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小葉的第一次

傳聞說,那些徘徊在人間的鬼,心願已了的時候會留下一滴眼淚。這滴淚,是開始也是結束,意味著將幸福的輪回。

……店鋪裏。嚴叔守了一夜,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店鋪裏晚上也不是太忙。嚴叔看著忙碌的小葉說,“小葉,我教你的你要加緊練習。現在艾欣不在,若是再有人來找我們恐怕就你自己去了!”

小葉想了想說,“現在小伍也不在,我自己去能行嗎?會不會搞不定啊?”嚴叔看著小葉說,“你可以的。”小葉聽到嚴叔這些話,心裏忐忑得很。從來沒有自己處理過這些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搞砸,現在的她就祈禱艾欣快些回來。

事與願違,到了下午的時候還真就來了一個小夥子。

“請問這裏是嚴叔的店鋪嗎?”在小葉的身後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小葉轉身看到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小夥子。小葉說,“是,請問你是?我看你有些眼熟。”小夥子仔細看了看小葉問道,“你是不是小葉?”

小葉說,“我是,你是?”小夥子說,“我是阿金啊!”小葉想了想說道,“啊!原來你是阿金啊!”阿金是小時候和小葉艾欣一起玩耍的玩伴,自從分開之後有七八年不見了。

小葉笑著說,“快坐,喝點茶。沒想到那麼多年沒見你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阿金笑了笑說,“你也是啊!真是女大十八變,你變得越來越美了!”小葉倒著茶說,“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就是會說!對了,你找嚴叔什麼事啊?”

阿金看到小葉隻顧著敘舊,忘了來的事情。聽到小葉的話才反應過來,“哦對,嚴叔在嗎?”小葉說,“我師傅在,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阿金說,“原來你就是嚴叔的徒弟啊!我來之前家裏特別囑咐我,一定要請到嚴叔,不然請到他的徒弟也行。”

小葉看著阿金說,“說正事吧!你是遇到了什麼嗎?”阿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最近我們家裏特別不太平。首先是我爸夢中總能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我奶說那是我娘,有未完的心願回來看看。便給她燒了些紙,以為送走了她。但是燒完紙更靈異的事情發生了,我家的掃帚竟然成精了。”

小葉問,“掃帚成精了?怎麼回事?”阿金說,“你是不是也感覺特別不可思議?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聽說的時候我也不信,隻是後來有一次我親眼看見我們家的掃帚會自己幹活,而且我爸抓他的時候它還自己蹦著走了好遠!”

小葉聽到沉思了一會兒,嚴叔曾和他說過,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若是被注入靈氣或常期沾上凡人的血,都會變得有自己的思想。大概阿金家的掃帚就是這回事吧!

小葉問道,“那你現在的想法是你家的掃帚成精是和你娘的靈魂有些關係?”阿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雖然並沒有傷害我們,但是如果真的是我娘,我也想幫她了了心願,讓她早些投胎。”

小葉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這樣吧,我去幫你叫我師傅。”小葉轉身走到嚴叔的房間敲了敲門,“師傅!”嚴叔說,“進來吧!”小葉走進去看到嚴叔在打坐,剛要說話,嚴叔就說到,“你去吧!”

小葉說,“師傅,我自己能搞定嗎?”嚴叔說,“我在屋裏都聽到了,你放心。若真的是他娘,也並沒有害人之意,你幫她了了心願。”小葉說,“好吧,那我收拾收拾就去了,你照顧自己師傅。”

嚴叔睜開眼睛說道,“記得帶著仙索。”小葉說,“嗯,我知道了,師傅。”小葉回到自己的屋裏拿上仙索便和阿金一起去到了他的家裏。

小葉邊走邊說道,“你家是什麼時候搬家的?”阿金歎了口氣說道,“就在我娘出事的那一年,我們全家就搬到了鄉下。”小葉看了看阿金說道,“別難受了,我們快些走吧!”

阿金說,“嗯,前麵那家就是我們家了。”雖然阿金的家是在鄉下,但是他家卻是一棟二層樓的小別墅。看來他家這些年也掙了不少錢吧。

小葉跟著阿金進到了他家,隻看見了他爸。就暫且稱他為金叔吧。阿金喊道,“爸,我回來了!”金叔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道,“回來了啊!有沒有請到嚴叔?”

阿金說,“沒請到,不過我帶來了他的徒弟,你猜是誰?”金叔說,“也好,想必嚴叔的徒弟本領也肯定大,是誰啊?”小葉看見金叔禮貌的打著招呼,“叔叔,還記得我嗎?”

金叔看了看小葉,說道,“你是小時候常來我家玩的小葉嗎?”小葉說,“是,叔叔好。”金叔說,“好好,我記得小時候你和艾欣常來玩,艾欣呢?沒來嗎?”小葉說,“沒有,叔叔,就我自己。”

阿金在旁邊說道,“爸,小葉這次來是幫我們處理事情的。她現在啊,是嚴叔的徒弟。”金叔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是嗎?小葉現在出息了!我記得小時候你是最膽小的一個,一到天黑就害怕。沒想到現在也幹起這種事情來了。”

小葉笑了笑說道,“叔,我看你頭上籠罩一團黑氣,你夢到阿金他娘多長時間了?”金叔想了想說道,“有一個月左右了。本以為燒些紙能送走她,沒想到她又回來了。”小葉說,“為了處理事情,你得告訴我阿金他娘因為什麼而死?”

金叔歎了口氣,說道,“怪我,怪我給她的壓力太大了。當年我常年不在家,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交給了她。沒想到她竟忍不住寂寞和別人在一起了。”金叔說道這裏皺起了眉。

小葉看著金叔說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叔,你也不用太過自責。後來呢?”金叔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在外麵工作多少也需要些麵子。盡管我在愛她,可家裏的親戚都知道了這些事情,阿金他奶奶就讓我和他娘離婚。隻是他娘死活不幹,後來我沒接到他娘的那通電話,就陰陽相隔了。”

阿金聽到金叔的話憤怒到了極點,說,“爸,你怎麼可以……”還沒等阿金說完,金叔便說道,“混賬東西,回屋去。”阿金一怒之下摔門回了房間。小葉不知道情況便說道,“叔叔,別生氣了!若是你說的情況,阿金他娘今晚一定會在到這裏,到時候你隻要在房間裏不用出來就行,剩下交給我。”

金叔點了點頭,說道,“好,謝謝你,小葉。你如果能幫送走她,多少錢我們都能出。”小葉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叔叔。我先去看看阿金。”金叔說,“阿金這孩子啊,就是脾氣大,要是說什麼你不高興的話,你別在意。”

小葉點了點頭,便推開了阿金的房門。小葉問,“你怎麼了?阿金?怎麼生這麼大的氣?”阿金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小葉說,“沒事。”小葉繼續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如果真沒什麼事,今晚我還需要你幫忙呢!”

阿金說,“我能幫你什麼忙?”小葉問道,“你想你娘嗎?”阿金說,“自然是想。”小葉說,“我猜想,這次你娘隔了這麼多年回來,但是並未害你們性命,也許是想回來看看你。”

阿金說,“想我?既然想我為什麼不直接來看我?”小葉說,“這個我暫時也不知道,晚上你就聽我指揮就行了。”阿金點了點頭說,“嗯,知道了。”小葉看著阿金說,“笑一個!”

這是小時候阿金經常對小葉說的話,沒想到時隔多年小葉會對阿金說這句話。阿金和小葉哈哈的笑了起來。

……到了晚上,小葉對金叔說,“叔,你就回房間睡覺就行,我和阿金在這裏。”金叔說,“好,那你們小心。”

到了淩晨兩點的時候,屋裏的氣溫突然下降了很多。開始刮起陣陣陰風,小葉開始注視四周。小葉推了推阿金說,“精神點,你娘應該來了。”這裏隻有小葉能看見鬼魂,阿金卻看不到。

等到金娘進到了房子裏,小葉便在四周飛起符咒,讓金娘隻能在房間裏。金娘惡狠狠的看著小葉,似乎是在責怪小葉的做法。小葉對金娘說道,“阿姨,您還記得我嗎?”

金娘並沒有回答小葉的問題,而是向小葉襲來。鬼魂的攻擊常人會喪了姓名,小葉忙著推開阿金,便被金娘掐住了脖子。小葉拚力喊著,“阿金,阿金。”

此時的阿金看不見金娘的存在,隻看見小葉憑空被吊了起來,像是被人掐著脖子,痛苦極了。阿金不知所措的喊著,“小葉,你怎麼樣?我應該怎麼做?”

小葉對著金娘說道,“你回來不就是想見你兒子一麵嗎?現在你兒子就在我的旁邊,你有什麼話可以對他說。”小葉轉身又對阿金說道,“阿金,你娘在這裏,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阿金看著四周喊著,“娘,娘,”金娘似乎聽到了阿金的聲音,放開了小葉。小葉被摔在了地上,小葉站在一邊咳嗽著。小葉看著金娘說,“你還不顯形見你兒子一麵。”金娘出現在了阿金的視線裏。金娘一直不敢靠近阿金,阿金隻要往前走金娘就會痛苦不堪。

金娘隻能和阿金保持幾米的距離,一旦靠的太近便會魂飛魄散。阿金跪在了我的旁邊說道,“小葉,你幫幫我,為什麼我娘一離我近就那麼痛苦?”小葉仔細看了看阿金的身體,原來阿金是被別人下了符咒,金娘是個鬼魂,自然靠近不得。

小葉扶起了阿金,從上到下點了阿金幾個穴位,又貼在一張符在阿金的身上。阿金便向金娘撲了過去。

阿金哭著說道,“娘,我真的好想你。”金娘說,“孩子,娘也想你啊!”小葉說道,“姨!你的心願已了,你也該轉世去了!”金娘搖著頭說,“不,我不能轉世。”小葉看著倔強的金娘說道,“你為什麼不回去?而且當年的事也不賴金叔。是你自己的原因啊!”

金娘笑了笑說,“是他和你這麼說的吧。”小葉說,“是。金叔和我說了你當年的死因,是你做了不堪的事情對不起金叔,而金叔心裏一直念著你。願你好,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他呢?”金娘說,“那你先問問他我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金娘說的及其憤怒。

小也看了看阿金,對金娘說,“難道金叔沒有和我說實話?”

金娘笑了笑說,“當初我回來隻是想看一看阿金,看看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好不好。他便找人在阿金的身上下了符咒,打算讓我魂飛魄散。我現在來,是想要他的命!”小葉看著憤怒的金娘收起了空中的符咒。

小葉說道,“你先回去,若是金叔真的沒有說實話,或者你是冤屈而死,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明晚會給你一個答案。”金娘看了看小葉,自知若是真鬥起來也鬥不過她,便說,“好,我今晚可以走。不過明晚還給不了我答案的話我就是不能輪回也要他的命!”

小葉點了點頭。扶起了阿金。一切都像恢複原狀一樣。金叔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著小葉說,“小葉,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要多少錢都行!”小葉把金叔扶到了沙發上,說道,“叔,你讓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須得說實話!”

金叔沒有說話,小葉繼續說道,“阿金他娘到底是怎麼死的?”金叔依然沒有開口,隻是看著前麵發呆。小葉說,“叔,若你是這個態度,我也救不了你。你隻能等明晚阿金他娘來找你尋仇。”

金叔聽到這話便有了反應,“唉,都是我的錯。”

小葉問道,“怎麼回事?”金叔說,“她是個好女人,當初錯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