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開口的,我說這話時,你別生氣。”戴清歌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著高瑾寒,眼睛裏冷冰冰的。
“我隻是想知道在你還在堅持不離婚的時候和紀含香結婚是什麼感覺。”
戴清歌帶著厭惡的冷笑望著高瑾寒。
高瑾寒繃緊的臉一點也沒有放鬆,聽了她的話反而繃得更緊了。
他低聲說:“給我時間,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高瑾寒,離婚吧,別再糾纏不休了,它不會變得更容易,也不會變得更有趣。”
戴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她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然後她慢慢地說:“如果你真的想解決這個問題,難道你不能在兩年內解決嗎?你知道你現在有多惡心,多討厭嗎?”
戴清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給對方留點麵子,不要拖出來,或者,你真想按紀含香說的做,有一天,有人給我們拍了在一起的一張照片,我就被叫做挖牆腳的?”
她和高瑾寒,高瑾寒和紀含香。
顯然,後者,高瑾寒和紀含香的關係更容易接受。
如果有一天,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被揭露出來,她戴清歌將處於最糟糕的境地。
高瑾寒背後有高飛雲,基爾家族,企業集團。
他們一起接受了現場采訪,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已經認識十多年了
高瑾寒有很多話要解釋,他想告訴她不是那樣的。
他真的能處理這些事情。
然而,所有的理由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了,卻好像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變得很蒼白。
他從小就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小時候,他的母親認為他患有自閉症。
16歲時,他母親離開了他,他開始學習經商。
似乎沒有什麼能阻止他高瑾寒做生意和招攬客戶。
但這時,他的嘴唇似乎被縫住了,說不出話來。
我不能這麼說。
戴清歌的心在他的沉默中沉下去了。
戴清歌平靜地開口:“沒有話說,我將帶你默許的,而且,你不是一個孩子,雖然公司是你自己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你也需要考慮自己公司的員工,和你的行為會給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導致別人誤會。
戴清歌垂下眼睛,望著窗外,繼續說道:“另外,這次你主動去了解我們公司投資,我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我將會很忙。
高瑾寒臉色陰沉,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對戴清歌的話反應積極,但改變了話題:“食物變涼了。”
“先吃好嗎?”說著,戴清歌抬起腳向餐廳走去。
這頓飯是她最不願意吃的,她本不應該留下來吃的,她有點想念高瑾寒做的飯。
當紀含香離開別墅時,她的怒氣再也掩飾不住了。
她氣呼呼地回到車上,一腳踩在油門上,一路瘋了。
戴清歌!
兩年前,兩年後,是戴清歌破壞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不知道戴清歌究竟有什麼好,以致高瑾寒要等兩年。
兩年前,有一段時間,她認為如果高瑾寒給她一個機會,他會看到她的善良。
但這兩年來,她很少見到高瑾寒,要不是高飛雲的病反複發作,他早就取消婚約了。
不,她等了這麼多年才和高瑾寒訂婚。
他紀含香不能就這樣算了。
如果戴清歌消失了,她會有更多的機會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愛高瑾寒還是已經習慣了他。
她隻知道她想成為高太太和基爾這個團體的主席太太。
如果是這樣,不要怪她太殘忍。
“迪”
汽車發出刺耳的聲音,紀含香抬起頭,一盞明亮的燈在她麵前閃爍,她使勁轉動方向盤,險些撞到汽車。
但紀含香自己的車撞上了護欄,她的人都很好,但她的心跳得很快。
當她失去理智差點出事故時,她一直在想著戴清歌。
她想到了別人,因為她仍然害怕。
她從汽車抽屜裏拿出一部手機,把號碼藏起來,打開變聲器,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長時間才接通。
“是誰?
“韓夫人,你知道戴清歌回來了嗎?”
說完,紀含香掛了電話。
一頓飯,兩人吃得緊不慢,而且還帶有一種莫名的悲劇感。
這使戴清歌想起了《最後的晚餐》。
戴清歌笑自己在她的心底,然後拿了兩口米飯,把碗裏的食物吃了,放下筷子:“我已經吃飽了。”
高瑾寒抬頭看著她。
“我走了。”戴清歌說著站了起來,拿起包就出發了。
她的背影,似乎一點也不懷舊,高瑾寒一動不動地在桌旁坐了很長時間。
他的眼光落在戴清歌先前坐過的地方,又黑又黑。
高瑾寒以為他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把戴清歌哄回去。
然而今天,紀含香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一切,但是,不能就這樣算了,他做不到。
第二天早上。
戴清歌仍然早起,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的眼睛下麵有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戴清歌別無選擇,隻能失眠。
但是戴清歌沒有給自己太多的時間去歎息,她直起了腰,徑直向公司走去。
當戴清歌打開電腦瀏覽新聞時,她看到了關於紀含香的新聞。
著名的電影明星紀含香昨晚出了車禍
這麼一個噱頭十足的標題,別說別人怎麼想,反正戴清歌也無法抗拒。
結果,點進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標題黨。
紀含香昨晚出了一場小車禍,沒有人受傷。
附件是一些圖片。
戴清歌不知道細節,但這些照片顯然是狗仔隊拍的,更重要的是,照片中的地方隻是雲上灣不遠處的一個交彙處。
紀含香是正確的,狗仔隊每天都跟著她,想要得到一條賣價不菲的新聞。
“叮”
電話鈴突然響了。
戴清歌看了看,是接待員打來的。
也許那邊線路正忙,所以前台直接給她打了電話。
戴清歌拿起電話,大聲問:“是什麼事?”
接待員的聲音很甜美,可能是因為上次她被戴清歌訓斥了一頓,她的語氣非常恭敬:“戴總,有個自稱是你姐姐的想見你。
表兄嗎?
戴若彤!
戴若彤為什麼在找她?
近年來,她幾乎忘記了戴家。
但是,即使戴家人沒有來找她,她遲早也會去找他們的,畢竟,父親,知道最多的,也是戴家人。
“帶她上來”。戴清歌說了這話,掛了電話。
不久,有人敲門:“戴總。”
“進來。”當她回答時,戴清歌將會搜索她需要的信息。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接待員把戴若彤領了進來。
“戴總,我先出去的。”接待員把那個人領進來,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然後她聽到戴若彤的聲音:“清歌,這兩年你去哪兒了?你好嗎?”
戴清歌抬起頭,對戴若彤含糊其詞地笑了笑,然後指著對麵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