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玨聽完宋欽軒的話,氣得臉通紅,她氣急敗壞地瞪了柳沫一眼,隨後氣gugu地跑回了孟老爺子的身邊。
孟老爺子原本就關注孟玨,今天尤其是她重要的日子,當然更加關注她。
看到孟玨一臉委屈地跑過來,孟老爺子立馬問:“這是怎麼了?”
“爺爺……”原本孟玨還能忍,經孟老爺子這麼一問,孟玨的淚水頃刻間便落了下來。
孟老爺子隨手給孟玨擦了擦淚水,心疼地問:“這到底是怎麼了?倒是說啊,要急死爺爺嗎?”
孟玨轉身指向宋欽軒原本站著的位置,結果哪裏知道,一轉身,宋欽軒已經帶著柳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宋欽軒的態度已經非常鮮明了,他自始至終都站在柳沫的那一邊。
看到宋欽軒和柳沫兩人攜手離開的背影,孟玨氣得頭頂都冒煙了,她哭著說:“爺爺!你看啊!”
孟老爺子順著孟玨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宋欽軒和柳沫的背影,就問:“是柳沫?”
孟玨點頭,又搖頭,孟老爺子看不明白,問:“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又不是!”孟玨哭得已經亂了分寸,一邊哭一邊把剛才的事情說給孟老爺子聽。
孟老爺子聽孟玨說完,皺著眉,想著,看樣子,他是低估了柳沫在宋欽軒心中的地位。
“好了好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不要哭。”孟老爺子拍了拍孟玨的背,好言地勸說著她。
孟玨心裏總是有什麼東西哽著了,哪裏能想得開,索性和孟老爺子說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孟玨抄起東西就開始砸,好在隔音效果比較好,樓下的賓客們沒聽見樓上的動靜。
宋欽軒領著柳沫往外走,柳沫問:“宋宋,你這樣對孟玨,合適嗎?”
“怎麼?你還希望我往她那邊湊?”柳沫這麼問,讓宋欽軒不高興了,自己明朗的拒絕了孟玨,柳沫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柳沫趕忙解釋,生怕宋欽軒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孟氏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還沒等柳沫把話說完,宋欽軒抬起手,說:“這些事不是你該擔心的,你隻管著你心裏的想法就行。”
宋欽軒說得非常明確,他可不管孟氏有多大的實力,他隻希望柳沫隨著心走,而不是因為忌憚孟氏,而放棄了愛情。
有了宋欽軒這句話,柳沫突然覺得心中被填得滿滿的,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小聲說:“今天的表現不錯,回家一定要好好獎勵你。”
宋欽軒聽到這,來了勁,湊到柳沫的耳邊,輕聲問:“怎麼獎勵呢?”
柳沫不吭聲,隻拍了拍宋欽軒的大腿。
程肖想著宋欽軒的話,心裏想著,難道就這麼簡單嗎?帶著去民政局就好了?
還沒等程肖把事情想通,沈寧寧就慢慢往他這邊靠近,看他想得這麼入迷,便問他:“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程肖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沈寧寧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什麼呢?”
程肖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沈寧寧,口中還振振有詞:“不行不行。”
“什麼不行?”沈寧寧隻覺得程肖像是丟了魂一樣,難不成,是宋欽軒把程肖的魂給勾走了?
想到這裏,沈寧寧都忍不住在心裏嘲笑了自己,哪怕程肖的性取向不是異性,那也不至於被宋欽軒吸引吧。
程肖沒回答,隻是笑著說:“沒事沒事,你想回家了嗎?”
沈寧寧將剛剛宋欽軒、柳沫以及孟玨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裏,看到孟玨氣衝衝地回了房間,便覺得這兒不是久留之地,於是說:“還是回家吧。”
聽到沈寧寧說想回家,程肖也不多逗留,把沈寧寧送回了家。
到了沈寧寧家門口,程肖問:“明天上午有空嗎?”
“什麼事?”沈寧寧以為程肖隻是口問一問,她也就隨口問了下。
程肖支支吾吾的半天沒吭聲,過了好半晌,眼看著沈寧寧要催了,他才回答說:“有點事,想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沈寧寧打破砂鍋問到底,想問個清楚明白。
程肖卻不吭聲了,隻說:“明天一早九點,我到家裏來接你。”
“去做什麼?問你你又不說。”沈寧寧總覺得今天晚上的程肖怪怪的,“你晚上難不成是受什麼刺,激了?”
“我沒有,行了,你趕快回去休息吧,我走了。”程肖催著沈寧寧下車,他這什麼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準備呢。
沈寧寧就這麼被趕下了車,看著呼嘯而去的車子,沈寧寧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才上了樓。
第二天一早,程肖提前半小時到了沈家的門口,恰好遇上了去上班的沈海,立馬熱情的和他打了聲招呼。
沈海也沒多想,平時程肖等在家門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沈寧寧按點收拾好,然後下了樓。
一下車,看到程肖依舊是一身西裝,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就是了,和昨天一樣。
程肖一路上隻顧著開車,不管沈寧寧怎麼問,他都不回答。
沈寧寧急了,她用手拉著車門,說:“再不回答我,我就開車門了。”
“別別別,我說。”其實明知道沈寧寧不會這樣做,但程肖還是受到了威脅,立馬準備向她妥協。
可眼看著目的地就隻剩一點距離了,程肖還是決定耗一下,“別著急,馬上就到了,等到了,我立馬就說。”
沈寧寧眼看著前邊是民政局,立馬亂想了,她的心也亂了起來。
程肖把車停下來,見沈寧寧半天不下車,便問:“怎麼還不下車?”
“你不是瘋了吧?”看到民政局三個字,沈寧寧就下不去車,她哪裏知道,一來就是這麼刺,激的?
沈寧寧自認為自己還沒做好準備,程肖就來這麼猛的,屁,股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了凳子上。
“下車了。”程肖打開車門,幫沈寧寧解開安全帶,準備迎著她下車。
沈寧寧抓著車門,不想讓下車,手像個篩子一樣抖。