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叫我小野種,小雜種,泱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是媽媽很疼愛泱泱的意思嗎?”
我握住棉簽的手不由得一緊。
我咬住嘴唇,壓下心中的憤怒。
幫泱泱上完藥之後,我輕輕的將泱泱抱在懷裏。
泱泱打了一個哈欠,朝著我嘟囔道。
“媽媽不像是媽媽了,可是,泱泱還是想要媽媽。”
泱泱。
我紅著眼睛,看著已經在蹭著眼睛的泱泱。
我輕輕的哄著泱泱,泱泱很快便睡著了。
等泱泱睡著之後,我看著泱泱身上的針眼,想到喬安寧對泱泱做的事情,心下再也沒有辦法克製了。
喬安寧,你敢動我的孩子,我便不會饒了你。
泱泱身上的傷痕,我也一定要讓喬安寧體會一下。
我從泱泱的房間出來之後,便下樓去了。
對於我這麼晚下來,福媽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打發我去花園整理花草。
我沒有說話,便離開了別墅,去了院子。
我整理好了花草之後,便自己走到了後門的位置。
我從後門出去,打車去了附近的商店,買了很多細小的針之後,目露寒光的回到了宮家。
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鍾了。
剛回去,便看到了宮冽和喬安寧用餐的場景、。
再度看到宮冽,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腿,就要往餐廳走去。
可是,卻被福媽給拉住了。
“晚,你剛才去哪裏了?傭人說找不到你了。”
福媽似乎有些生氣的看著我。
我畢竟是這裏的傭人,上班第一天,竟然就消失,福媽會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立刻拿出了一條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圍巾,比劃了一下。
福媽看得懂我在說什麼,原本帶著不悅的臉,漸漸的緩和了些許。
“你說你去給冷血買圍巾了?”
“嗯。”我點點頭,看著福媽。
“你倒是對冷血有心了,以後不可以在工作的時候一聲不吭的離開。”
福媽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點點頭,見福媽沒有生氣了,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用力的抓住自己手中的針,看向了餐廳內,異常溫馨用餐的兩個人。
宮冽喂喬安寧吃東西。
宮冽舉止親昵的吻著喬安寧的脖子。
這一切,都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好想要,朝著宮冽撲過去,告訴宮冽,我是喬安晚。
可是,我有什麼證據?
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才是喬安晚?
我捏住拳頭,在福媽和別的傭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上樓了。
我清楚的知道,宮家的攝像頭在什麼位置,我避開了那些攝像頭,來到了臥室。
這裏,曾經是我的臥室,現在變成了喬安寧的。
我壓下心中的痛苦,將準備好的東西,鋪到了床上。
看著被子下麵,露出寒光的針頭,我勾起一抹譏諷。
喬安寧,你紮在泱泱身上的針,我也會如數的還給你。
將被子重新蓋上,看不出任何異狀之後,我才離開了這裏。
晚上,我回到了冷血的家裏。
冷血摸著我的臉,目光深沉道:“在宮家工作,還習慣嗎、”
我歪著腦袋,看了冷血一眼,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在冷血的掌心,寫下“謝謝”兩個字。
冷血看著我,低聲道:“老板很愛夫人,沒什麼事情,不要打擾夫人和老板知道嗎?”
我壓下心中的酸澀,輕輕的點點頭。
“晚,很晚了,睡覺吧。”
冷血的目光異常溫柔的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便回自己房間了。
冷血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是因為我的這雙眼睛?讓他懷念嗎?
但是又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冷血……
我看著窗外,想著泱泱,想著宮冽,一整晚都睡不著。
外麵又開始下雪了,一大片一大片的。
看起來異常的冰涼刺骨。
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來到了我的床邊。
粗糙而溫厚的手指,似乎在輕輕的摸著我的眼簾的位置。
“喬安晚,我知道是你,可是我很自私,怎麼辦、”
“老板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存了私心,這個樣子就好了,和我在一起,好嗎?”
“我知道這個樣子很自私,很卑鄙,可是,我就想要你陪在我的身邊。”
“現在的一切,都像是老天賜給我的一樣,陪著我,可以嗎?”
“對不起,喬安晚……你會恨我嗎、”
什麼?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我的眼皮好困,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哪怕隻是看冷血一眼,都很困難。
最終,我隻能夠被無盡的黑暗,給盡數的吞沒了。
……
翌日,我醒來的時候,冷血正在給我做早餐。
我了看著背對著我的冷血,心下一陣恍惚了起來。
“起來了,晚。”
冷血回頭,看著我。
他的目光異常溫柔,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點點頭,他走上前,將我緊緊的抱住。
“晚,我們就這個樣子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冷血究竟是怎麼了?
我有些迷茫的看著冷血,冷血突然失笑的搖搖頭。
“我在說什麼傻話,現在你無依無靠,唯一可以依靠的,也隻能是我。”
“你答應了的事情,就不能夠反悔。”
我訥訥的點點頭,雖然不理解冷血最近怎麼了,卻還是點點頭。
吃完了早餐之後,冷血就送我回到了宮家。
我們剛走進別墅,就看到福媽滿臉愁容的樣子。
我走上前,輕輕的拉了拉福媽的手臂,福媽看了我一眼,憂傷道。
“昨天不知道是誰在夫人的被子裏藏了那麼多的倒針,夫人躺下去之後,立刻發出一聲慘叫,現在發高燒嚴重,少爺發火,所有的傭人都受到了懲罰。”
是嗎?
隻是發高燒?沒死啊?
我勾起唇瓣,眼神變得異常冰冷。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狠心,竟然這個樣子對夫人。”
福媽咬牙切齒的捏住拳頭,朝著我說道。
我垂下眼瞼,瑟縮著肩膀。
“福媽,這件事情,可能是有人故意針對夫人,或者是惡作劇的,我上去看看老板。”
冷血似乎看了我一眼,卻在很快移開了目光。
我還以為冷血看出了,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我,害我不由自主的提心吊膽起來。
“那你要小心一點,少爺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正在讓人徹查這件事。”
“嗯。”
冷血上樓之後,福媽便將我拉到了一邊。
我看著福媽陰沉沉的臉,心下有些微微一顫。
“晚,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福媽的目光異常犀利的看著我。
我佯裝害怕的搖搖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福媽。
“也是,你和夫人沒有什麼仇恨,怎麼會做出這種陰險的事情。”
“夫人之前和少爺經曆了許多,很多次都是九死一生的,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竟然這麼狠毒。”
狠毒?
聽到福媽的話,我不由得譏諷的掀起唇瓣。
相比較狠毒,我還不及喬安寧的十分之一。
而這一切,也僅僅是開始。
我會讓喬安寧知道,我還活著,她的噩夢,也要開始了。
“少爺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還是很寵愛夫人,但是總是感覺那裏不對勁。”
福媽嘀咕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
我看著福媽離開的背影,微微的捏住了拳頭,便去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我正在外麵整理花草。
因為下雪的關係,整個人都冷的不行。
我在處理好了花草之後,便聽到身後有傭人叫我。
說是宮冽讓整個別墅的傭人都在客廳集合。
我的手指微微一抖。
我用力的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慌張,深呼吸一口氣之後,便放下手中的小鏟子,朝著客廳走去。
我到了的時候,整個客廳,已經站滿了許多的傭人。
看來,今天是一個不眠之日了。
我站在那些傭人的最末尾的位置,垂手,安靜的等著宮冽下來。
十分鍾之後,我便聽到了宮冽皮鞋的聲音。
我不敢抬頭,我擔心,自己抬頭看到宮冽,就會想要衝過去。
我用力的握緊拳頭,任由尖銳的手指甲,劃過我柔嫩的掌心。
有些疼……
可是我現在卻不能夠在意這些。
:“說吧,誰做的。”
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顯得異常的突兀。
原本整個客廳個都是有暖氣的,卻不知道為何,瞬間變得天寒地凍起來。
不僅我不敢說話,就連我前麵那些女傭,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不說?”
我悄悄的抬起頭,看了坐在客廳中央的宮冽。
他見我們不說話,異常陰沉沉的掀起薄唇。
他原本就穿著一身黑衣,此刻發火陰鷙的樣子,更是顯得異常可怕。
我的心尖,忍不住因為這股氣流,不斷顫抖了起來。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這種恐懼。
“冷血,將這些人都給我拉倒暗房去,一個個嚴刑拷打,我就不相信,他們的骨頭真的這麼硬?”
宮冽麵色陰涼,一雙邪魅的鳳眸,滿是冰寒的盯著我們說到。
我聽到宮冽冷殘的話語,身體忍不住一陣瑟縮了一下。
宮冽這一次,真的是發狠了。
“老板,我想這一次的事情,可能和這些傭人沒有什麼關係。”
最終,在一片僵硬和冰冷中,我聽到了冷血平板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話語。
冷血的話,讓我的心下頓時一陣緊張起來。
冷血這是為了傭人說話嗎?
是因為擔心宮冽將全部傭人抓到暗房審問嗎?
我微微的看了冷血一眼,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緊。
冷血是不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