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說對不起

當他們抬頭看著他時,李燕冷笑著說:“讓你們帶著愛繼續下去,在你們還有幾天的時間裏盡情玩樂吧。”

說著,他站了起來,把洞蓋上。

山洞有三、四米深,牆壁光滑,裏麵什麼也不長,顯然是新的。

高瑾寒第一個說:“我先把你解開。”

戴清歌說:“嗯。”

可是洞裏沒有光,高瑾寒隻好摸索著找她的繩子。

結果,他伸手摸了摸戴清歌的麵部。

戴清歌很擔心:“你怎麼樣了?”

“我很抱歉。”高瑾寒猛地把手縮回來。

戴清歌咬著嘴唇,知道高瑾寒可能不是這個意思,就不再說話了。

高瑾寒過了很長時間才給戴清歌鬆綁。

戴清歌原來捆得很緊,全身疼痛,現在終於解脫了,她一倒下,就躺下了。

黑暗中,高瑾寒脫下他的西裝外套,把它放在地板上。

“我渾身酸痛,讓我躺一會兒。”戴清歌無力地回答,過去那種緊張不安的心情一見到高瑾寒就煙消雲散了。

現在,她的放鬆,盡管如此,戴清歌還是很快站起來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兒?”

“我跟著他去找你。”高瑾寒的語氣是那麼溫和,他看得出他一點也不緊張。

戴清歌的心放鬆了,她說:“不,我是在給你找麻煩。”

“這不關你的事,他也在追我。”

戴清歌想:“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瑾寒的聲音低沉。”他低估了李燕,他不可能是個簡單的販子。”

戴清歌想起了李燕之前說過的話:“他說我們搞砸了他的計劃。”

這個計劃?

高瑾寒眯起眼睛,但他猜不出李燕在這種毫無頭緒的情況下的真正目的。

兩人都沉默。

戴清歌站起來,看看是否有什麼出路。

但當她摸到洞穴光滑的牆壁時,她知道不可能出去了。

她和高瑾寒也許沒有這個洞高,洞裏除了從她身上解下來的繩子外,什麼也沒有。

她又坐下來,垂頭喪氣的,她現在有點餓了。

“戴清歌”。

在一片寂靜中,高瑾寒突然朝她喊了一聲。

“什麼?”

高瑾寒沉默了很久,直到戴清歌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他才說:“你為什麼恨我?”

戴清歌驚呆了,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但他為什麼要問她這個問題呢?

戴清歌自嘲地說:“你問我,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高瑾寒回答說:“所以你真的恨我?”

戴清歌知道高瑾寒的問題是個騙局。

自從她在雲灣別墅對高瑾寒說了那番話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單獨跟他談這種事。

雖然目前的情況是被迫的。

“討厭的什麼?如果我不恨你呢?一切都結束了。”

戴清歌聽起來鬆了一口氣,但她聲音裏的憤怒是無法掩飾的。

高瑾寒幾乎咬緊牙關說:“別過不去!別想了!”

“我上次就說過了,我不想說更糟的話。還有,高瑾寒,你總說個沒完沒了,這不像你的作風!不管是什麼讓你無法放手,你願意嗎?”戴清歌的聲音裏有一絲痛苦。

高瑾寒承認它,但他不想強迫她。

高瑾寒似乎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仍不合理,是我不放手,還是你不放手?”

戴清歌還沒來得及說話,高瑾寒就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按在他的胸口上。

“如果你要從這裏出去,更別說離婚了,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透過薄薄的襯衫,戴清歌能感覺到高瑾寒皮膚的溫暖和有力的心跳。

戴清歌驚慌地縮回手來,仿佛被火燒死似的。

但是高瑾寒沒有給她機會,他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戴清歌,你不能這樣沒心沒肺的,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你要假裝它們不存在嗎?”

高瑾寒把她抱得那麼緊,戴清歌覺得她的腰都要斷了。

戴清歌不忍心聽他提起這件事,直到眼淚奪眶而出。

但是她想到了孩子。

已經開始心軟了,漸漸冷了起來:“就殘忍而言,我配不上你。”

由於擺脫不了高瑾寒,她幹脆不動了。

因為他的話,有些心驚膽戰,漸漸地又恢複了冷酷。

如果真的能原諒一切,那麼,孩子就是她過不去的砍。

高瑾寒感到脖子裏有一股暖流,他全身劇烈地顫抖。

戴清歌聽了他的話,哭得更厲害了。

“你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人,韓明和我從來沒有明確表示過,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認為我是個不要臉娘們兒,你就不要惹我。”

讀完一段後,她開始啜泣。

淚水打濕了他的肩膀。

高瑾寒的心痛苦地絞痛著。

但他從來不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他緊緊地抱住她,說:“不,我不相信你,我隻是,我嫉妒他。”

戴清歌曾經喜歡過韓明,嫉妒她對韓明的愛。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生氣了。

戴清歌冷哼了一聲:“別逗了,你比他有錢,比他長得好看,也比他高,你什麼都比他強,你羨慕他什麼!”

高瑾寒高興得聲音發抖:“如果我那麼好,就不要和我離婚,回來,好嗎?讓我們重新開始。”

讓我們重新開始?多麼可愛的字眼。

她以為她可以斷然和高瑾寒離婚。

可是,她倚在高瑾寒身上,聽他重新開始,嚇得魂不附體,對高瑾寒的依賴也超出了她的想象。

戴清歌不敢說話。她害怕當她說“是”時,她會說“是”。

高瑾寒又問她:“你好嗎?”

戴清歌見過他的冷淡,他的殘忍,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小心翼翼,甚至有點絕望。

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麵對他們的愛,她的心是柔軟的。

在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可以被原諒和忽略。

遲遲得不到答複使他即使抱在懷裏也感到空虛。

他低下頭,把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一個接一個地親吻,貪婪而小心地,沒有更進一步,也沒有更深。

好像等待審判的囚犯麵臨最後的審判。

過了很久,戴清歌溫柔地說:“你說對不起,我答應你。”

高瑾寒鄭大一下,才愣了愣的說:“對不起。”

“好吧。”戴清歌低聲回答,但卻沒有歡樂。

她淚流滿麵。

寶貝,爸爸跟你說對不起,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