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在外麵看著說道,“這丫頭,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旁邊的陰差問道,“冥王大人的話是指?”冥王說,“若是旁人遇到此事躲都來不及,而她……”陰差聽見了此話沉默了起來,沒有在說話。
而此時的我被一束束花圍在了中間,我試著走出去,卻被圍在身邊的花擋了回來。急忙之下,我竟忘記了手裏拿著穿木劍這回事。我舉起穿木劍向前刺去,圍在我前麵的花束果然被我刺了個窟窿。
我正抬手打算繼續劃去的時候看見剛剛被我刺的那個窟窿正在慢慢的愈合,又長出了新的花束。我順手劃去,在花束的中間劃出了一道口子,花束雖是斷開了,距離卻也過不了人。
但斷開的花束還在慢慢長著。看來,要是想出去就必須的全部毀了他才行。我閉上眼睛,心裏默念著口訣,嘴裏說道,“萬劍並發!”隻見許多劍在我身邊圍繞了起來,把那些圍在我身邊的花束都刺穿了。
我的四周隻留下些許的花瓣下去落去。雖然剩下的花瓣不多,五顏六色的也是極美的,沒想到花陣原來這麼美,怪不得傳聞說進來的人都樂不思蜀,這比我之前見得花池也沒差多少嘛!
不知道前麵還有什麼事情在等著我,我繼續向前走去,提著精神,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我走到正中央的時候,突然異樣的安靜,我雖然有預感,但還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快速向前走去,隻感覺背後有股涼風,我轉身看去。隻見一束似尖刀的花束向我飛來。我俯身躲過花束,沒想到花束和我擦肩而過之後有飛了回來,我舉起穿木劍向花束打去,砍下了花束似尖刀的前麵,花束便消失不見了。
本以為這關就這麼過去,剛想繼續向前走去,前麵飛來了好多一樣的花束。我單手拿著穿木劍左右揮打著。打沒了一個有一個花束,寡不敵眾,即使被我消滅了很多,卻還是一個接一個的過來。
沒過多久,我在體力上就已經敗下陣來,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在我的背後也出現了很多花束,向我飛來。我在揮打著前麵花束的同時彎腰躲過了後麵的花束。隻不過,我這一躲,使這些花束混在了一起,同時停在了我的前麵。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隻覺得退的步數多了,便站在原地拿著穿木劍做出了防禦的姿勢,喊道,“來吧!”那些花束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一樣,齊刷刷的向我襲來,每個花束都似尖刀一樣,堅硬得很。
我因一直單手拿著穿木劍擊打那些花束,右手早已經疼痛了起來。就在這時,有一個花束從我左麵飛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劃在了我的胳膊上,似尖刀劃得口子一樣深,上麵流淌著鮮血。
在外麵看著的冥王看到這裏皺了一下眉,說道,“你若是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我聽見四周傳來的聲音說道,“不退出,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要拿到琉璃花。”冥王繼續說道,“你丟了性命不打緊,難道你的孩子也要一起和你陪葬嗎?”
我說,“我的孩子如果九泉之下知道這件事我相信他不會怪我的,因為,他絕對不是一個無情無義貪生怕死的人。”我沒顧得上我的傷口,說完我便提著劍向前麵走去。
我一邊揮打著花束,一邊躲閃著花束。一個彎腰的時刻,從口袋裏掉出了一件東西。我轉眼看去,原來是白引給我的那塊白布。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別的,隻記得嚴叔說過這塊布能包住萬物,無論水火。
我抵擋花束之餘鑽了個空子撿起了白布。拿在手裏,閉上眼睛念起了口訣。我睜開眼睛把白布向前一揮,隻見白布長大了很多,擋在了花束的前麵。那些花束像是不服氣一樣向步刺去。
畢竟花束的尖銳我是見識過的,我對著那塊白布喊道,“小心。”白布像是聽見了我說的話一樣,又變大了些,直接把刺向他的花束包裹在了裏麵。我看著白布愣了神,沒想到原來真的這麼厲害。
過了幾秒,白布張開了。裏麵零零散散的飄落下來的還是花瓣。我看著飄下來的花瓣,便知道這關我算是過去了。我笑著看著白布說道,“謝謝你。”白布裏的花瓣都飄落下來之後,白布變回了以前一般的大小,飛到了我的手裏。
我看著白布對前麵的路更加有了信心。我收起了白布,拿著穿木劍向前走去。此時麻木的我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沒走兩步,便看見前麵有一顆千年大樹。這棵樹的粗細足像是千年成精的樹。
隻是這樹與別的大樹不同,這棵樹的樹幹上長出的不是葉子也不是果實,而是一朵朵的花。即使是樹幹和樹根上也是一朵朵的花。樹高足有幾米,我向上看去,並不敢輕舉妄動。
那棵樹成精一般竟然有了聲音,“小姑娘,堅持到這裏不容易,我這關你抵不過去的,聽我的,還是調轉方向回去吧,別送死了。”我看著大樹說道,“謝謝,但拿不到琉璃花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我也相信,我會活著出去的。”
大樹笑了幾聲說道,“好,姑娘,若是出了事情,別掛我沒有提醒你。”我說,“好,盡管來吧。”我話音剛落,隻見那顆大樹的一條枝幹向我襲來。這條枝幹就像是蠍子的尾巴一樣紮著我。
我左右閃躲,對這條枝幹揮舞著穿木劍。穿木劍劃去了枝幹上麵的花瓣,再次劃去,隻劃得枝幹上麵傷痕累累,有了些血跡。我揮著穿木劍向枝幹刺去,不過並沒有太用力,我念著剛才大樹和我說的話,便收回了劍。
這棵樹像是能感應到我心裏所想一樣,說道,“你既然要穿過我拿到琉璃花就不應該心慈手軟,這不是修道之人的作為。”我看著大樹並沒有說話,大樹又伸出了另一個枝幹,還是剛才的招式。
我說道,“好,這次我不會心慈手軟了。”我揮舞著穿木劍向枝幹刺去,說的也巧,一下就刺中枝幹。我使勁紮進了枝幹,把穿木劍一橫,便揮舞了下來,隻見那枝幹的前麵被我刺下了一段,掉落在了地上。
大樹好像生氣了一般,隻感到旁邊開始刮起了風,風雖不大,但迷眼。吹得我眼睛睜不開。大樹趁此時又伸出了另一個樹幹,環繞在我腰旁,樹幹一收緊,便把我卷在了裏麵,提了幾米高。
樹幹一緊,提起我的時候竟然把穿木劍都掉落在了地上。我看著地上的穿木劍,此時我手裏已經沒有任何武器。而樹幹緊緊地卷著我的腹部,隻感覺腹部的呼吸越來越微小。
我用手緊緊推著樹幹,怕樹幹在緊一些,傷了我的孩子。我閉著眼睛,念著召喚穿木劍的口訣。隻見掉落在地上的穿木劍開始陣陣動了起來。我繼續念著咒語,穿木劍便飛了起來直接紮到了樹幹上。
樹幹因為疼痛鬆開了我,這是幾米高啊,鬆開我雖然是好事,但我要是掉下去不還得摔殘廢啊?我閉上了眼睛,開始順其自然。我慢慢的落在地上,卻發現在冥王的懷裏。
我推開冥王,說道,“是你接住我的?”冥王說,“不然呢?”我說,“好,那等我活著過關再謝謝你。”冥王說道,“不必了,你已經過去了。”我說,“剛才明明……”我說這話反應過來,看了看四周。
四周果然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我看著冥王說,“剛剛明明是那顆大樹提起了我?怎麼會……”冥王說道,“你已經把我花陣裏的花和樹上的不輕,怎麼,你還不想放過他們?”
我想了想說道,“既然你算我過關了,那琉璃花在哪裏?”冥王看著我說道,“怎麼?不關心關心自己的傷勢,一心隻想著楊柒?”我說道,“我沒事,你隻管把琉璃花給我就行。”
冥王說,“好,不過我有個要求,你若是聽,我便給你,若是不聽,你請回吧!”我看著冥王說道,“什麼要求?隻要……”還沒等我說完冥王便打斷我的話說道,“隻要什麼?你以為我是強盜?隻會趁火打劫?”
我說,“既然不是,那是什麼?”冥王說,“把傷口包紮了,畢竟我和鬼王也是舊相識,若是他知道你在我這裏受了傷,就那麼回去了。萬一改天他來興師問罪,我也不好做啊,你說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冥王笑了笑,說道,“把袖子掀開。”我說,“幹嘛?”冥王說道,“給你治傷啊!幹嘛。”我忍著痛掀開了受傷的地方,說道,“我來吧。”
冥王笑了笑說道,“別動,剛才劃傷你的花束有毒,小心蔓延全身。”我聽見冥王的話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待著。冥王的手在我胳膊上空一揮,傷口便不再流血了。冥王對旁邊說道,“拿包紮的東西來。”
旁邊的陰差迅速的拿來了包紮的東西。冥王在我受傷的地方包了起來。包完之後冥王揮了揮手,隻見旁邊的侍女拿著一件衣服向我走來。冥王說到,“你的衣服已經髒了,換上吧。”
我看著全身破爛的衣服:回了鬼界楊柒看見我這個樣子不免也會擔心吧,既然是冥王的好意,那便換上了吧。我對冥王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侍女把我領進了旁邊的屋子。
待我換好衣服出來時,隻見宮殿的桌子上放了一朵花。這花全身是金色,就算花葉也是金色。冥王說到,“還看著幹嘛?還不拿回去給鬼王治傷?”我說道,“難道這就是琉璃花?”
冥王說道,“是的,這就是琉璃花。你若是再不拿走,我便要反悔了。”我收起了花對著冥王說道,“今日之恩,我記在心裏。”冥王說,“好,走吧!”我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陰差說道,“冥王大人,您這麼做若是被別人知道以後來求花的人怎麼辦?”冥王說,“世上少有這般女子,若我不終止花陣,她就算再有一條命也過不去。況且,鬼王是我的舊相識,這樣也是幫他。”
陰差說道,“冥王大人若是喜歡讓我們把她搶來就是,現在鬼王受了傷,不能有太大的本事。”冥王說道,“我了解鬼王,即使受傷了也會把我冥界折騰的天翻地覆,我不能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
陰差聽見冥王的話轉了轉眼睛說道,“若是冥王大人想要,我還有個辦法……”冥王看著陰差說道,“住嘴,以後這件事無須再提。”陰差看冥王有些生氣,便說道,“是!”
我拿著琉璃花回到了鬼界,看見小蓮站在外麵,我說道,“小蓮,楊柒怎麼樣?”小蓮聽見我的聲音便迎了過來,說道,“欣姐姐,你可回來了,陸文卿在裏麵,把我趕了出來,我不知道鬼王大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笑著說,“沒事,跟我進去,我有救楊柒的辦法了。”我推開門正準備說話,便看見陸文卿慌慌張張的從楊柒身上起來。我說道,“怎麼樣了?”陸文卿說,“鬼王現在恢複的好一點,隻不過還是有傷。”
我越過陸文卿走到楊柒的身邊,看著楊柒熟睡的臉龐,我拿出了琉璃花,放在了楊柒的胸口前,我施展功力,把琉璃花輸入楊柒的身體裏。陸文卿看見琉璃花說道,“竟然是琉璃花,你去了冥界?”
我看著陸文卿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我轉頭看著小蓮說道,“小蓮,過來幫我。”陸文卿擋住了小蓮說道,“我比她法力深,還是我來吧。”
我說,“不用,這一天多虧你照顧我夫君,已經很是勞累,你回去休息吧,讓小蓮來就行。”小蓮越過了陸文卿說道,“對啊,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幫欣姐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