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彤變化不大。
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溫順柔嫩的樣子,卻是增添了一些絲媚的成熟。
她坐在戴清歌對麵的椅子上,平靜地看著她。“清歌,你為什麼不回家?”
戴清歌的嘴唇上露出了笑容,眼睛裏露出了寒意。
“即使我不回去,你也會來找我的,不是嗎?”
那一年,她落入戴若彤之手,戴若彤與她孩子的死有關。
戴若彤可以坐在這裏和她聊天,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戴清歌越想這件事,心裏就越恨。
“清歌在說什麼?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戴若彤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撥弄著耳邊的頭發。
雖然戴清歌瘦了一點,和以前的樣子沒有什麼兩樣,但她覺得戴清歌看她的樣子很嚇人。
戴清歌知道是她幹的嗎?
一想到這裏,戴若彤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她知道王氏傳媒被江陰城王家收購了,但不知道戴清歌和王家有什麼關係。
她不知道戴清歌為什麼又失蹤了兩年。
幸運的是,戴清歌和高瑾寒被分開了,如果戴清歌試圖用高瑾寒的力量對付她,她就會死的很慘!
“一家人?”戴清歌把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然後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你這樣想,如果你有時間,帶著你的丈夫,我們一起吃晚飯,畢竟,他也是我表哥的丈夫。”
戴若彤聽了她的話,臉色變了。
她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韓明最近很忙。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先走了。”
戴若彤的尾巴被踩得像隻貓,她變得非常緊張,起身走了出去。
戴清歌看了看戴若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看著窗外,眼中閃過一絲思緒。
戴若彤怎麼知道她回到了江海?
她還記得上次偶然遇見韓明的情景,韓明把秘密泄露出去了嗎?
不,如果韓明不小心提到了她,戴若彤就不會來找她,戴若彤就會來罵她。
戴清歌知道,如果戴若彤知道她回來了,那就意味著整個戴家都知道她回來了。
中午,她出去吃飯,剛走到公司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口。
戴清歌沒有注意到那輛車,打算徑直朝它走去。
結果,她沒有等過去,被車開走的人攔住了。
“清歌”。
戴清歌停下來,回頭看了看戴元明。
公司門口人來人往,戴清歌緊閉雙唇,眼睛裏閃著不耐煩的光,但還是張開嘴叫道:“二叔。”
戴清歌注意到一個路過的雇員正仔細地朝這邊看。
戴元明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打開後座的門。
戴清歌眯起眼睛,令她吃驚的是,她被戴澎嚇了一跳。
戴清歌的表情很冷淡:“爺爺。”
顯然,戴澎對戴清歌的漠不關心並不滿意。
戴澎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吧。”
幾個人去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
“戴總!”她一走進來就見到了公司的員工。
戴清歌笑著回答:“來份晚餐。”
當戴澎看到戴清歌對他的員工微笑時,他更不滿意了。
戴澎覺得戴清歌根本不關心他。
但是他不想去想他對戴清歌所做的事,這群人被侍者領進了包廂。
戴清歌坐下來,把菜單遞給戴澎。“爺爺,請坐。”
戴澎一點也不禮貌,他拿過去點燃了它。
他甚至沒有拒絕,他真的認為自己是一個“長者”。
戴清歌冷冷地看著他們,直到她點了菜,然後戴元明抱歉地說:“清歌,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食物,我隻點了一些。
戴清歌隻是微微一笑:“別拘束。”
他們和以前一樣自私,戴清歌知道戴元明和戴澎今天親自來看她,這肯定不是吃東西或見她這麼簡單的事,因為他們已經兩年沒見過她了。
果然,飯後,沒有說話的戴澎終於開口了。
“清歌現在是王氏傳媒的執行董事了嗎?”據說王氏集團最高董事會親自出口下令的,是從那邊總公司寄來的?
薑還是很燙,戴澎開始講話,直奔主題。
話語中還帶著一絲長輩特有的威嚴,語氣近乎疑問。
他隻問戴清歌和王立友是什麼意思。
戴清歌卻另有想法,她的笑容沒有變。
戴澎皺起了眉頭,顯然對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感到惱火,但還是把它岔開了。
戴清歌不管他怎麼想,直接說:“爺爺對自己的兒媳婦媽媽不滿意嗎?因此,他很少和我親近,他父親一結婚就會搬出戴家。”
戴澎的聲音越來越響,他的臉也變了。“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他說。
戴清歌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戴澎的臉色也不太對勁
但戴清歌沒有表現出來,她說這些話是為了考驗戴澎對母親的態度。
在她小的時候,爸爸什麼也不說,她也不常看到戴澎,但她能感覺到。
王家不是小家,如果母親是以王家女兒的身份出嫁,肯定不會讓戴澎討厭。
“那我就不說媽媽了,隻說你問的兩個問題。”戴清歌停頓了一下:“爺爺親自來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戴澎表示憤怒:“你怎麼敢?一聲不吭消失了兩年,回來也不回戴家了,白白讓別人,看笑話!”
“那麼,今天爺爺和二叔來邀請我回戴家了?”戴清歌當然知道,在內心深處,戴澎和戴元明來找她是出於錯誤的原因。
“你是這樣跟我說話的嗎?”
戴清歌笑了:“爺爺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但是我的記憶力很好,能把事情記得很清楚。”
當戴澎說這話時,他想起了過去。
雖然他對戴清歌有點嚴厲。
但是,他這樣對待戴清歌,是由於環境的力量,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
戴澎抑製住他的憤怒說:“不管怎樣,你是我的家人!”
“我爸爸很久以前就搬出了戴家,但我爸爸的名字叫奧巴馬,當然我還是戴家人。”
戴清歌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她是一個戴家,但她隻向她的父親戴莫寧承認,不承認有一個祖父戴澎,或任何其他戴家。
戴澎不知道戴清歌如此忘恩負義,竟說不出話來。
“清歌,爸爸老了,別生他的氣。”戴元明打圓場說道。
“我並不想生氣,但既然你們都來看我了,我有話要說而已。”自己派來找精靈受罪,怪她!
這時,食物才一個接一個地送上來。
戴清歌不理他們,吃了起來。
在戴家總是這樣那樣的戴澎,被戴清歌不理,戴澎當然是生氣連筷子都沒動。
即使如此,他戴澎也沒有忘記他來的目的。
“清歌,由於你的原因,颶風集團和戴取消了合作,這給戴氏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現在是你彌補的時候了。”
一想到高瑾寒是那群人中的一員,他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戴澎就覺得肝疼。
雖然王氏不如颶風集團,但至少也是國內外著名的集團公司,能與王氏合作也不錯。
戴清歌從心底裏冷笑。
像戴澎這樣的老狐狸,從不拐彎抹角。
“為什麼是我?我和颶風的總裁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不說是你呢?”
戴清歌臉上的笑容加深了。“爺爺,這兩年你一直不自在,您總是擔心高瑾寒會想辦法報複戴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