前麵的幾個水妖把我護在他身後問我說。

“記得!”我急忙說,其實我心裏也沒底。

他偷空,左手一甩,把桃木劍丟在我麵前,說:“念一邊!”

我急忙撿起桃木劍,快速在心裏把他剛才的咒語回想了一下,便一字不拉的念了出來。

再看那些赤條條的小孩,個個都變成了透明的水,轟然坍塌在地麵。

我高興說:“管用了!”

“嗯,還沒完,它隻是退進了水裏,必須收了它,免得禍害人間。”薛東旭說。

接著,他對著水麵喊:“此處水妖還不老老實實現身!”

他說完後,水麵毫無動靜,尷尬的看向我,嗬,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我有些得意起來。

“此處水妖還不老老實實現身!”我學著他的口氣對著水麵說。

可是,仍是毫無動靜。我奇怪的看向他,怎麼不管用啊。

薛東旭似乎也不明白原因,他對著水麵說:“我看你能躲到何時?”

他把他的一滴血滴到水裏,用劍在水裏攪動,我奇怪的很,如果你的血管用,剛才還用那麼麻煩。

可是很奇怪,他攪動了一會,水裏出現了一個小男孩,一臉驚恐的從水裏走出來,這就是剛才那群小男孩裏的其中一個。

他很害怕,可是不知道求饒。

薛東旭對他說:“我念你修行不易,我將你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說完拿出乾坤袋,把那個小男孩收了進去。

把水妖收了之後,我們順利的返回到地麵上。

我脫了潛水服,坐在車裏看著那兩個草人和泥人,薛東旭站在井口,看著附近的山。

看了好一會,才返回到車上。

我問他說:“你剛剛看什麼?”

他說:“這聖水泉的位置好的不得了,周圍的山就好像故意為聖水泉長得。”

山怎麼可能為一口泉井而出現,那是不可能的,他說:“對,所以我感覺很久以前有人改了周圍的地勢。”

“嗬嗬,”我隻有傻笑以回應了,“愚公移山嗎?為什麼這麼大動幹戈,就為了裏麵那個被封印的人嗎?”

“不知道。”

他啟動了民用的猛士越野車,帶著我原路返回。

在車上,我問他說:“你的血怎麼能震懾水妖,為什麼開始他們不怕你?”

“有些事,我講不清,講了你也聽不懂。以後,你慢慢的就會明白。”他看著前麵的路說。

我撅著嘴,哼了一聲,這麼高明的理由,我怎麼想不到。

我又問他說:“棺材裏那把玉劍在你那?”

他“嗯!”了一聲,繼續說:“這把玉劍也許不簡單,分別出現在封印我的洞庭湖底,和剛才的聖水泉底。”

我說:“那還用你說啊,明擺著的。你沒發現這玉劍上有靈氣啊鬼氣什麼的?”

“屍氣!在我身邊那把也有屍氣。”他說。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會明說。便岔開話,說:“這個草人,是你們門派的十月草人。”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原因的。十月草人編製的特別細致,細致的像是粗糙的布娃娃。在草人腹部隱隱有一個太極圖。

他說:“不錯,那是十月草人。”

“這個泥人是誰的?”我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