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的話,裴念肯定會用腳下的高跟鞋的尖端狠狠地往他的腳上一踩,並且扇他一巴掌,罵他色狼的,可是現在不行,麵前這個可是她的老板,她的頂頭上司。
“向總,請自重。”裴念轉過臉回避他的靠近,並且將雙手擋在胸前,隔開兩人的距離。
“看,就隻會說這兩個字了麼?”向以琛明顯的不滿,修長的手指請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了回來:“裴助理,我對你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裴念看著麵前的向以琛,很冷靜,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喜歡遊戲花叢的,對於女人,他身邊一大堆,看似對每個女人都十分的好,但就是這樣的男人最是無情,因為他們會讓女人死心塌地,但他又從不會交出真心。
裴念很清楚現在的向以琛對自己說的這句話,不過是一時興起。
他任性妄為慣了,所以想到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到說什麼就說什麼。
“向總,我們回去吧。”裴念將向以琛推開,出聲道。她知道像是向以琛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對他總是趨之若鶩,所以他不屑於對一個女人用強。
所以她此刻將他推開,很安全。
“裏麵無聊極了,真想回去?”向以琛的手插進褲帶裏,挑了挑眉道。
裴念卻沒回答他,腳步頓住,眸光正往一處看去。
向以琛也順著她的眸光看過去,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朝在窗邊打電話的陸紹庭點了點頭。
裴念的腳步隻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宴會大廳走去。
她心裏在苦笑,今天這是怎麼了?就隻是來上個洗手間而已,竟然能在這裏碰見這麼多人。
她就知道,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裏的。
剛剛走進宴會大廳,王家的管家就走過來請他們:“向少,裴小姐,王總請您們過去用餐。”
向以琛摟住裴念的腰:“走吧。”
裴念其實不適應向以琛離自己這麼近,還摟著她的腰,所以他的手放在她腰上的那一刻,她的身體明顯一僵。
向以琛好笑的看了裴念一眼,低聲道:“放輕鬆,我又不會吃了你。”
管家一直走在前麵,帶著路。
直到在一間房間門前停下來,敲了敲門,然後管家將門擰開了:“向少,裴小姐,請進。”
包間內已經坐著一些人了,都是在北城十分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王總和他的夫人女兒都坐在裏麵。
看見他們進來,王總立刻起來,十分的盡地主之誼,指著位置:“向少和裴小姐快入座,馬上就要開席了。”
這裏麵的人,都將裴念認了出來,表麵上雖然礙於麵子,沒有說什麼,但是在認出裴念的那一瞬間,眸子都出現錯愕,鄙夷的神色。
那麼的明顯,裴念想忽視都很難。
這個時候的裴念,真的不明白向以琛是怎麼想的,要說他在一開始不知道她之前的事情的話,但是來到宴會這麼久了,多多少少從別人口中的交頭接耳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了吧?
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她從前的事了吧?為什麼他還不離自己遠遠的,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笑話。
可能向以琛一向都是這麼特立獨行的吧?不在乎別人的想法,裴念也隻能這麼想了。
在位置坐下來之後,裴念注意到在王總旁邊還有兩個位置是空著的,還有人沒有到。不知道為什麼,裴念看著那兩個位置,忽然心生不安起來。
“餓麼?”坐在她旁邊的向大少爺似乎是覺得十分的無聊,所以想找個人和他說說話。
“還好。”可惜裴念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對著他說話的時候,都是能簡短就簡短,能用兩個字表達的,就絕對不會用三個字來說出來。
向以琛一點也不理會別人是怎麼想的,用手撐在自己線條優美的下顎處,戲謔的看著她:“你要是再這麼的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我炒你魷魚?”
一天下來,向以琛已經很清楚裴念最怕的是失去這份工作,她似乎對這工作十分的珍惜。所以明明是很不想做的事情還是要忍氣吞聲。
裴念錯愕的看著他,心裏苦笑,不知道自己又怎麼得罪這大少爺了。
看到裴念對自己露出不一樣的表情,這表情在向以琛看來還挺可愛的,他終於是愉悅的勾著嘴角,綻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將在對麵坐著的王總的女兒王小姐那小姑娘迷得七暈八素的。
對於他們倆的互動,同在包間的人是看在眼裏,心裏都在鄙夷裴念。覺得她不要臉,公開場合和男人在調情,難怪一出來就能勾搭上向以琛這條大魚。
不過向以琛這人,出了名的好心,可不會去管女人是什麼身份,什麼出身,隻要她長得足夠漂亮就行,反正他向大少爺就是這麼的任性。
觸及到那些女人的眸光,裴念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在她們的眼中,她一早就聲名狼藉,所以此刻無論她做什麼,就算隻是在這裏安安靜靜的坐著,她們都會挑出刺來的。
所以,何必去在乎。
此時,門又被打開了,王總立刻起身來,對著來人道:“陸總,陸太太,就等你們了,快快入座。”
裴念還未看向來人,渾身已經一僵。
她就知道,那兩個座位,是留給陸紹庭和何明芯的,大家都來了,就差他們倆,所以才等他們到來才會開席。
陸紹庭和何明芯就坐在裴念和向以琛的對麵,坐下來的時候,何明芯還往裴念看了一眼。
裴念正在發呆,麵前忽然橫過來一隻手,她抬起眼眸的時候,對上了向以琛意味深長的眸光。
她知道他已經知道些什麼了,今天晚上太多的事情了,他肯定能從中發現些什麼。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出現在這些場合的,她要過平靜的生活,就隻能夠遠離,可是向以琛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因為人都到齊了,所以馬上就開席上菜了,向以琛往裴念的碗裏夾了一塊肉,低聲道:“對於已經是過去了的人,何必在乎。”
裴念一怔,看向他,還真的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