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一直想要弄清楚那件事情,所以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現在,她覺得有必要讓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絕對不能像當年媽媽那樣,所有的委屈隻能往肚子裏咽,任由別人冤枉!
“行,既然今天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覺得我也有必要說明當天的情況,一來表達我的歉意,不應該不告而別,二來也是尊重各位關心我,愛護我的人,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
柳沫的話,擲地有聲,讓喬欣安都覺得心中一怔。
而這裏本來就是拍攝的地方,在場的工作人員看到柳沫這個架勢,知道這個定然又是一個大新聞,竟然紛紛張羅著,要把這件事情給錄下來,傳到網上。
柳沫撿起手機,打開上麵的短信,然後說道,“比賽當天,我收到了這樣一條短信,試問在場的各位,如果是你們收到了,你們會怎麼做?”
眾人此時才算明白,並不是柳沫無故離開,而是有心人在背後cao縱這件事情。
喬欣安臉色一變,擔心這件事情會被鬧出去,於是就笑了笑,故作輕鬆,“行了吧,不管是什麼原因,畢竟放棄比賽的人是你,不尊重大家的人也是你,如果當時你說明情況,我想大家還是都能夠理解的。”
“是嗎?”柳沫直視著喬欣安。
這樣的眼神,讓喬欣安覺得有些害怕。
這段視頻被放到了網上,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一番討論。
本來以為這場大賽就此過去了,沒想到竟然又起風波。
仝泉和唐北澤也有些不安,萬一他們的秘密被人給發現了,到時候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靜觀其變。
柳沫雖然想要讓大家知道真相,但是也受不了每天被那些八卦記者圍觀,她隻有躲在家裏,不出去了。
而她在這裏躲清靜,宋欽軒卻在默默的做著一些什麼。
直到有一天,宋欽軒拿著平板,走到了柳沫身旁,邀功似的說道,“看看。”
柳沫納悶,拿起來一看,上麵竟然是仝泉被人給圍著。
這視頻不長,柳沫看了下來,還真是有些吃驚了。
本來以為自己當天收到的短信是有人故意為之,沒想到這個仝泉就連自己的作品都不是真的,實際上是他背後的團隊設計出來的。
柳沫無奈苦笑,真不知道對方把她當做了怎麼樣神通廣大的人了,這樣的圍追堵截,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冠軍!
如果真的是有這麼些個功夫,用在了打磨自己作品上麵,那有多少作品得不了獎項?
“不看了。”柳沫合上了平板。
她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暖洋洋的,什麼都不想想得太多。
宋欽軒也準備轉身離開。
“如果我記得沒錯,仝泉應該是唐北澤那個剛創立的珠寶品牌的設計師吧?這麼一來,唐北澤的那個項目也算是徹底的胎死腹中了!”柳沫閉著眼睛,好像是說夢話一樣。
宋欽軒微微一愣,並未轉身,淡淡開口,“怎麼,心疼了?”
雖然是打趣,可是從宋欽軒的口中說出來,他還是心中覺得有些不自在。
柳沫猛然回頭,有些生氣,左右看了看,隻有剛才她拿過來的靠枕還算順手。
抓起靠枕,朝著宋欽軒就扔了過去,“心疼個大頭鬼啊!”
這件事情的結果當然是出現了一個反轉,本來仝泉他們正準備設置慶功宴呢,這個消息一爆出來,所有人都跟著懵了。
仝泉因為藐視比賽規則,以團隊參加,三年之內被禁製參加一切設計師比賽,唐北澤的公司也因為仝泉而蒙羞。
不過柳沫已經不在乎這些了,這段時間忙忙碌碌,不光身體累,就連心也挺累的,她正好可以趁著這段空檔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直接拉著宋欽軒,丟掉了所有手頭上的工作,兩個人出國遊了一圈,不得不說,換個環境,整個人的心情也跟著換了一樣。
好像是所有之前好的不好的,通通都跟著清零了,接下來要麵對的一切,都是一個新的開始。
他們兩個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曬太陽的時候,宋欽軒收到了一封郵件。
“怎麼了,宋宋?”柳沫察覺,問道。
“沒事,不過是孟家之前拿到的那塊地,現在準備動工。”宋欽軒說的雲淡風輕。
柳沫有些詫異,“可是孟家不是答應了,要跟你一塊兒開發那塊地方嗎?”
“我沒興趣。”宋欽軒微微聳肩。
柳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有些好奇,“一直聽你們說那地方,到底具體是在哪裏?”
宋欽軒跟她說了大概地方,可是柳沫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
“壞了……”柳沫喃喃自語。
宋欽軒有些看不明白,大手在她麵前輕輕揮動了兩下,“你怎麼了?”
柳沫轉身看向宋欽軒,“我爸爸生前有個老宅就在那裏,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你說他們會不會拆了那裏?”柳沫有些不安,之前曾經有人找過她,說是要協商這件事情,可是她一直沒有當回事,現在聽宋欽軒這麼說,她真的有些擔心了,畢竟孟家的手段還是不能忽視的。
兩個人回國之後,柳沫就要去老宅那裏看,原本宋欽軒是打算陪著她一起過去的,可是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一件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
柳沫當然不想耽誤他的事情,保證自己會處理好,不用他擔心。
在她的一再保證之後,宋欽軒隻能作罷,告訴她如果有任何事情搞不定,就隨時給她打電話。
柳沫來到施工現場,這裏挖掘機的聲音震得人鼓膜都要碎了一樣。
眼看著那挖掘機就要去挖她的房子了,柳沫想也不想,直接衝過去,擋在了車前,“住手!”
“你是誰,找死啊!”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竟然是溫青。
“你們經過這家人同意了嗎?就要擅自動工?”柳沫毫不畏懼。
溫青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這跟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