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他是冥王?

今日不知怎麼,竟會腳下生風飛了起來。不過我也沒有想那麼多,落地之後便推開了觀門。剛推開觀門便聽見嚴叔和白引的說話聲。我走了進去,看見白引和嚴叔在下棋。我走到近前。

說道,“師傅,嚴叔!”但是白引和嚴叔並沒有理我,而是還在下著棋。我也知道,一般高人在下棋或者比試的的時候都不容旁人打擾,所以我隻在旁邊坐著,等待著他們。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白引邊下著棋邊說道,“艾欣,過來看看我們下的棋如何?”我走到近前說道,“師傅,我這次來是有事情的……”還沒等我說完嚴叔便繼續說道,“誒!艾欣,不急,你先過來看看,我可要贏你師傅了。”

我看著嚴叔和白引說道,“可是……我不太懂下棋啊!”白引說道,“無妨,隻管說出來就行。”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仔細觀看著棋盤,白引是黑棋,嚴叔是白棋。隻見黑棋在中間盤成一條龍的形狀,白棋緊緊的圍繞在黑棋外邊。

我再仔細一看,便笑了笑。嚴叔看見我笑說道,“艾欣,笑什麼?”我說,“嚴叔,你的白子雖然緊緊包裹著黑子,表麵看著黑子沒有出路,但隻要我師傅在你的棋子中間鑽個空子,你的白子便是一個死局了。”

白引看了看我,便拿起了一枚黑棋,下在了白棋的正中央。頓時,剛才還是看著還有優勢的白棋變成了一個死局。嚴叔看著棋盤說道,“不下了,我又輸了。”白引說道,“好,不下便不下。”說完隻見白引一揮手,那棋盤上的棋子便各自回到了罐子裏。

我看著嚴叔小孩子氣的樣子便笑了笑,說道,“師傅,你又贏了!”白引說道,“贏他已經是習慣了!”嚴叔看著我說道,“你師傅啊!贏了我幾十年了!”我說,“嚴叔,你不必和我師傅置氣。”

嚴叔說道,“我可沒有沒有和他置氣。隻不過,艾欣,你剛才一眼就看出了棋盤上的生死棋,這可不像是不懂棋藝的樣子,倒像是精通棋藝啊!”我笑著說道,“也沒有,就是以前在家裏的時候我媽曾教過我下棋,在平常也會和別人切磋切磋棋藝。”

嚴叔對著白引說道,“白引啊!看來你這個徒弟是沒有收錯啊!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啊!”白引笑了笑,看著我說道,“艾欣,既然你精通棋藝,那就來和師傅切磋切磋如何?”

我說,“這……師傅,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嚴叔看著我說,“急匆匆的連盤棋的功夫都沒有,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嗎?”我說,“是,是出了事情。”嚴叔問道,“這幾日隻顧著和白引切磋,卻不知山下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小葉出了什麼事情?”

我說,“嚴叔,不是的,小葉沒什麼事情,是楊柒,楊柒受了傷。”我說完白引便伸出了手,分別用拇指掐了掐食指,無名指,小指,中指。白引完成一係列動作之後對我說道,“果真是這樣!”

我看著白引問道,“師傅,是哪樣啊?楊柒現在有危險嗎?”白引說道,“現在倒是沒有什麼危險,不過若是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因為之前楊柒受了一次傷,內傷還未恢複好,這次便又受了那麼重的傷。”

楊柒之前竟然還受過傷,沒有恢複好,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白引看著我說道,“艾欣,想什麼呢?”我聽見白引的話緩過來神,說道,“師傅,沒,我沒想什麼。那既然這樣,有什麼辦法能救救楊柒?”

白引說道,“我聽聞,冥界和鬼界一向交好。而冥界有一束琉璃花,正好幫助楊柒恢複元氣。”我說道,“琉璃花?那是什麼?”白引說道,“琉璃花是冥界的花束,對於凡人皆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冥界的琉璃花一項是供給冥王的,未必能取來。”

我說,“師傅您不是說冥界和鬼界一向交好嗎?怎麼,一束琉璃花都不借嗎?”嚴叔在旁邊笑了笑說道,“傻孩子,琉璃花要是給便給了,談不上借。”我說,“為什麼?”

嚴叔說,“若是你能取來琉璃花來救楊柒,那琉璃花便融入到了楊柒的身體裏。想還便也還不去了。而自冥界存在以來,想借琉璃花的人很多,但最後卻都無福消受。”我說,“既然借了琉璃花,又怎麼會談到無福消受?”

嚴叔說道,“琉璃花不是任何人都能取到使用的,一切都得看你的造化。”我說,“好,我知道了,無論怎麼樣,為了楊柒,我都要去試一試。”白引說道,“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便再給你件東西。”

我說,“是什麼?師傅?”白引從袖袍裏拿出了四四方方的一塊白布,這白布有手帕般的大小。我接過了布說道,“師傅,這是什麼?隻有這麼大小,有什麼用處啊?”白引笑了笑。

說道,“你過來,我傳授你口訣。”我俯身過去,白引在我的耳邊念了遍口訣。我記住了口訣,起了身說道,“謝謝師傅,不過您能告訴我這塊小布有什麼作用嗎?”嚴叔在旁邊說道。

“艾欣啊!你師傅那裏可都是寶貝啊。這塊布你別看它小,它卻能包裹萬物啊!”我看了看這塊布笑著說,“原來這塊布這麼厲害,謝謝師傅!那我去了!”嚴叔在旁邊說道,“艾欣,等等!”

我說,“嚴叔,怎麼了?”嚴叔說,“沒事,就是我也幫你一把,省得你浪費時力。”我看著嚴叔,嚴叔拿出了一個紙鶴,在空中畫出了一個符咒,畫完之後便往紙鶴身上一點,那紙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開始揮動著翅膀。

嚴叔說,“這個紙鶴給你,有它給你帶路,不用你浪費時日去找冥界所在。”我看著紙鶴笑了笑說道,“好,謝謝嚴叔和師傅。那我走啦!”

說完我便離開了道觀,跟著紙鶴走著。

走著走著紙鶴就停止不前了。我看向前方,問著紙鶴說道,“紙鶴,麻煩你告訴我,這就是冥界了嗎?”沒想到紙鶴聽懂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我笑著看著紙鶴說道,“謝謝你。”

我看像前麵,難道這就是人間和冥界的結界?我伸手向前試探摸去,並沒有任何阻礙。我便輕鬆地進到了冥界。冥界和鬼界不同,一望無際的灰暗。

我憑著感覺向前走去,剛走出兩步便有兩個人攔住了我。這兩個人看樣子是冥界的陰差。陰差問道,“你是誰?竟然擅闖冥界?”我說,“我是鬼界之王的妻子,因鬼界和冥界一直交好,今日特來拜見冥王。”

陰差互相看了看說道,“你是鬼後?”我說,“是。”陰差說,“容我去稟報冥王一聲。鬼後稍等。”我看著陰差說,“好。”過了一會兒,陰差出來說道,“鬼後請進,冥王有請。”

我看著陰差禮貌的笑了笑,便進入了宮殿。隻見前麵有一個人背對著我,陰差對那個人拱手行禮說道,“冥王大人,鬼後進來了。”那個人沒有說話,依舊是背對著我們擺了擺手,陰差便下去了。

氣氛竟如此尷尬?我看著他說道,“冥王大人!”隻見他轉過身看著我笑了笑說道,“還認識我嗎?”我看著不由得驚呆了起來,他不就是那個要和我成親的男人,那個把我領進地府的男人嗎?

我看著他愣了一會說道,“你?你是冥王?”冥王笑了笑說道,“怎麼,很意外嗎?”我沒有說話。冥王對著我說著,“我說過,我不輸鬼王。”我並不想和他有口舌之爭,畢竟現在我有求於他,

我說道,“冥王當然不會輸給鬼王。隻不過,我今日過來是有一事相求。”冥王說,“什麼事?”我說,“我想向您借樣東西。”冥王說,“借什麼?”我說,“我聽聞冥界有琉璃花,我可否借去?”

冥王看了看我說道,“哦?我看你身上並無傷害,你借琉璃花做什麼?”我說,“不瞞您說,是我一個朋友受了傷,我聽聞琉璃花素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想來冥界試一試!”

冥王說,“是什麼朋友?能讓你孤身來到冥界借琉璃花?”我想了想說道,“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冥王說,“別瞞我,鬼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看著冥王並沒有說話。

但是冥王好像知道我想什麼一樣說道,“難道你還信不過我?”我說,“冥王此話何講?”冥王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明明是楊柒出了事情,你來借琉璃花也是為了給楊柒恢複元氣,到這卻不和我說實話,是為了什麼?”

我說,“冥王既然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冥王說,“那你覺得我會借給你琉璃花嗎?”我說,“我聽聞鬼界和冥界一直交好,鬼王和冥王也是朋友。所以我今天來到冥界借琉璃花救我夫君性命,希望冥王能看在和鬼王是舊相識的份上吧琉璃花借給我。”

冥王說到,“那你可知,我這琉璃花並不是誰都能拿走的,而有個規定。”我說,“什麼規定?”冥王說,“從古至今,要想借此話的人都要花陣,隻有過花陣之人才有機會帶走她。”

我說,“好,那我去過。”冥王看著我愣了幾秒說道,“你須知道,花陣不是一般人能過去的,有很多人都喪命於此,你要想清楚,到死還要不要過這個陣?”我沒有向任何問題,馬上回答了冥王,說道,“我不用想,我很清楚我要做什麼,為了楊柒,就算死在鎮裏,我也不後悔。”

冥王說,“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就和我走吧。”我說,“去哪裏?”冥王說,“花陣。”我沒有說話直跟著冥王走去。走了不久,冥王站在了那裏。我看著四周一片荒蕪問道,“花陣在哪裏?”

冥王手一揮,我們眼前便出現了各式各樣的花,猶如花海一般。若這裏不是花陣,沒有害死許多人求花之人,還真的是一片美景呢。

冥王看著我說,“這就是花陣,因你懷著身孕,隻需從這個陣法中走出來就行。”我說,“若是我活著出來你是不是就會答應我的事情?”冥王說,“那便等你活著出來自己來和我要。”

我點了點頭便向花海走去。我看著滿地的鮮花,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抓住了我的眼睛,使我對這些花著了迷,隻顧著賞花。冥王在外麵看著我說道,“這個笨蛋!剛進去就被幻術迷惑了,你還能楊柒嗎?”

不知我賞了多長時間的花便覺得有些困了,我便躺在了地上。正準備睡覺的時候,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聲音,“主人!快醒醒!千萬不要睡!”原來是穿木,我看著穿木說道,“怎麼了?”

穿木著急的說道,“主人,你快醒醒,你是被幻術迷惑了。”我沒有說話,穿木見我沒有回答,便說道,“主人,你若是再不醒,鬼王救沒有人救了!”這句話像是襲擊到了我一樣。

我機靈一下精神了起來,我問穿木說道,“我剛才是怎麼了?”穿木說,“主人,你剛才被幻術迷惑了!”我說,“幻術?”穿木說,“對,幻術指的是某個人用法力變幻出了一些虛擬的東西,讓你沉醉在其中,若是你剛才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說,“好險,我知道了。沒想到這個花陣還真的不容小覷。”穿木說,“嗯,主人,你把穿木劍拿在手裏能安全點。”我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穿木。”我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手裏拿起了穿木劍。

我繼續向前走著,突然我的兩側長出了很多花朵,那些花朵纏在一起先是擋住了我的去路,後是把我圍繞在了中間。冥王在外麵看著說道,“這丫頭,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