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石室

這一路隻走的小路,因為他連身份證都沒有,更不用說駕照了。遇到警察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危山和濟南南部的山是連成一片的,都是屬於泰山山脈。

危山距離城市很遠,周圍有幾個村子。山不高,也不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取這樣的名字。

聖井泉似乎也沒有列入名泉錄,沒有保護措施,甚至現在根本沒有泉水湧出。

周圍也沒看到有人算得上有些荒涼。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在聖井泉周圍看了看,最後在泉池邊站著。這哪裏是泉池,根本就是一口半枯的水井。

我見他皺著眉頭,問他說:“怎麼了,沒有發現啊?”

他對我搖頭說:“有發現!”他手扶著井台,看著井底說:“這裏麵有東西,我下去看看。”

我探頭看向井底,看著井底的水,我驚訝的說:“潛水啊?”

“嗯,你在上麵等我。”他把沒用的背包都放進車裏說。

“裏麵有危險嗎?我也想下去看看。”我說。

薛東旭說:“應該沒有危險。”

他把一套潛水服從乾坤袋裏拿出來,對我說:“井口太小,背著氧氣瓶你下不去。其實也沒事,憋兩口氣也就能過去。”

我對井底的結構沒有任何概念,他既然說沒事,那就沒事,我在車裏換上潛水服,拿上必備的工具。

他先腳向下,爬了進去。

我在井口看著他,直到他的全身都沒入水裏,過了好一會,又冒出頭來,對我笑道:“下吧!”

第70章 聖井泉底

我可沒有他那麼大的力氣,扣著井壁就能下去。我把一條繩子拴在井口,抓著繩子下到井底,也感覺著那冰冷的井水慢慢淹沒我。

因為有潛水鏡,在水下我也能睜開眼睛。

我在水底下潛了五六米,便見正麵的井壁上有一個幾米長的通道,薛東旭站在通道裏向我揮手。

我急忙鑽進去,進入通道後,又開始上浮,沒有多久,我就鑽出了水麵,我感覺上浮的這段距離沒有超過五米。

浮出水麵後,我看到的是一個石室,我們倆一個人一個手電,在石室裏觀察。

薛東旭先站到岸邊。我緊跟著他也爬了上去。

當年龍飛先生把薛東旭封印在了這裏嗎?可是,這間小屋裏空無一物。連蜘蛛網都沒有。

不過,四周的牆壁上都寫著看不懂的字,還是有個字能看懂的,在正對麵的一扇牆壁上,寫著一個大字,封印的封。

薛東旭應該是怕我害怕,他主動牽著我的手,拉著我走進那扇牆壁,說:“應該還有另一間屋子。”

你是當家的,你說是啥。

我跟著他走進那扇牆壁,他伸手摸了一下,我也伸手摸了牆壁,又冷又硬的。

他忽然收回手去,嘴裏不知念了幾句什麼,再伸手去觸摸牆壁,他的手竟然穿透了牆壁。

我先是驚訝接著又是高興。便也學他伸手,果然手穿過了牆壁,我能感到牆的對麵是空的。

他對我笑了笑,便拉著我穿過牆壁。

手電的光亮照射下,整個小石室的情況都映在眼睛裏。

中間是一口大棺材,比著洞庭湖底的那個棺材還要大。四周全是碗口粗的鐵鏈,我一時被嚇的不敢動,

也不知道薛東旭做了什麼,瞬間整個空間都明亮起來。

我轉頭看去,見是薛東旭點燃了牆壁上的五盞油燈。

我見棺材蓋是扣著的上麵還貼著封印符,問他說:“裏麵是空的嗎?不像啊?”

薛東旭說:“裏麵不是空的,好像是封印著人。”

自己猜測的是一會事,被薛東旭證實了,是另一回事,我嚇的倒退一步。

薛東旭對我溫柔一笑,說:“隻要封印符不揭開沒事。你看這鎖鏈,即便沒有封印符,裏麵的東西一時半刻也出不來。”

他這麼一說我便放下心來,問他說:“裏麵被封印的是誰?難道龍飛先生說的是假的嗎?”

薛東旭默默的搖了搖頭,也怪我,他隻有他師傅封印他之前的記憶,龍飛先生有沒有封印他,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忽地攥緊拳頭,向著棺材砸了下去。

哐當一聲,他的手臂便砸破了棺材伸了進去。

我啊了一聲,又急忙捂著嘴。

他又緩緩把手拿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枚玉做的劍。

我驚異的看向那枚玉劍,這和我們之前賣掉的那枚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薛東旭並沒有回答我。

他拿著手電,在那個被他砸出來棺材空洞裏向裏麵看。

看了半天,搖著頭走到 了一邊去。

我也好奇的用手電去看,棺材裏麵確實躺著一個人,隻是他被一層偌大的符蓋住了他的全身,看不見麵貌,但是從輪廓來看,像是一個身材寬大的男人。

我見他沒有再在棺材上打個窟窿出來,我想也隻能打一個吧,也許打的多了會出事。

在包裹著那個人的符上,還有一把劍,劍鞘上隱約寫著一個土字。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問薛東旭說。

“不知道。”薛東旭心裏像是有事,他皺著眉頭搖頭說。

我雖然是個實習律師,但是這不妨礙我有律師一樣敏銳的觀察力,我想到了在周圍尋找線索,任何線索。

於是我在石室裏四處尋找。

薛東旭看我在四處找東西,沒有說話,也沒有加入我一起尋找,這裏曾經是封印過他的地方,也許在五百多年前他就躺在這口棺材裏。

後來某些人把他弄出來,放了另外一個人進去。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的換人,現在唯一可以解釋的是,當年龍飛把他封印在這裏之後,又發生過一次僵屍血洗人間,也許那次規模比較小,否則龍飛先生應該知道。

可惜的是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除了些破罐子破碗就是亂石頭。

找不到線索,我又回到棺材邊,從剛才薛東旭砸出的孔洞裏向裏麵看。我擔心剛才由於害怕,遺漏了什麼線索。

這次看的比較仔細,大概是習慣了這種氛圍,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害怕了。

手電的燈光在孔洞裏麵照出一個圓形的光團,隨著我的視線,光團在我能看到的邊邊角角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