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流錦永生 第65章 金翎羽王(二)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既然能夠順利進去,想來也是精通布陣設法這一方麵的吧。”貂息王抬起眸子望向貂児,也同樣不甚清楚的回道。

“哼!我就不相信還真有這麼厲害的人?待得啥時候他若是真的來了,我一定要去會會他才行。不然,我可當真服氣不得!”貂祀扮酷樣的甩甩頭,烏黑的發也跟著輕輕揚起,爾後一大片柔順的黑瀑布,重又落回到肩上。

“行,這個沒問題。到時候就算阿爸不願意,我這個做二哥的也一定助你上前,與他對決幾局,怎麼樣?

不過,到時候受傷了是小事,可別一拳被人打趴下了才行,省的丟了辛夷穀的臉麵。”貂児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爾後又移回了目光。

“二哥,你小看了你四弟不是?行。待會子我就去尋黛藍上仙去,到時候好好告你一狀!小五,你去不去?”貂祀麵對貂児對他的輕視,極為不服氣。撇撇嘴,忿忿不平。

貂児一聽,臉色立即白了幾分。他這個怕老婆的名聲,可當真要名揚三界六禦之中了。

隻見他急忙朝著貂祀擺擺手,幾分討饒的說:“好了老四。二哥這不是逗著你玩玩嘛,哪個和你當真了?”

“四哥,你就不要嚇唬二哥了。二哥和你耍耍,你也不樂意了?”貂舞笑吟吟的向貂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看貂児。

“就是啊,四哥也真是的。我就是喜歡二哥這個樣子,對老婆好啊。”貂琉笑眼眯眯的望了貂児一眼,貂児瞬即喜上眉梢。

可還來得及得瑟多久,又被貂琉接下去的話語,打回了原形,“不過,四哥,你啥時候去尋黛藍上仙呐。我跟著一起去,我也有好些話要告訴準嫂嫂呐。”

“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學會胳膊肘子往外拐了是不是?不管怎麼說,我可是你們的二哥,以後說話放尊重著點,知道嗎?

不然,到時候阿爸責怪你們不懂得尊老,你們就等著挨訓受罰吧。”貂児橫掃了他們幾人一眼,又滿懷希翼一乞求的望向了上座的貂息王和王後。

貂息王後隻是意思性的笑了笑,並沒有什麼實言說出來。

貂息王見此,也隻得硬著頭皮,唬道:“行了,都住嘴吧。商量正事呢,哪裏來的這麼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老四,小六,你們注意點啊。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們的二哥,以後不準這麼沒規沒距的,知道嗎?

也不是我說你,你個大男人,怎麼怕黛藍那孩子。我看著那孩子好著呢,也不是沒規矩的人。”

其他三人見貂息王的話頭又轉向貂児,個個掩起嘴角笑了起來,還不時的拿眼角偷偷瞄他,神色裏極盡覬覦。

原來,這貂児在大約是三百年前吧。奉貂息王的命令,去往太清仙境尋找紫微大帝的路途中。於偶然機緣巧合下,認識了剛剛被封為天女的紫然上仙。

然而這位紫然上仙,在貂祀眼中就是沒見過年輕英俊,少年成才的仙君。見到貂児後,就不可抑製的歡喜於他了。

貂児因當時還未和黛藍文定,這位天女便經常來辛夷穀尋他。弄得貂児不甚煩憂的同時,還惹得黛藍誤會了他,好長一段時間不曾搭理於他。

貂児無得辦法,隻好對天起誓,這輩子都隻會喜歡黛藍一個人。而且,若是再有哪一日又將路遇女子,引回家中。黛藍就可以永遠離開他,當然他也詛咒自己永世再不為神。

這個時候黛藍上仙才破涕為笑,原諒了他。故而,他現在除了自家妹妹之外。別的女子就算遇見了,也都離得遠遠的,省的有誤會傳出去。

當然,僅僅這樣還不夠,別的不相幹的事情他也變得很是小心。唯恐黛藍上仙不再理會於他,多增怨氣。

自然,這些事情貂息王這樣上一輩人是完全不知曉的。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貂祀和青殃一起出去時,無意中聽青殃說起來的。

自然的,經他這大嘴巴一傳,家裏的年輕小輩就都知道了。

“笑什麼?都不準笑了。阿爸,你隻會責怪我,你看他們。”貂児心裏極為不爽的一手指向他們,恨恨出聲。

“行了,你們也都不要再笑了。正事要緊。老二,近段時間,有你大哥大嫂的信兒沒?”貂息王雙眼一瞪,狠狠掃了他們一眼,他們便害怕的立即禁了聲。

“阿爸,我這邊好久沒收到大哥和大嫂傳回來的信兒了。上一回還是兩百年前,當時大哥他們在南極仙翁那時的信兒呢。現在又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貂児望向貂息王,一臉鬱悶的說道。

“既然沒有訊息傳來,那就去東海走一趟。想來貂意這孩子粗心著呐,老是忘記給家裏傳個平安信。東海那邊,應該有消息傳過去吧。”貂息王後抬起頭來,眉眼間溢出的情感,都猛烈的向聚焦貂祀身上。

“行,我就去跑一趟,也不是什麼難事。小五,你去不去啊?別整日介呆在家裏,會悶出病來的。再說了,敖挽和咱們還很熟呢。

他見了你肯定高興著呐,直接贈你個大明珠帶回來都非常有可能。”貂祀笑嘻嘻的答應下來,爾後轉頭又望向貂舞。

竭力勸服著貂舞跟著自己一同前去,一方麵兩人年歲相差不多,自小到大積累起來的感情,已經非同一般。再者就是看貂舞因失去記憶,心緒低落了許多,自然便想著帶她出去轉轉。

“小五,你就跟著老四一塊去看看吧。當年你們那麼多人,欺負人家敖挽是個小孩子,看看現在人家長大了,保準你們再也欺負不動了。”貂息王後也好似明白貂祀的用意,眼睛轉向貂舞,輕聲勸說,眉歡眼笑。

貂舞近日雖不願出門,可此次去的就是自己的嫂嫂家,也該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雖然以前看過,但是沒有記憶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很難讓人一下子便靜下來,再去認真思考。

“恩,行啊。我也正好借此機會看看東海龍宮,到底是怎樣一副氣派的景象。”貂舞扯起一抹淺笑,眉眼彎彎,一一望過殿內眾人。

“那我也要去。四哥,我正好也閑來無事,跟著你和五姐一起去吧。也好看看敖挽真人到底長成個什麼樣的,難以欺負的大人了?”貂琉一臉興奮的自座位中蹦跳起身,眉眼彎彎的瞅著貂祀。

貂祀斜了眼貂舞,見她也沒什麼反感之處,便無可奈何的點頭答應下來。

“大哥大嫂是容易尋到的,可是三弟怎麼辦?他那種不拘小節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呆得長久。天下這麼大,我們去哪裏找呢?”貂児不禁眉目緊鎖,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這倒也是。老三這孩子行無定處,居無定所,這樣找起來可真沒個準頭。”貂息王也趕著犯難起來,垂下頭暗自思索起來。

這眼看著對岸的金翎羽一族就要攻打過來,不把自己的孩子召集到身邊,貂息王和王後哪裏能夠放心呐。

“三哥身上不是帶著心意花蕊頂戴珠的嗎?這樣一來,以辛夷花樹相邀,肯定能依附到某物靈力上,將三哥招回來的。”貂祀一臉不甚在意的神情說道。

想來他現在所關心的並不是貂釤能不能回來的事情,而是待會子到達東海時,怎麼才能向敖挽狠狠敲一竹杠子。

故而,當貂息王誇獎他時,他還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自己剛才神識離體時,到底是出了個什麼注意,竟還遭到了貂息王的誇獎。

“恩,我就說老四這腦袋瓜子好使著呐,就是往正事上用的時候,遠遠沒有散事上多的多。這個法子好是好,不過會不會太招搖了些?”貂息王一臉開懷的望著貂祀,唇角彎彎。

爾後,又是一臉不安,極盡擔憂的掃了眼殿內眾人。

貂祀這才雲裏霧裏的自幻象著抽回神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的迷茫不解,外帶著跟不上節奏的鬱悶。

“阿爸,我覺得這會兒功夫,眼看著金翎羽王就要率眾攻進來了,也就不要管什麼招搖不招搖的了。

趕緊著將大哥大嫂,還有三哥平安喚回辛夷穀來,才是正理呐。”這一瞬間,貂舞好似回到了兩千年前,不,是回到了未化出人形之前的樣子。

完全的將自己融入到這個大家庭中,學會了替別人著想,替自己的哥哥嫂嫂們著想了。

而且,語氣中也仿似透出了那麼一點兒像極了貂祀的情感。簡直就是當年那個不管不顧,又聰明活潑的小貂。

故而,眾人都是特別驚訝,個個難以自信般,瞪大了眼睛仔細審視著她。貂息王亦是豪無所覺般,機械的回複著:“好。好。”

貂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將大家望了一眼,又一眼。爾後,無奈的摸摸鼻子,不解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臉上開出了辛夷花不成?”

“當然要比那更嚴重了。小五可是大家公認的三界六禦中最美的仙子,一朵小小的辛夷花,哪裏能比得上呢?是不是,阿爸,阿媽,二哥?”貂祀第一個回過神來,漆黑的眉眼閃耀出無限的光芒,緊緊的將貂舞望著。

其餘眾人俱是連連答應著,又待了好一會子,才將神色完全自貂舞身上收回來。倒使得一臉迷茫,不知發生了何樣事件的貂舞,又愣神了好一會子。

不過,最後經過大家一致表決,還是省去了辛夷花樹跑去凡塵召喚貂釤的決定。

畢竟這樣實在是太過紮眼了,像貂息王這種做事一向都很低調的人,實在是接受不了貂祀的這個主意。

後來又決定派遣貂祀於千年前馴服的靈獸——英招,前去尋貂釤行蹤。畢竟貂祀當年馴服英招時,貂釤唯恐英招會傷到貂祀,故而整個馴服過程都一直陪同在側。

英招對於貂釤的氣味也掌握的最為準確,對他來說,下界尋個不同凡人的仙君,還是沒有困難的。

一切商量完畢,貂息王和王後也不知因何,一同去了妙嚴宮。貂児不用說,自然去幽冥司十殿那尋黛藍上仙了。

剩下這三隻,便略微收拾了一下子,向著東海龍宮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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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還是先前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蔚藍色看不到邊際的海水,一派平靜。

輕風微微拂過海麵,細小的海浪隨風起舞。舒緩波動的間歇,又像是曲調輕柔的琴聲。平靜律動下的海浪,或歌或舞,歡快欣喜。

鑽入海水之中,還是像上次那般,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看似神態閑適,遊來遊去的小魚小蝦,實則是機警聰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正在認真的執行任務,守護這方遼闊的大地。

行不多久,便見前方隱隱透出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水麵彌漫間閃閃晃動看不真切。

行的近些,隻見宮殿四麵金光閃閃可映出萬千人影,奪目耀眼。殿簷流光溢彩,八角水晶折射出萬丈光芒。宮殿上額牌匾,碩大的珍珠顆顆緊挨,一一排序,擺出四字——東海龍宮。

和幾千年前第一次來時,都是一模一樣的。貂祀和貂琉都是看到舊物的那種懷念神色。而貂舞卻顯然依舊和第一次見時那樣,感到好奇新鮮不已。

三人滿懷心緒的,不時在宮門外麵踱著方步。漸漸的神色變得焦急起來,毫無遮掩的顯露在麵部表情之上。

隻因前去通報的小蝦已經去了多時,可他們三人仍然未等到龍王的傳喚,竟然連那隻前去通報的小蝦,也未回來。不由得,令三人感到鬱悶不已,而且還很莫名其妙。

又過去了好一會子,前去通報的小蝦沒有見到,卻見到了自龍宮內走出來的敖挽。

果然的,如今的敖挽和當年那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映入他們眼簾的這個朝氣蓬勃的少年郎,一身明黃色繡滿金龍的錦袍。烏黑的發柔順的垂於腦後,金冠束縛。

膚色白皙,眉眼漆黑,唇紅齒白,簡直就是一位風華絕代,長相俊美的儒雅才子。舉手投足間,隱隱有著貴氣無限,渾然天成。

“真沒有想到竟然是幾位稀客大駕光臨了。小王一直在宮內等候,怎麼不見幾位進來呢?

等了這麼好一會子,貴客竟然不進去,小王就隻好親自出來請了。”敖挽優雅的撫了撫耳旁的秀發,躬身作揖,請貂舞他們三人進去。

“我說敖挽啊,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在宮內等了很久,我們沒進去,你又非常無奈的出來請了?”讓他們等候了這麼久,貂祀心裏本就窩著火氣呢。

誰知敖挽好不容易出來了,卻又說了這麼一番話,叫人怎能不火大爆發呢?”

“咦?小王這話有錯嗎?貂祀君怎的如此大的火氣呢?你們這幾人不就是喜歡翻牆越舍嗎?

今次我聽得通報是你們來了,故意沒有出來迎接。就是想按照你們喜歡的方式,給予你們最熱情的歡迎啊。”敖挽看向貂祀,極為不解,他為何會有如此大的火氣。

本來今天自己是一番好意的,可別再次惹到他們才好。

“這位仙君,你說什麼?什麼叫用我們喜歡的方式,給予我們最大的熱情啊?

難道我們以前很是喜歡這種,對客人不管不問,幾乎近似怠慢客人的行為嗎?”貂舞實在是不明白,敖挽口中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貂祀和貂琉都是很清楚的,被敖挽說出來的那番話,已經弄得很不好意思了。

可是,現在又忽然被貂舞重新提了一遍,兩人更是臉色訕訕,有口難言,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哎呀,小五,以前這事你也有份,就不要再提了。那個時候都是小孩子,懂什麼呀。現在總算是好了,長大了些。”貂祀擺擺手,示意貂舞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爾後,又抬頭看向走在前麵一些的敖挽,高聲說道:“敖挽,龍王在哪裏?我們有事要參見龍王。”

“哦,父王去南極仙翁那邊了。急什麼呢?這麼久得時日不見了?來,先跟小王去正殿喝杯茶,相談一陣子再說別個事件吧。”敖挽扯起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爾後轉回頭看了他們三人一眼,繼續在前麵帶路。

眾人在敖挽帶領下,穿過一片假山。又穿過了一方大大的花園,便到達了一處宮殿前。

此處宮殿與上次迎親的宮殿截然不同,上回那座宮殿就在龍宮正對門不說,內裏裝潢上呈現出一派,恢弘大氣的感覺。而此處這座宮殿,相對來說也小一些。

內裏當然也是不相同的很。這座宮殿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靈秀精致。角角落落裏,無時無刻不透漏著一股婉約柔美的感覺。

“請坐吧,幾位。不知不覺間,已經有將近三千年沒有見到幾位了。兒時幼年的事情,現下想起來,也覺得有趣,每每思及,都不得不莞爾笑出。

這麼些日子沒見,大家卻是改變了許多。”敖挽淺笑晏晏的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來。

爾後,竟主動開口談起了許久以前的那些往事。那些他們都還年幼時發生的事情。貂祀和貂琉都是尷尬的笑笑,也不好接話。

倒是貂舞,仍舊是一臉茫然的神色。

突然有種想法,在貂祀心中滋長蔓延。他很是不負責任的幻想,若是此刻的自己,也和小五一般失去了記憶,忘記了那件極為尷尬的事情,該有多好啊。

“八太子,我雖然不知你現下說的,那些幼時的覺得很有趣的事情是什麼。但是,我們這次前來,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龍王的。”貂舞收起臉上機械般掛上去的笑顏,神色嚴肅的望向敖挽。

“怎麼回事?你不記得了?你若是不喜歡,小王可以永遠不提起的,何必要說這樣的話出來,傷害小王的心呢?”敖挽怔楞片刻,爾後有些微微的怒氣,散發出來,迅速罩向貂舞。

“恩,嗬嗬。敖挽,你先不要無端動怒。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躲在東海最深底鮫人宮殿內潛心修行。

可你也總得聽說過,杜箏君被罰下界曆劫的事情吧。”貂祀連忙遞給貂舞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接口,爾後自己笑嗬嗬的貼了上去。

“當然聽說過了。哦,對,父王還說你們辛夷穀出麵相幫了,是不是?啊?貂舞她,聽說受傷了,很嚴重!”敖挽猛然間想起了兩千年前,龍王給他無意中說起的這件事情。

當時,他聽說貂舞受了重傷時,本來打算要去探望她的。可最終因為自己的修行,間斷不得,一個時辰後就要立即回到鮫人宮殿內,便很遺憾的躲了回去。

如今,總算第一次見到了幻化出人形後的貂舞。容貌俊美,眼神幽深,婉轉流動。

還真就是當年那個,俊美非凡的人兒。可是她眼裏全然陌生的神色,薄涼的情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對,就是那一次事件。小五受了重傷。也是因為受傷太嚴重的緣由吧,被青殃救醒之後,就失去了記憶。

以前的事情,她都已經不記得了。很抱歉,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真的再也想不起來,當年那件很對不住你的事了。”貂祀略微有些擔心的看了貂舞一眼,見她麵上並無異色,便漸漸放心下來。

“哦。那小鬼帝呢?她也忘記了?”敖挽顯得有些不敢相信,雙眸帶著滿滿的驚訝,向貂舞身上望過去。

“是啊。全部的人都忘記了,沒有例外的。不過,現下好多了。對了,龍王什麼時候能從南極仙翁那裏回來呢?”貂祀輕淺一笑,不著痕跡的將他們帶出了這個他不願意多說,貂舞更不願意多聽的話題。

“恩,估計要到明天了吧。貂祀君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尋父王呢?若是小王可以辦到的話,告訴小王也是一樣的啊。”敖挽端起旁邊小幾上的杯盞,飲了一口茶,幾絲不解,極為熱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