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欣口中連連稱是,心中暗自嘀咕,還不就是去告訴金博嗎?她也隻會這麼做了。
不過雖然心中不滿,但是麵上羅欣並不敢有太多的情緒,隻是一味賠笑,“畢竟現在你的身體要緊,其他的事情還是稍微放一放比較好。”
雖然喬欣安有金博這棵大樹,可是別忘了,在金博的心中,還是喬欣安的身體重要。
喬欣安麵色一變,想要發火,瞪著羅欣,就在這時,眼角突然掃到了一旁經過的徐冉。
原本徐冉想要悄悄離開,並不想引起喬欣安的注意,可是沒想到,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你很得意是不是?”喬欣安雖然身體剛剛恢複,不過愛美的她仍舊踩著細高跟,她三兩步就來到了徐冉的麵前。
兩個人目光對視,一個咄咄逼人,而另外一個看上去則很是平靜,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羅欣可是知道喬欣安的脾氣的,如果真的惹惱了她,說不定她還會動手,於是連忙過去,一把拉住喬欣安,“現在這種情況,你跟她去計較什麼?不是說要拍廣告嗎?我跟練習一下,馬上安排。”
喬欣安瞪了一眼徐冉,嘟囔了一句,“算你運氣好。”
說是過來工作的,可是不過拍了兩三次,效果一直都不是太滿意,所以最後喬欣安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今天累了,不想拍了。”她總是很任性。
雖然安排這次拍攝,羅欣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可是喬欣安完全不這麼認為,並沒有看到眼裏。
她一向我行我素慣了的,畢竟有金博zao著,誰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你,去給我買杯熱茶來。”喬欣安眼角一掃,玉指纖纖,指著一旁經過的徐冉。
羅欣無語,她還真是跟徐冉杠上了。
“她還有工作……”羅欣想要幫徐冉解圍,可是徐冉卻朝著羅欣微微一笑,然後答應了下來,就出去買東西去了。
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以前讓徐冉做,羅欣也說不出來什麼,可是現在,不管怎麼說,徐冉也是小有名氣了,喬欣安仍舊這樣呼來喝去的,總歸不好。
算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喬欣安既然執意如此,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晨起的陽光不錯,柳沫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畫室忙碌著,正好今天倒是可以出去走走,而且很難得的是宋欽軒今天竟然也無事。
前兩天沈寧寧送過來了兩張畫展的門票,正好就是今天,或許一切湊巧,但是誰讓天公作美呢?
柳沫捏了捏仍舊還在睡夢中的宋欽軒,在他耳邊微笑著輕聲說道,“今天陪我一起去看畫展吧?”
宋欽軒半睡半醒,隻覺得耳朵旁邊有人輕輕的哈氣,讓他覺得有些癢癢的,這種感覺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有些心癢難耐。
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了一旁的始作俑者,他長臂一伸,直接把柳沫攬在懷中,“那我陪你去,你打算怎麼回報我?”
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但是卻意圖明顯的很。
柳沫一對上他的視線,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騰地一下,臉就紅了,而且一直紅到了耳根。
宋欽軒爽朗一笑,雖然他們之間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不過柳沫在他麵前仍舊是放不開,看來還有待他繼續努力啊,路漫漫其修遠兮。
兩個人之後一起吃了飯,就由宋欽軒開車,來到了辦畫展的地方。
這裏的人並不是很多,不過柳沫的興致很高。
柳沫有些迫不及待,今天過來,她還特意換上了一雙舒適的平底鞋,為的就是今天看的盡興。
不過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聽到身後有人叫宋欽軒的名字。
“欽軒哥,這麼巧,你也過來?”孟玨直接忽視了站在一旁的柳沫。
宋欽軒的臉色一直沒有放下來,倒是直接伸手,拉住了柳沫。
不過柳沫是不在意的,畢竟孟玨一直都對她敵意頗深,她也已經習慣了,而且她也不是人民幣,總不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她吧?
現在柳沫關心的,隻有裏麵的畫展,據說是一個藏鋒多年的畫家所做,宣傳上說這人厚積薄發,她很有興趣,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宣傳上說的那麼厲害。
心中一直在關心著別的事情,所以柳沫並沒有注意聽兩人說什麼,隻想著他們可以快點結束,然後就可以進去了。
不過看著兩個人,宋欽軒不冷不熱的,孟玨的興致卻好像很高的樣子。
“不如這樣,我先進去,一會兒我們電話聯係?”柳沫對自己可是很自信的,既然孟玨一直以為是她在,才影響了他們兩個,她這次倒是想要主動成全,也好讓孟玨盡快認清楚現實,早日放手。
宋欽軒一臉黑線,回頭看了柳沫一眼,哀怨的樣子,讓柳沫覺得想要笑出來,但是卻隻是憋著。
沒有了孟玨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柳沫的心情跟著也平和了幾分,她挨著畫展裏麵的作品,一個一個的看了下去,倒是很喜歡,最後停留在了一幅油畫麵前。
這油畫上,是一個妙齡少女的背,不得不說,這畫法技藝精湛,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這位小姐,眼光很好。”
柳沫回頭,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這男子打扮很是隨性,可是渾身卻透露著傲氣,似乎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你是……這些作品的作者?”柳沫的聲音中是掩藏不住的驚喜。
那個人看了一眼那些畫,眼神中帶著幾分的驕傲和不屑,“正是鄙人。”
柳沫汗顏,這人說話還真是……夠文藝範兒。
“我叫柳沫,開了一個小畫室,不知道是否有幸認識一下您?”不過搞藝術的,跟一般人總是有些不一樣的,帶著才氣,即便是有那麼幾分傲氣,也並不是很讓人討厭。
她伸出手,很謙遜的樣子。
那人看了一眼,並沒有伸手過去,隻是指了指一旁畫上的署名。
“阜新然……”柳沫看了一眼,輕聲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