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寂寞難忍

“噓!”杏兒掙開杜小鵬的懷抱,豎起了指頭響了一聲,不慌不忙地說道:“先你不要出聲,我先回去了。”

說著,杏兒向杜小鵬嗔怪地扮了一個鬼臉,然後躡手躡腳地向餐廳走去。走到餐廳門口,回過頭去,看見杜小鵬也是躡手躡腳向廚房走去。

過了一會兒,杜小鵬端著一盆剛烤好的還冒著熱氣的烤芋艿走到劉青青他們身邊。

“小鵬,你怎麼才來呀?”李磊磊皺起眉頭說道,“你小子,老子剛才在叫你,你怎麼沒答應呢?你臭小子是不是存心的啊?”

李磊磊剛才比吃烤芋艿隻得了第四名自然氣流不通順,沒好氣,便拿杜小鵬出氣了。

“什麼?磊爺您叫我了嗎?我沒聽見呀?”杜小鵬裝出一種訝然的樣子說道。

“你小子莫非耳朵有問題?老子叫得這麼響亮,你怎麼會沒有聽見你!”李磊磊啐了他一口狠狠道。

“磊爺,我耳朵靈得很!噢,對了,餐廳離廚房隔了四五間房子,廚房裏人聲吵雜。”杜小鵬胡亂找理由說道。

“你臭小子,莫非在私下裏偷著吃!”李磊磊說道。

李磊磊說得顯得比較響亮,那麵廂的一桌子的人均聽的一清二楚。吳飄飄不經意地瞥了一邊的杏兒一眼,但見她漸漸地低下頭來,臉色霎時漲得腓紅,紅暈一直擴展到耳邊,不過,這模樣顯得嬌美無比。

“沒有,沒有!”杜小鵬急了,臉色一片紅通通,矢口否認。他以為李磊磊在懷疑他跟杏兒偷情的事。

吳飄飄向那邊的杜小鵬看看,又瞥了杏兒一眼,會心地一笑,暗道,剛才倆人都出去了,你姥姥的,莫非真是偷吃禁果,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女大不中留啊!吳飄飄又是一感歎。

“夫人!”吳飄飄嫵媚地一笑道。

“嗯。”杜夫人剛剛把一筷了大白菜片挾進嘴裏,忙不迭低聲地應了一聲。

“本姑娘有事跟你商量!”吳飄飄淺笑道。

“仙兒姑娘,你有事請講!”杜夫人清了清喉嚨道。

“您看,是不是把杜大鵬和杜小姐的等婚事給辦了?”吳飄飄用商量的口吻跟杜夫人說。

“這婚事嘛,是不是等小女身體康複了再辦?”杜夫人也是一種商量的口氣跟吳飄飄推討。

“夫人,杜小姐的身體,以本姑娘看已無大礙,她臉色紅潤,精神煥發,胃口挺好,健康得很呢。”吳飄飄微笑分析道。

“我身體已經恢複得很好了,仙兒姐姐,娘,你們瞧,我已經能吃得下這麼東西了。”杜看兒聽到她們在議論她的身體,不知就裏地說。

“是不是太急了一點兒?”杜夫人訕訕地說道。

“夫人,女大不中留呀。以本姑娘看,還是早一點辦好,俗話說,夜長夢多,恐又生出事態來。”吳飄飄淺笑道,又意味深長地盯著杜夫人,“你老人家不想早一點抱孫子來著?”

“想呀,當然想,太想了。”說到杜夫人心病上去了,她臉色一滯,又高興地笑道,“以仙兒姑娘的意思,怎麼辦為好?”

“以本姑娘的意思嘛?”吳飄飄略一沉吟,微微一笑道,“把杜大鵬與杜小姐與及二鵬和梅兒、再鵬和花兒、杏兒與杜小鵬的婚事一齊辦了吧?”

“老身也不知如何是好,仙兒姑娘,這樣好嗎?”杜夫人皺皺頭,摸摸腦袋苦笑著說道。

“一起辦好哇!一來*辦起來,省事多了還能節約開支;二來,說明你老夫人寬宏大量,一視同仁。真是一箭雙雕呀!”吳飄飄給杜夫人細細分析,分析的頭頭是道,她頓了一下又道:“把杜大鵬、杜二鵬、杜再鵬和杜小鵬的父母都接過來,把婚事辦得熱熱鬧鬧、紅紅火火,豈不是更好嗎?”

“好好!很好!就按照仙兒姑娘的旨意辦吧!”杜夫人撫掌喜道,“呆會兒,我吩咐下去,叫陰陽先生擇一個黃道吉日。我們就擇日把喜事辦起來。仙兒姑娘,你們一定要過來幫忙。”

“這個是必須的。我們一定會幫襯的。好事辦到底,送佛上西天。”吳飄飄對於杜夫人未有違拗自己的好心好意,喜歡得不能自己,又臉花朵朵似地喜道,“我們不走了,待杜家喜事辦完了再走!夫人不會嫌我們白住白吃,而趕我們走吧?”

“怎麼會呢?仙兒姑娘,老身請都請不過來,自然喜歡得不得了。真合吾意。就這麼說定了,仙兒姑娘,你可一定要幫我喲。”

杜夫人抓吳飄飄的柔柔之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輕輕地撫摸著,心花怒放,遏不住喜色掛在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

等芋頭大宴散了,杜夫人急忙委派得力的老媽子出府請先生挑選婚事的黃道吉日。杜夫人待一奪定下來之後,過了幾天之後,也就是在婚事的前一天,把杜大鵬、杜二鵬、杜再鵬和杜小鵬的父母請到杜府裏,一同參加自己兒子的新婚大典。

是天,披紅掛綠,張燈結彩,紅紅火火,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四頂花轎一字排開,場麵轟重,家丁抬著這四頂花轎出了杜府,再繞了下杜家嶴走了一圈,然後又回到杜家,好似這四頂花轎從外麵抬入杜府一般。

花轎擺放在杜府大院上。頓時,嗵嘭、嗵嘭!咯啦啦,咯啦啦!鞭炮齊鳴。

咚咚嗆、咚咚嗆!敲鑼打鼓,嗩呐呢嘸喃、呢嘸喃地吹起來,一時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吳飄飄與杜夫人一起坐在高堂之上,她們的旁邊一邊是杜大鵬和杜再鵬的父母;一邊是杜二鵬和杜小鵬的父母,一起作為受新郎和新娘參拜的高堂長輩。

劉青青等四位兄弟在下麵幫忙,忙碌得腳丫子朝天,不亦樂乎,劉青青是作為這次集體婚禮的主持人。

“放鞭炮!奏樂!”劉青青揚起暢亮嗓門喊道,“樂止!杜大鵬、杜二鵬、杜再鵬和杜小鵬的婚禮現在開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此喜慶氣息聚集在一起,抱成一個氣團,向杜府上空擴散,一股衝過雲層向上峰山上射去!

嗖嗖嗖!信息氣流越過黝黑黑的土地,越過清亮亮的池塘,越過綠油油的樹林,射入那梧桐樹洞,穿入胡府的門洞,又順著洞勢,曲曲折折地飛去……

此時,胡麗青百無聊懶地歪在那張珍貴的玉石床之上。那一頂白絲織就的羅帳,自天花板上罩下來,一條白練般瀉下,又如瀑布一般自然流暢。她把手臂枕在腦袋下,纖手托著白嫩的香腮。她那嬌軀彎曲著,頎長的玉腿拚攏疊放在一起,乍一瞧猶如美人魚的一條尾巴。她那美臀和玉峰凸現著,那玉峰高高地挺起,那美臀聳聳地蹺著,真是波浪起伏,曲線優美,很優美。

胡麗青穿一藍顏色的衣裙,那衣裙薄如蟬翼,裏麵的胴體隱約可見,衣領開得低低的,讓那半個玉峰裸露在外麵,真有“欲彈琵琶半遮羞”的意境,堪堪的情感而嫵媚,她那個模樣真是絕色的睡美人,那懶懶慵慵的樣子,真是高處不勝寒,不勝嬌柔。

驀然,胡麗青抬了下腦袋,欠了欠嬌軀,目光閃爍,不過,一會兒又黯然失色。

唉!胡麗青喟然一歎,唉!過了一會兒又是長歎一聲。她自艾自怨,長籲短歎:我的那四個小冤家呀,今天又是洞房花燭夜小登科了。

思想至此,胡麗青情不自禁把手伸到胸脯處,把自己的白兔子揉了揉。她接著又尋思道:我卻在這兒冷床、冷衾、冷板凳,一彎冷月照孤影啊,唉,冷冷清清,淒淒涼涼,寂寞難熬啊。

思著想著,胡麗青又把纖手伸到跨下摸了摸……聊以自慰。

該幸福本該屬於我的,那份榮華富貴也屬於我胡麗青的,本來日日生歌,夜夜歡度,可如今卻落得這個淒愴,該怪誰?怪誰?

倏地,胡麗青怒然暗道,怪你怪你,怪你吳飄飄!怪你個小妖精!她媽的,打著什麼“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幌子”,攪了老娘的局,壞了老娘的好事!

吳飄飄,你該死!該死!我*十八代祖宗!我*……

唉,她又是謂然一歎,罵到這兒罵不下去了,因為她*了吳飄飄的四位兄弟當中的三位——趙哲哲還沒有得逞。

哼!她嬌豔的臉龐浮出冷笑。麻痹的!吳飄飄,不過,老娘值了!老娘把你四個兄弟都睡了——趙哲哲是早與晚的事。你替天行道吧,你為民除害吧!結果如何?老娘還是逍遙自在,你還是不得不放了老娘!胡麗青自戀地想道。

哈哈哈!想著想著,胡麗青兀自大笑起來,笑得膠淚四淺,淚水滂沱。仿佛這樣萬分解恨,卻心似有不甘,你看她倏地變大笑“嘿嘿”哂笑,繼而嚶嚶地哭泣,並且背脊抖動,接著,她嚎啕大哭,拍手跺腳地。

胡麗青還真能哭。她從中午哭到下午:從下午哭到傍晚:從傍晚哭到夜晚。她把淚泉都哭幹了。

啾啾啾……吱吱咕咕……

驀然,胡麗青煸煸耳朵,我靠!這是什麼聲音?這是鬧洞房熱鬧聲麼?不像!鬧洞房絕不是這種聲音,那這是什麼聲音呢?再聽聽,她暗道,又煸了煸耳朵,麻痹的!這不是夜鬼在嬉鬧的聲音?

這兒附近怎麼有夜鬼嗎?讓老娘想一想,哦,我的腦袋好痛哦!唉,真是,剛才傷心過度了,美女,胡麗青!你要節哀啊!她對她自己說道。

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細細地想了起來。

對呀!這兒有兩座墳宅——一座是杜夫人的,一座是杜小姐的,皆是空空如也。我在杜夫人的棺裏葬入了畫皮,杜小姐的也是空棺了。麻痹的!莫不是讓孤魂野鬼占用了!

不行!不行!老娘絕不能與鬼魁魅魑為鄰!

胡麗青總是懶得動一動呀,可是沒有法子可想哇,為了自己的清靜,為了自己不欲與那些鬼東西為伍,她不得慢慢地爬了起來,走到與杜小姐的墳墓為界的洞底,對著墓壁敲了幾下。

“你們是哪裏來的鬼,在那兒作甚?”

胡麗青敲了幾下後懶癢癢地問道。

親,某雜誌社開會,匆匆趕回,遲更為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