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聖井泉

龍飛先生手屢著發白的胡須猜測說:“你說這個魔頭和你一樣是僵屍,那這個魔頭應該很關鍵,放他出來的人也很關鍵。他去你墓穴是不是要解開你的封印?”

薛東旭默默搖了搖頭。

“墓穴原本的主人是誰?”龍飛先生問。

我說:“不知道。”

龍飛先生說:“算上你就有兩個僵屍被喚醒,不得不防啊!萬一再次出現僵屍大軍橫掃人間,我們要早做打算為妙。”

“我們要早做打算!”我在心裏重複了一遍龍飛先生的話,這句話的意思在我看來,他並不想參與阻止可能會發生的災難,而是想著如何躲避,如何保全他自己的命。

我又看向薛東旭,我想知道他的想法,我希望他不會像龍飛先生一樣。

從已知的線索看,薛東旭是個關鍵人物,再有就是,三個人裏,沒有誰比我更關心可能會發生的僵屍災難。

畢竟,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不是真正意義的人。不會明白作為人的我,是怎麼想的。

薛東旭說:“我要查出真相,除魔衛道本就是我們道門的本分。不管這件事是否與僵屍後卿有沒有關聯。”

“嗯,需要我的時候,便來找我吧!如今,你也算是我唯一一個老熟人了。”龍飛先生歎了口氣,站起身又說:“我建議你們去危山聖水泉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然後再去查查是誰把那個魔頭釋放出來。”

薛東旭端起兩個酒杯,一個遞給龍飛先生,兩人碰杯後,各自一飲而盡。

龍飛先生與薛東旭喝完後,又聊了起來。

我見天色已深,感覺困倦,便告辭回房休息。

回到房後,便在床上梳理著現在已有的線索,根據薛東旭兩次被解開封印,他每一次都趕上僵屍血洗中原。

這不是巧合,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他出來,那麼肯定就是他接到僵屍王後卿的召喚。

可問題是,後卿的召喚也能幫所有被封印的僵屍打開封印禁製嗎?

假如後卿沒有那個能力,必定召喚後卿的人有個龐大的勢利,這個勢利非但知道每個被封印僵屍的具體位置,而且還能解開封印禁製。

一個可怕的勢利,延續了二百多年的勢利,

既然能延續二百多年,難保現在他們不會延續到今天。我很希望這些猜測都不是真的。

忽然,我感到似乎屋裏多了一個人,那個人正站在黑暗裏悄悄盯著我。我睜開眼睛,看到就在我的對麵,出現了一個戴著鬥笠蒙著麵,背上是一件黑色的披風,這個黑衣男人就站在我對麵,靜靜的看帶著我。

這!他的形象就如同龍飛描述的一樣,七百年前出現過的關鍵人物。

嚇的我急忙把毯子蓋住我的全身,隻露出一雙眼睛。

我想大聲喊,可是我又怕惹怒了對方,我怕在薛東旭還沒有上樓我就被黑衣人

我怎麼會這麼倒黴。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我說出的話都因為恐懼而顫抖。我希望薛東旭早點上樓,把黑衣人趕走。

可是,眼前的黑衣人並沒有回答我,仍是靜靜的站在對麵看著我。

他猛地向著樓下的院子一揮手,陡然間,兩道黑光閃過,薛東旭和龍飛先生便出現在了黑衣人的身前。

兩個人的目光呆滯,顯然沒有意識。

“殺了他!”黑衣人對薛東旭說。

薛東旭的手臂猛然一抖,手裏便多了一把刀,接著龍飛先生的頭便從他的脖子上掉落在地上。

“啊!”我嚇的大叫。

“去咬她,把她變成僵屍!”黑衣人又對薛東旭下命令說。

“不!東旭不要聽他的!.”我恐懼的卷縮在床上,對沒有意識的薛東旭大喊。

薛東旭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步步走近我。

“嗬嗬嗬!”黑衣人發出令人恐懼的笑聲。

薛東旭走到床前,向著我緩緩抬起手臂.

“啊——”

我猛然大喊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外麵溫暖的陽光照射進臥室裏,一片明亮,旁邊薛東旭躺在床上,驚訝的看著我溫柔地說:“你做噩夢了?”

我喘著粗氣,緩過神來,原來隻是一場夢。

“嗯!幸好是一場夢。”

薛東旭也坐起來,把我抱緊,輕柔的說:“別怕,你不會有事。”

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落下淚來。我哭著和他說:“我夢見你被人控製了。”

薛東旭輕笑了一聲,說:“放心,我不會任何人控製,即便是後卿也控製不了我。”

我不知道他為何說的這麼自信,他是被後卿咬了之後變成了僵屍,是屬於後卿的子僵屍,沒有理由不受後卿控製。

從此之後,我心裏就像有一塊石頭,總也放不下。

早飯我也沒做,薛東旭以為我身體不舒服,給我做了點飯菜。

為了哄我開心,他陪著我吃了早飯。

按計劃,今天要去章丘的危山聖井泉去看看,因為今天我的異常,薛東旭沒有提起要出門的事。

“咱們出去聖井泉吧!”我對他說。

他說:“我帶你去市區散散心吧。”

我說:“不用。”

他拗不過我,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不開心,最後還是按我說的做了。

隻不過,我看著車庫裏車犯起了愁,我還沒學會開車,他更是沒去學過,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在,我們隻能找附近的村民帶我們出山,否則的話就隻能步行了。

就在我想辦法的時候,薛東旭對我笑了笑,說:“把東西放在車裏。”

我急忙說:“我還不能開車上路呢!”

他對我露出一個神秘的笑,走到車門邊,開車坐了進去。

隨後啟動了車,把車從車庫裏開了出來,我驚訝的問他說:“你會開車!什麼時候學的?”

他笑著說:“車上說。”

他的駕駛技巧很純熟,即便是在山路上,也把車開的很平穩。他看著前麵的路,對我笑著說:“我在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開車在山穀裏學會的。”

我驚訝的說:“這才兩天的時間,還沒有人教你。你學的真快!”

他得意的笑了笑,好在沒有進一步刺激我。

薛東旭駕駛著車帶著我走出大山,按著車裏的導航係統,我們又順利的驅車來到章丘的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