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我阿爸和阿瑪就是想問問,龍王知不知道大哥和大嫂現下在什麼位置了?
因為聽說最近金翎羽王要率眾攻打九霄雲霆了,擔心大哥大嫂隻身在外,會有危險。
想著趕緊將他們召回辛夷穀去,大家聚在一起人多些,也能夠互相照應一下。”貂祀思慮了一陣子,緩緩道出了貂息王和王後的意思。
“哦,這樣啊。那等明個兒父王回來了,小王給父王傳個話。若是父王知道呢,我就先讓父王派人去通知我大姐和貂意君。
到時,我再派個人給你們遞個信兒過去,你看這樣可好?”敖挽扯起唇角,輕輕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顏。
“那更好,這個事情就要麻煩你了啊,敖挽。”貂祀嘻嘻一笑,爾後頗為感觸的走過去,拍了拍敖挽的肩膀。
“四哥,既然事情已經按照阿爸,阿媽的囑咐辦好了,那我們也趕緊著回去吧,我看這人也不像是無緣無故,便會送給我大明珠的人。”貂舞朝著敖挽撇撇嘴,極為瞧不起的說道。
貂祀顯然並沒有料到,貂舞會把這種玩笑話當場說出來。他瞬間變得尷尬萬分,白皙俊逸的臉龐紅了一大片,麵對貂舞的話,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大明珠?這是怎麼回事?說的是小王嗎?”敖挽聽著這種話模棱兩可,像是說的自己,又像不是說的自己,簡直是矛盾著呐。
“是啊。當然說的是你。”貂琉掩起嘴角輕輕一笑,爾後看了眼尷尬萬分的貂祀,與莫不知頭腦的貂舞。
接著說道,“來之前,四哥唯恐五姐不願意過來。便說了八太子會贈給她大明珠的謊言,就騙得五姐跟著四哥來了。”
“嗬嗬。我說敖挽啊,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見小五整天呆在家裏也無事,便說了個小謊言將她騙出來走走而已。絕對沒有再次行凶的決定,我可以對天發誓。”貂祀神色尷尬的看了眼敖挽,極為不好意思的為自己辯解道。
“哦,原來四哥是說謊話騙我的,讓我好生失落啊。其實,就算你不說這些,我也是會來的啊。這兒畢竟是大嫂的家嘛,我總歸要看看大嫂的家才是。”貂舞無可奈何的淺淺一笑,漆黑的眸子燎燎生輝。勾起的唇角,情意無限。
“誰說貂祀君說的是謊言了。小王以前承諾過貂祀君的,怪道小王這記性不好,今兒個隻顧拉著你們說話,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貂舞上仙,一會子就隨小王前來,小王親自給上仙挑個好的,怎麼樣?”敖挽粲然一笑,增添無數光輝。
“真的嗎?呐,這可不是我們搶的啊,這是你主動送給我的。”貂舞霽顏一笑,雪白銀貝光芒閃現。唇不點自紅,讓人無端生出些許憐愛,根本無法拒絕於她。
“那是當然了,小王說話一向是算話的。”敖挽立即將眉毛一揚,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那,八太子,我也想要。”貂琉趕緊喜眉笑眼的走上前去,漆黑的眸子同樣散發出無盡的光彩。可和貂舞的一比,卻顯然少了那麼一份靈動婉約。
若是和別家仙子相比,她肯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可是她時刻要對比的不是別家仙子,而是她自己的親姐姐。那自然就會顯得黯淡許多,無可避免的被淪為陪襯。
“小六。”貂祀趕緊斥責了她一句,暗暗朝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爭搶,也是免得敖挽笑話吧。
“唉?貂祀君沒事的。都有,好吧。”敖挽看了眼眉開眼笑的貂舞,眸子中的笑意加深幾許。
就這樣,他們在東海內,一人得到一顆碩大的明珠。明晃晃,光亮亮的,在暗沉的黑夜都能照亮的仿似白晝。
自然的,貂祀對這個敖挽是越來越喜歡了,顯然比當年的杜箏還要上道許多。
他們回到辛夷穀時,青殃和獬豸已經等在那裏了,貂息王和王後也已經自妙嚴宮回來了。不過,眾人俱是暗沉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貂舞他們幾人晃著茫然無措的神情,跨進殿裏來,且每人手上都托著一顆又大又亮的大明珠。
貂息王和王後俱是驚訝不已,滿臉狐疑的對視一眼,爾後便再也耐不住,詢問了起來。三人一一詳細說完,貂息王又將他們訓斥了一番,才算暫時消了氣。
青殃見此,走到貂舞跟前,好生安慰了一陣子。
“阿爸,阿媽,你們去妙嚴宮怎麼這麼一小會兒便回來了?不是說有大事要和青華帝君商量嗎?”貂祀尋到青殃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滿臉不解的望向上座的貂息王和王後。
“恩,這不,青殃跟了過來。天尊臨時被天帝陛下叫去了,想來這種事情也一定不會簡單的。”貂息王後雙眉緊鎖,布滿憂愁的將他們望了幾眼。
“咦?阿媽這話是什麼意思?怎的如此莫名其妙?”貂舞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青殃,又轉頭向上麵望了過去。
“是這樣的,昨日夜間,九霄雲霆中保存兵器的器尊殿。竟然不知被何家何派血洗成空。天帝震怒異常,連夜召集父君去了九霄雲霆。”青殃看向貂祀他們,緩緩述說,聲音沉悶。
“什麼?!器尊殿竟然遭到了血洗?器尊殿旁不是一向有重兵把守的嗎?怎麼會這樣簡單的一夜之間,還在眾仙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血洗了個幹淨?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貂祀訝異非常,震驚的猛然自座位中跳了起來,好似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就是因為此,天帝才會如此震怒的。也不知對方是些什麼人,或者什麼物。怎麼就能有這樣的本事,於無人知曉下就能將那麼多天兵放倒,大刺刺的盜走了兵器。”貂息王神色亦是沉重不已,擰起的眉頭,溝壑難平。
“阿爸,我想,既然他們偷走的是兵器。那這件事,會不會與對岸的金翎羽一族有關係啊。
隻有他們即將要與九霄雲霆發生戰爭,盜走這麼多的兵器,他們肯定有脫不開的幹係。”貂舞思慮了一會子,神色嚴肅的張口說道。
“師姐想的也有道理。聽父君的意思,天帝也是如此認為的。可是,找不到任何把柄的話,我們這邊也不好公然向他們金翎羽發出挑釁。
最為重要的便是,器尊殿內的兵器個個是上天入地都難以尋到的珍奇器械。這樣以來,九霄雲霆就算當麵與金翎羽叫板,再加上金翎羽王的加入,若想要勝利,肯定也是不簡單的。”青殃小小年紀,卻一臉的鎮定不亂。說出的話,也是頭頭是道。
貂息王滿意的點了點頭,眸子裏溢出淡淡的欣慰。可是,轉頭望向貂祀,又覺得胸腔內充滿了數不盡的擔憂,放心不下。
原來就是因為這次九霄雲霆的兵器,全部被盜的原因。故而,經過眾多仙君的商量,天帝派遣了貂祀,杜箏,青殃,還有天家的羽措,一同潛入金翎羽族內,查探虛實。
杜箏和青殃,貂息王是不擔心的。當然,不僅僅是貂息王自己不擔心,整個九霄雲霆中,能夠替他們擔心的還當真不多。
羽措雖然平日裏狂傲自大,可畢竟是天帝的兒子,想來就算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剩下的就要屬貂祀了。一方麵可能是自己的兒子,太過了解他的缺點,不能放心吧。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真的有太多的缺點。
可是,就算再怎麼擔心,也不能阻止他前去啊。畢竟天命不可違,看來,隻能趁臨去之時多多囑咐一些了。
“青殃,你說什麼?天帝派遣我們四個人去打先鋒?”貂祀難以自信的又從座位中蹦了起來,雙目圓睜。
爾後,又眉眼燎燎的接著說道,“看來天帝很是有眼光嘛,竟然在眾多仙君中想到了我貂祀。恩,眼光不錯。”
“四哥,青殃不是已經說了嗎?那可不是去打前鋒。而是偷偷的潛入金翎羽營中試探虛實,這樣一來,你做什麼事情都是要‘偷偷的’,明白嗎?”貂琉實在看不慣貂祀的這種誇張行為,故而冷冷的澆了他一盆涼水下去。
“你這小屁孩,你懂什麼呀。一邊涼快去。青殃,那他們兩人待會子,也都要來辛夷穀會合?”貂祀決定不搭理貂琉的暗諷,坐回位置中後,又急忙向青殃問去。
“是啊,父君待會子也要來的。可能有些需要格外小心的地方,要說與我們聽,讓我們注意些吧。”青殃淺淺一笑,眸子不期然的便向貂舞望過去。
眾人又閑話了一陣子,果然,杜箏和羽措也是陸續到達了辛夷穀內。待得青華帝君趕到時,已經到了入夜時分。
眾人聚在一處細細商量了一陣子,總算是有了大概的行程。爾後,青華帝君又囑咐了他們幾處比較需要注意的細節。最後決定明日天未亮之前,便由辛夷穀後山偷偷潛入。
辛夷穀這邊過去橫跨在兩岸的大海之後,雖然也是金翎羽一族的地界,但卻是荒涼無人的境地。
不像九霄雲霆後麵,過去大海就是一個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帳篷。那樣一來,目標太大,根本沒有機會潛入到金翎羽內部去。
待一切敲定後,幾人便各自去了貂息王後為他們準備的客房,準備早些休息下去,也好明日早起有精神趕路。
可是,雖然如此,睡不著覺的也大有人在。貂祀就是個明顯的例子,隻因為明日便要正式出征去外打仗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和貂琉什麼的玩占山為王的遊戲了。
這使得他不由得心裏便會緊張不已,激動難眠。緩緩踱著步,本來打算去尋貂舞說說自己這難以名狀的心情的,可又怕青殃會忍不住去尋她,故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知不覺間,竟然踱到辛夷花海中來。漆黑黑的暗夜裏,四周沒有一點兒聲響,到處是一片寂靜無聲的安靜。貂祀便想著轉身回去,躺回床上去數羊,對著自己大放催眠術。
可在即將要轉身離去之際,卻看到了前方辛夷花樹下,落滿了一肩膀辛夷花瓣的那個黑色的身影。
此刻看來,即使有朵朵辛夷花的映襯,卻依舊顯出了這道身影的,無法用語言述說的孤寂與哀愁。
“杜箏?”貂祀站定在一丈外的距離,試探性的喊出這個,自己認為就是出自這樣背影的人。
他轉過身來了,果然是他!黑衣錦袍,黑發垂腰,紅眸閃耀。
“貂祀,你來了。”杜箏淺淺一笑,輕啟唇角,緩緩溢出幾個清雅又平實的字。
“杜箏,你怎麼還不去休息呢?是住不習慣嗎?”貂祀想了想,便信步走上前去。眸子裏倒映出對麵這個,幾乎於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影。
“怎麼會不習慣呢?以前不也是經常住在穀裏的嗎?隻是想到明日就要去海外打仗,心裏總也有些擔憂,放心不下。”杜箏淺淺一笑,血紅色的眸子,迅速彎彎如鉤。
“是啊,我也是因為這才睡不著的。一想到明日就要去對付那些真正的敵人,心裏就緊張激動的睡不著覺。”貂祀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眉飛色舞的向杜箏講述著自己複雜的心緒。說著,說著,卻忽然住了口。
“怎麼不說了?”杜箏見貂祀忽然停下來,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因為,因為我知道,我們心中所慮的自然是不一樣的。你就不要再騙我了,除了我之外,誰還能真正了解你的內心,你的堅持。
阿爸,阿媽不了解,不然,就算再怎麼困難,也應該堅持下來才是。同樣的,鬼帝君他也不了解,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替你爭取過。
隻是簡單的想著順其自然。可這世間又有多少事情,能夠經得起這種順其自然的話呢?
倘若人人都要順其自然,那天帝還派我們潛去敵營做什麼呢?直接等在這邊,順其自然不就好了。”貂祀漆黑的眉眼,緊緊盯著杜箏。眸子裏溢出滿滿當當的不值得,不讚同。
杜箏卻是沉默了,那雙血紅色的眸子,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此刻,變得暗淡無光,一派死氣沉沉之象。
“杜箏?你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對不對?”貂祀也察覺到了他的沉默不語,略含自責的眸子裏,投向他的眉眼間去。
“不是,貂祀,你可不要自責。我隻是自己心裏很自責,覺得對不起舞兒。我沒有能力護得她周全,青殃又對舞兒那麼好。
我覺得已經夠了,我不想再去破壞舞兒平靜的生活,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杜箏張合了幾次的唇角,終於說出了這樣幾句話。幹澀的嗓音裏,夾帶著太多的無可奈何。
“我知道,杜箏。你是想讓小五幸福的。當然,青殃也是那麼好的孩子,我夾在中間也實在不知說些什麼。但是,杜箏,我希望你快樂。
像以前我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樣,帶著一臉明媚的,毫無雜陳的笑顏。既然,你不願意介入到小五與青殃的感情之中,那我貂祀作為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趕緊放開,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
天下之大,好女孩兒也多的是。”貂祀在心裏暗暗歎了幾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會的,謝謝你,貂祀。隻是現下大敵當前,我也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再去尋找別的女子。
待一切都穩定下來之後,到時,貂祀可一定要來喝杯喜酒啊。不能因為我不再和舞兒有什麼關係,你便不搭理於我了。”杜箏說著,唇角勾起,蕩漾起一片笑顏。雖也明媚異常,照亮了周圍一片光彩耀人的辛夷花。
可在貂祀心裏,麵前這個男子,再也不是初次見到的那個,笑的一臉醉人,一臉無暇的單純幹淨的小鬼帝了。
他變了,是啊。三千多年的時光,在指縫中緩緩淌過,他又怎能會沒有改變。
就連自己都變了,自己此刻的心境和當年也是不一樣了吧。都是變了的,包括小五,小六,青殃等等。
小五變得沉默寡言,少言少語,少露笑顏,這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隻是以為,她醒來丟失了以往的記憶,腦海中一片空白。是對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的一種排斥。
大家在她麵前,雖然也是小心翼翼的,盡量提些開心的事情,讓她的心裏負擔能夠減輕一些。
可是效果並不理想,她還是活在了那個自己狹隘的空間裏。別人,不管是誰,就算是貂祀都無法走進她的心裏去,自然也不能明白她心裏所思考的,不能放下的到底是什麼。
貂琉的變化更是明顯,也許是貂祀並不曾怎樣關心過她的原因吧。以往時候,他總覺得這個妹妹,就是單純可愛了些,並沒有別的心思。
可是近段時間來,他越是和貂琉在一起,就越是能深刻體會她那顆爭強好勝的心。
貂舞有的,她一定撒潑吵鬧著也要有。若是萬一,隻有貂舞自己有,她沒辦法得到,那麼她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那件東西破壞掉。
最後達成一種誰也沒有,大家公平的狀態。
有時候貂祀便也不可避免的認為,貂舞失去記憶的不開心,與貂琉也有很大關係。以前知道自己是她姐姐,自小和她一起長大,自然該說的便會說,該搶的便會搶。
可現在她因為失去記憶的原因,總把自己當成是一個陌生人,極其不願的融入他們這個大家庭中。
又加之貂琉的妒忌心理,使她完全不能放開自己的心胸,不能把這個本來就是她妹妹的小女孩子,當成自己的妹妹。
“杜箏,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貂祀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以往滔滔不絕的好口才,一瞬間便被這種壓抑的氣氛,熏散得無影無蹤了。
“我想在呆一會子,辛夷花的香氣很好聞,我很喜歡。你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吧。再過上一會子,我便也回去。”杜箏解頤一笑,血紅色的眸子卻是一片寂靜。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待得太晚,更深露重的。”貂祀見到那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顏,忽而便沒有了待下去的理由,沒有了繼續勸慰的勇氣。
貂祀朝著杜箏點了點頭,便轉身向自己的洞府走去了。想是辛夷花的香氣太過濃鬱,亦或者本身他自己心緒雜亂的原因,竟然沒有聞到那一抹,屬於貂舞的獨特的氣息。
也沒有注意到辛夷花瓣掩映下的,那抹在暗夜中尤為顯眼的白色的身影。
“貂祀已經走了,你還不打算出來嗎?貂舞上仙!”杜箏依舊背對著她,雙手閑閑的背在身後,烏黑的發柔柔順順的垂在腰際。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四哥都沒有察覺到。”貂舞伸出雪白的柔荑,輕輕拂開了擋在麵前的辛夷花枝,緩緩向著杜箏站立的方向走去。
“你剛來我就知道了。貂祀因為心裏有事,沒有注意到。”杜箏噙著淺笑,轉過身,望著她向自己走過來。
“你對我明明是很熟悉的,連四哥都嗅不到的我的氣息,你卻能嗅得到。可是,為什麼你們都要騙我,欺騙我,你和我根本就不熟悉呢?”貂舞有些哀怨的望著他,大眼睛裏蓄滿不解與憂愁。
“我隻是恰巧看到了你的影子,並沒有嗅出你的氣息。而且,我們本來也不甚熟悉,何來欺騙一說呢?”杜箏滴水不漏的回答,硬是不肯承認半分以往的事情。
“你有過一種感覺嗎?心裏空空蕩蕩,寂寥黯然,迎風站立之際,甚至能聽到呼呼風聲自心內穿嘯而過。這種感覺失落的握不住,難以言說的苦澀。
自記事起我便時常有著這種感覺,可,可那一年我見到她的那一刻,內心忽然便被塞得滿滿當當,那種滿足飽脹的感覺,是從未有過得美好。
即使世間有再多的女子又能怎樣?她們都不是她,做不了填補我心裏空白缺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