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眨巴眨巴眼睛,搔了搔頭上的發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仙兒姑娘,這、這,什麼是芋艿大宴呀?”
吳飄飄自戀地一笑,拉長聲音道:“芋艿大宴嘛……”
“我知道!”趙哲哲立即接道,爭先恐慌後地說,唯恐讓其他人搶走先機。
吳飄飄訝然道:“你姥姥的,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呀?嘿嘿……”突然站起來,對著趙哲哲前後左右打量起來,似是不信地說,“不簡單呀不簡單!本姑娘今天上午剛剛才知道此事,你怎麼會提前知道了。哼!”
孩子氣的趙哲哲笑道:“別小覷人。我當然知道啦!”
吳飄飄譏笑道:“謔!那你說說看!”
趙哲哲道:“您不要忘了,杜小姐的身世是誰調查出來到的/”
吳飄飄道:“當然是你了。”
陳鬆鬆道:“還有我!”
吳飄飄道:“別自作多情,誰也沒忘。接著說,趙哲哲!”
趙哲哲道:“我們是向那個老樵夫打聽出來的。你知道的,那個樵夫你是見過的。”
“誰見過的。”
“你!”
“您忘了,我們第一次來到杜家嶴的那天,我與您扮作小夫妻……”
“別臭美,誰與你扮作小夫妻?”
趙哲哲喜道:“嗬嗬。我向老樵夫打聽來杜小姐是因為吃了芋艿才……,他特地還介紹了桃花島的土特產——烤芋艿。當時,我就已經饞得不行了,狠不能立即吃到烤芋艿。”
吳飄飄嗔怪道:“你姥姥的,你小子算你恨,比本姑娘先知道這個事情!”
陳鬆鬆不甘落後:“還有我,這小子當時就叫我砍柴,自己聊大天。”
吳飄飄笑道:“好好好!還有你,這下好了吧!你小子什麼都要插一杠子的。”
“嘿嘿……”
“哈哈……”
大家都哄笑起來。
“仙兒姐姐,宴席擺好了,請您與兄弟們入席!”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杜大鵬腳步有力地走到吳飄飄麵前,躬身一禮,彬彬有禮道。
又走到杜夫人跟前,也頗有禮貌道:“夫人,您也有請!”
杜夫人極為不滿瞪他一眼道:“哦,你叫我什麼?”
杜大鵬笑道:“娘,請您入席!”
吳飄飄來到杜夫人身前,扶起杜夫人,喜道:“夫人,你真有福氣。這下家大業大,兒女眾多。”
杜夫人笑道:“仙兒姑娘,多虧了你呀。”說著,在扶她的玉手輕拍一下。
吳飄飄笑道:“夫人,您是客氣了。這跟我沒有關係,是你的造化,福大命大,齊天的福份的。”
杜夫人道:“仙兒姑娘,你不僅人長得美麗,說出來的話也漂亮。”
吳飄飄笑道:“嘿嘿……,看您說的,我哪有您說得這麼好。”
說著,笑著,吳飄飄攙扶著杜夫人來到餐廳。
當然,芋艿大餐上,不光有熱氣騰騰的烤芋艿,還有其他魚肉的葷菜與素菜。在大桌子上,中間是一大盆烤芋艿,圍繞的它是它菜肴了。
杜家的餐廳也是偌大的,誰叫他們是大家子呢。此時,在偌大的餐廳上擺了兩桌子芋艿大宴。
杜大鵬安排吳飄飄、杜夫人、杜小姐、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為一桌子,一共七人,另外一桌子為杜大鵬、杜二鵬、杜再鵬、杜小鵬、花兒、杏兒、梅兒,也是七人。
“你們四個臭小子,給本姑娘滾開!”
待劉青青等四兄弟剛剛落坐不久,吳飄飄立即杏眼瞪圓,怒目而視道。
“花兒,梅兒,杏兒,我們過來,跟我們在一起吃!”吳飄飄臉色一變,浮出死樣好看的笑容道。
在這餐廳上,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吳飄飄的話可是萬歲的聖旨,誰也不敢抗旨不尊。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都愣了下,馬上都訕訕地笑著站起來,與那一桌走過來的花兒、梅兒和杏兒互換了一下。
吳飄飄待花兒、梅兒與杏兒一一落坐就反客為主地笑道:“好好好!這就對了嗎,這兒青一色都是女同胞!杜夫人,我們開始吧!”
杜看兒看著吳飄飄嫣然一笑道:“好好!”,伸手就去抓中間一盆的烤芋艿,剝開皮就吃,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
杜夫人瞥了她的閨女一眼,沒說什麼,隻是一笑,眼神怪怪的笑道:“仙兒姑娘,你看這黑乎乎的芋艿,雖上不得台麵,可在我們這一帶是沒芋不成席的呀,尤其是結婚等喜慶喜宴,非要這盆烤芋艿不可!你說,好笑不好笑。這烤芋艿是什麼好東西。老身是怎麼也喜歡不上它。可是,我那這丫頭,不知是怎麼搞的,偏偏就喜歡它。”
吳飄飄喜道:“嗬嗬……各人喜愛,豆芽炒菜。您也甭說,這烤芋艿確也算不上是什麼上等的菜肴,可這個味還是不錯的,爽滑,厚道,醇香!本姑娘也是蠻喜歡它的。”
“哥倆好呀……六六順呀……八匹馬呀。”
那一桌八個年青人開始喝酒猜拳起來。
吳飄飄抬頭,拿眼光向那廂一瞥,豔麗的臉蛋上浮出笑意說:“我說什麼來著,他們幾個臭小子本來就該一桌,我們幾個女眷聚集在一起多少合適呀。不然話,就沒意思了。他們多好呀,無束無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喝酒就喝,想猜拳就猜拳。……來,老夫人,我們也來喝幾盅幫幫興,不然,風光全讓他們給罩了。”
杜夫人道:“仙兒姑娘,老身不勝酒力,你們幾個年輕人喝吧。”
“杜大鵬,你喝、你喝!”劉青青嚷嚷道,“賭酒就得服輸,不須耍賴!”
“誰耍賴了?喝就喝!誰怕誰呀?”杜大鵬綰起了袖子,舉杯飲酒,顯得十分豪爽,一抹嘴皮說道,“好!好!再來!再來!”
“這樣子喝沒意思,一點沒有新意!”陳鬆鬆搖搖頭沒精打采地說。
“你小子,又出什麼妖娥子,什麼沒意思,什麼沒新意。那你說說,什麼有意思?”劉青青正處在興頭上,興意盎然,被陳鬆鬆一說,頓時有些失意,不痛不癢地罵道。
“要我說嘛?”陳鬆鬆抓了抓頭皮,想了想說,“不如來賭吃芋頭!”
“賭吃芋頭?”李磊磊倏地亮了下眼睛,瞬間黯淡下去,搖頭嗔道,“什麼餿主意。”
“我看行,這個主意好哇,有創意。”趙哲哲馬上樂了,臉上露出悅色,笑意濃濃道:“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大鵬,你們幾個兄弟覺得咋樣啊?”
“我看很好……我覺得也行!”杜二鵬與杜再鵬幾乎同時說道。
隻有杜小鵬什麼也沒有說,他老是轉著頭望來望去,把目光朝著那張坐著女眷的桌子邊眺望。
“雖然大家都說好,那就賭唄!”李磊磊見大家都同意陳鬆鬆的想法,也就沒什麼可以反對了,隻能順從民意,做順水人情了,淺笑著說道,“不知二哥,這怎麼個賭法呢?”
陳鬆鬆捋捋頭皮思忖下道:“賭吃的速度,賭誰吃得多,這二項都可以。”
劉青青與杜大鵬交頭接耳商榷了下,就宣布道:“那就先賭吃的速度,後賭吃得快吧!”
聽不到那麵廂的猜拳賭酒聲,吳飄飄感覺到詭奇,抬起粉脖說道:“劉青青,杜大鵬,你們在幹什麼?怎麼就不劃拳了?你姥姥的。”
杜大鵬代表大家笑道:“仙兒姐姐,我們不劃拳了。這遊戲太老套了。”
吳飄飄迷惑地笑道:“那你們想幹什麼了?”
杜大鵬道:“我們要賭吃芋頭!”
吳飄飄嗬嗬大樂,罵道:“賭吃芋頭?你姥姥的!別象杜小姐那樣咽死啊。”似是打情罵俏。
杜小姐聞她說起她的往事,臉麵頓時憋得通紅,伸伸舌頭,什麼也不說。
“不會不會,仙兒姐姐真會開玩笑。”杜大鵬被吳飄飄幽默的話逗樂了。
“噎不死的。”陳鬆鬆一本正經道,“如果噎死了,大不就討仙兒姐姐一顆仙丹吃!”
吳飄飄嗔怪道:“你姥姥的!你以為本姑娘的仙丹是你家的炒黃豆麼?這麼隨便,想吃就吃。”
“噎死了,你還這麼小器麼?小器疙瘩……”
吳飄飄嗔道:“打住……打住!你噎死了,我讓你吃狗屎!”
吳飄飄的這話又引得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杜媽,廚房還有多少烤芋艿,全都端過來吧!哎,對了,你叫他們再燒烤一些,我們這兒等著要呢。”杜大鵬對站餐廳的老媽子杜媽喊道。
“哎、哎,我馬上就去對他們吩咐!”杜媽聽了杜大少爺的話,馬上答道。
“大哥,我去幫著拿過來吧!”杜小鵬向杜大鵬請求道,說時抬起看向吳飄飄那麵的桌子邊,提高的聲音聲如宏鍾。
目光閃爍,射在聽到聲音抬起粉臉看著杜小鵬的杏兒俏臉龐上,於是雙目對視,電光閃爍,撲逆離迷。杏兒頓時臉紅心跳,“哐哐哐”地狂跳不止,臉上火辣辣的。
杏兒對杜家四個爺獨對杜小鵬最有好感,情有獨鍾,礙於自己是個下人,沒有對他表白的機會,當時,他還是胡麗青的男寵,更是無法與他套近乎,隻得默默地忍耐著。今天,老天垂憐於她,大恩人吳飄飄又做大媒,成全於他們,她雖含羞卻滿口答應了。
波波波,杜小鵬一邊向廚房走去,一邊回眸向暗送秋波,使眼弄色。
杏兒丫環雖然不知道他使眼弄色是何用意,但她還是偷偷地向頷頷首,表示她知道了。
“烤芋艿來了!”杜小鵬從廚房裏轉了回來,大聲對大家說道,說著向吳飄飄的那桌看了一眼。
“好的,小鵬,辛苦你了。”杜大鵬表揚杜小鵬說。
“不辛苦,大哥。……,要不,大哥,我再去一趟!”杜小鵬又對著那麵一桌子,故意聲如宏鍾地說道,並向外邊偏了偏腦袋,又偏了偏腦袋。
杏兒聽到了看到了這一切,頻頻地向他點頭,會意地一笑,頗為嫣然。
杜小鵬走出餐廳,在房宇一角待站著,一隻腳換著另一隻腳地站著,神情顯得很是焦急。
杏兒對杜夫人羞怯地說道:“老夫人,我,我到那兒去一趟!”說著用纖纖玉手指著外麵。
“哦,好的,你去吧!”杜夫人以為杏兒想到如廁裏去,就應允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杏兒站起來一邊向大家鞠著躬,一邊抱歉地說。杏兒走出餐廳,因為沒看見杜小鵬,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
杜小鵬得意地一笑。
“嗨!”杜小鵬倏地伸手在杏兒柔肩上拍了下,等她回首,馬上把她拉到他的麵前,扶著她的雙肩,讓她站好了。
“幹嘛呀!”杏兒嚇了一大跳。她臉色刹那間漲紅如粉紅的桃花,扣著胸口嗔怪,“小鵬,你嚇了我一大跳!”
“嗨、嗨……不幹什麼,杏兒,我想你!”杜小鵬猥瑣地笑著。
“討厭!你想什麼想呀,每天都見麵的。”杏兒呼地籲出一口氣,嘟起小嘴嗔怪地說,“把人家急急忙忙約出來,有什麼事嘛?”
“我想死你了,想親親你呀,杏兒!感謝老天爺,感謝仙兒姐姐,把你許配給我這臭小子,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福份,杏兒。”杜小鵬眼睛對著杏兒的杏眼深情款款感慨地說道,並一點點把杏兒拉近,把自己的臭嘴湊到杏兒的檀嘴唇上去。
“不行的,討厭!你是貪腥的貓嘛,杏兒要回去了。時間一長,怕老夫人起來凝心的,你放開我,小鵬,你這麼急幹呀,杏兒早晚是你的嘛。放開我,放開我!……嗚嗚……”
杏兒尚未說完,杜小鵬已經吻上杏兒的小嘴唇,一旦吻了就說不出話兒,拓開她的小嘴欲想嘴裏繞去,與此同時,手繞到後麵,伸進去摸她的蹺起的美臀。
“杜小鵬,你怎麼還不回來呀!”
就在此時,李磊磊在餐廳裏大呼小叫,叫他把芋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