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待在沈景之家的。
她隻知道,從醒來的那天起,無論她走到哪裏,阿文都跟到哪裏。
那個表麵上有些木訥的男人卻十分忠實地聽從沈景之的吩咐,無論白落叫他去幹點什麼,他都隻會說:“沈總讓我跟著白小姐。”
畢恭畢敬,找不出絲毫錯處。
白落想方設法地想逃。
表麵上沈景之對她這個未來的弟媳還算規矩,讓她自己睡了一間客房,客房有窗。
窗在三米高的牆壁上,底下就是沈景之家的花園,一片草地,她打開窗張望了一眼,跳下去應該死不了。
今晚的夜色很濃,月光卻出奇的大和圓,月色洋洋灑灑地落滿了整個草地,一片寧靜。
幸好阿文是不會跟著她進客房睡覺的,她抿嘴站在窗邊,身上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窗戶更冰冷,她顫了一下,皺眉看著下方的草地。
三米不高,但對於一個沒有跳過的人來說,還是足夠讓人心驚膽戰的。
她忍著心底裏的懼怕,眼睛狠狠地一閉準備往下一躍,從此她就能脫離白家和沈家的控製,她可以暫時住在好友張佳佳的家裏,躲避一段時間。
然而命運總是捉弄人的。
她被一道力氣猛地一拉扯,她往外的身子突然地跌了回去。
她腦袋狠狠地砸上去,暈了一下,好久才睜開眼睛來,入目就是沈景之那張好看得人神共憤的臉,以及意味深長的目光。
“你想去哪?嗯?”
他的尾音有些輕佻,顯得很是撩逗。
他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目光盯得白落心底裏慌。
“我沒想逃,隻是坐在窗上看看夜景吹吹風,畢竟沈家後花園的風景美不勝收,我逃又逃得去哪呢?我還欠著沈總兩百萬。”
白落佩服自己一本正經說謊話的本事,雖然沈景之一定不會信就是了。
“你知道就好。”
“沈總,我要休息了。”
白落不敢動,隻能刻意地提醒。
但對方似乎毫無所覺一樣,依舊大搖大擺地坐在床上翹著腳,目光放肆,放肆得讓白落白淨的臉頰像火一樣燒起來。
她不得不開口:“沈總,我始終是您的未來弟媳,深夜逗留我的房間,似乎不太好,畢竟後天晚上就是訂婚晚宴了。”
沈景之嗤笑了一聲,似乎覺得白落的話很可笑,但在白落詭異地打量的目光之下,他忍住了笑意,而且似乎覺得她的反應很有意思。
他決定不告訴她實情,他突然很聽話地站了起來,在白落送了一口氣,以為他終於要離開的時候,他猛地欺近把白落逼到窗戶的位置。
因為她知道,現在兩人的姿勢太那個了。
第一次是失誤也是錯誤,那就不應該發生第二次。
白落的心緊張得直跳,想起了喝醉了酒,被許明鬆摔得當晚。
她驚慌失措,目光仿佛受驚的小鹿一樣,慌得亂轉。
這女人如同初出茅廬的菜鳥,親嘴都不懂得張口,跟許明鬆那痞子的幾年,顯然沒有過任何親近的舉動。
“出去!”他懊惱地轉身背對著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